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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宋家的亲眷,也是她在世上唯一有血亲联系的人,如今全都来跟她撑腰了,为她也为了宋君眉,毕竟宋君眉当年可是宋家三代唯一的女子,才被宋家如此重视。
“玉儿,我来了,别怕。”
宋远山不顾司徒煜的注视,径直走到她身边,脸上堆满笑容,给她介绍起宋家的众人。
“这是我父亲宋鸣,是宋家现任当家人…”
一一认识过后,她才知晓原来自己母亲有六个大哥,全是经商的一把好手,好几位还是从边地做生意敢回来的,这些人个个身家不斐。
好家伙,她那便宜老爹,有六个大舅子居然还敢宠妾灭妻,这要是放在二十一世纪不得被揍扁。
“咳咳咳,叙旧的事情以后再说,先解决今日之事,老夫也好回家休息。”
“张阁老请进,府备好了茶水,必定不让您老受罪了。”
“等等。”
宁如玉喊住张阁老。
“既然今日云氏污蔑我并非相府血脉,身有疯病,又背负着弑母的罪名,每一条都是大罪,为了公平起见,我要求请宁家宗族阁老来开祠堂。”
开祠堂?
云氏与张阁老对视一眼,随即脸上笑意藏不住,这是着急送死,开了宗祠宁如玉就一点活路的没了,只要坐实其中一条,都是必死的大罪。
“好,你还有什么要求?”
“若是坐实了我的罪名,按大端的法律法处置,若是以上罪名是假的,我要将母亲的牌位挪回宋家,云氏听凭我处置。”
她母亲生前在这个虎狼窝里,死后定然不能让母亲在此长眠,既然今日要将事情闹大,索性闹个够。
“什么?宋君眉已嫁到宁家,生是宁家人死是宁家鬼,出嫁女排位怎么能供奉在娘家。”
“我母亲排位挪出宁家,你就是宁家名正言顺的正室了,这样你难道不心动?”
云氏眼眸中有些许动容,这确实是一个好机会,但总觉得有些不妥,要是宋君眉排位回到宋家,岂不是她所有带来的嫁妆银钱同样也要归还,他们做这出好戏就是为了不归还银钱,将宁如玉从宁家除名。
只不过宁如玉敢提出这种要求,也要有机会能够赢过今日。
“好,若是今日证实你宁如玉并非为宁家血脉,你跟你母亲都滚出宁家。”
“口说无凭,还请张阁老和王爷签字画押。”
宁如玉掏出纸张,一脸坏笑,在门口就让两人直接签字画押,到时候看云氏如何抵赖。
扫视一圈,今日居然没看到二皇子,看来他确实听话,今日不敢前来,必然就不止光头那么简单了,她倒是一脸惬意,可身后的司徒煜脸色却略微有些不爽。
无他,只不过是看见了宋远山黏糊着宁如玉的模样,心中莫名恼火。
“宁如玉,你没看到本王腿脚不行,走那么快是要跟某人一起续旧情?”
“我忘了王爷腿伤已经二十多天了,现在是应该大好了,难不成是又被什么人下毒了,待今日事完了肯定替王爷好好看看,王爷莫生气。”
宁如玉狗腿一般拽上他的胳膊,装出一副深情的模样,她倒是差点忘了,今日探子都比看戏得多,无论如何都得装一装。
宋远山看着两人的摸样,眼眸依旧明媚,身后的宋家众人也是心领神会的摸样,很显然宋佳人都清楚宁如玉两人的关系。
“说好的今日你罩着我,怎么现在还要我一个人单挑一群人,你太看得起我了,司徒煜。”
“本王相信你,大不了本王就当娶了个来历不明的王妃。”
“你最好祈祷我不会一包毒药全送他们上西天,到时候你北境王可真就得造反了。”
能成则成,不能成一包药粉送他们上西天。
司徒煜听着她的主意,不由觉得她确实是个疯子,一般正常人谁会想出这个主意来,但这个主意确实简单粗暴且高效。
到了祠堂,洋洋洒洒坐了一堆人,几乎都是她不认识的,宁如玉这边以司徒煜为首,接下来便是宋家人,另外一侧以张阁老为主,除了相府众人便是宁家宗族之人。
正中间便是宁家洋洋洒洒的一大片排位,一眼看去便看到宋君眉的排位,只不过置于边缘角落,蒙上了一层灰,看来合适许久无人打扫的样子。
“老夫来迟了,诸位莫怪。”
循着声音看去,宁相被放在椅子上,虚弱无力,脖颈上还有轻微的勒痕,看上去倒真的有一番寻死觅活的模样,四个仆人抬着才将他抬进祠堂。
“父亲还果真是思念母亲,居然舍得如此荣华富贵,舍弃权势去找寻母亲,前几年倒是没见到你这么深情。”
“玉儿,你母亲昨夜咒骂为父没有照顾好你,为父羞愧之极,要不是为了大端朝早就才去见你母亲了,往后老夫一定好好照顾照顾你。”
“父亲?可刚刚云姨娘说我是野种,怎么父亲肯认下我这个野种?”
宁仲甫脸色一僵,装出一副责怪云氏的模样,这夫妻俩人,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果然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在府外发生的一切他都一清二楚,只要今日司徒煜不出手,他拿下一个小女子还不是轻轻松松,为此不惜提起当年的往事,让他这辈子的抬不起头来的往事。
当年他下放到北地做官,三年迟迟没有晋升,一没钱二没人脉,而这时恰好认识了大端首富宋家的嫡女,当时他便知道机会来了,千方百计拿下宋家女之后,却发现他并非完璧,如此屈辱他忍了多年,一直不敢对外说。
今日他算是搭上自己的名声了,无论如何也要坐实宋家的错处,那一千多万两的银子他赖定了。
“这是你母亲的错,不是你的错,再说这些年我也一直视你为亲生女儿。”
他一句话,坐实了她并非宁家血脉,而是不知道哪里来的野种,他还标榜了自己的宽容大度和抚养之恩,这是想让她无法翻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