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符龙术是前几日昭昭才教白若的,将四种属性以上的符箓按照一种规律组合排序,符箓越多,威力越大。不过这个术很消耗精神力,好在这三年来,白若苦练符文之术,神识远超同阶修士。
若非如此,她也用不出来,威力这样大的符龙术。
其实之前几次练习她并没有成功,这次在实战中成功,还毁了元婴修士的一件法宝,白若也心中震惊。
只是现在她高兴不起来,因为现在她已经没有可以保命的东西了。
“小贱人——”
天空中传来燕时序暴怒的声音,他的声音震得白若耳朵嗡嗡作响。他一掌朝着白若拍下,掌风的宛若风暴,将白若击飞出去,砸穿了一座峰峦。
白若都以为自己这次必死了,但是她没有死。
手上的银月镯在发光,昭昭给她的银月镯保护了她。
白若从地面爬起,看着手腕上的镯子。之前跟昭昭对练的时候,次次被打得重伤甚至昏迷,她都忘记了这镯子有护身的能力了。
还没死?!
燕时序暴躁不已,他也看到了白若手上的镯子。他不知道这是昭昭给的,只以为是白若父母留下的遗物,心中恨恨地道:白凡和苏语凝那对狗男女还真是给这小贱人留了不少好东西。
他咬牙之下,一挥手,一个古朴的铜钟出现在了天空中。
铜钟在他法力驱动下响了一声,黄色的音波回荡在天地间,白若被声音一震,整个人当即就吐出一口血来。
她头疼欲裂,五脏六腑都受了不同程度的伤害。
显然银月镯对于这音波攻击防御较弱。
青玄鹰带着柳依依来到这边,柳依依坐在青玄鹰上,她已经缓了过来,她是特地赶来这里看白若惨死那一幕的,看到重伤的白若她特别的解气。
贱人!
她是恨不得将白若碎尸万段了,若非这样会让她在燕时序心中的形象有损,她真想亲自下去,将白若剁成肉泥了。
燕时序见白若只是重伤,立刻就要再来一下,将白若解决掉。就在这个时候,天空中一道金色雷光激射而来,击穿了浮在天空中的古朴铜钟,铜钟碎裂,那道金色的雷光还朝着燕时序射来。
雷光的速度快得惊人,燕时序瞳孔骤然收缩,祭出了一面镜子,那镜子发出了夺目的青色光芒,居然也未能挡下雷光,镜子碎裂开后,燕时序连续释放了八个护盾,才将金色雷光彻底挡下。
是谁?
只见天空中不知何时多了一道人影,那是一个白衣蓝袍的少年,少年身姿修长,墨染般的长发用金色的发冠束成一束长马尾,发丝在风中恣意飘扬,他容貌如玉,五官完美无缺,宛若神明临世。
柳依依看得眼睛都直了,从未见过如此好看的男子。
燕时序眼瞳微微收缩,从这少年身上感觉到了一股令他忌惮的气息。这少年是谁?元婴初期?
眼前的少年身上有着元婴初期修士的气息,但燕时序从不知道浮洲有这一号人物。
“师尊——”
白若看到昭昭,惊喜地叫道。
师尊?!
燕时序和柳依依都很震惊,这少年居然是白若这贱人的师尊。她离开了青阳宗之后,这么快就又找了个元婴修士作师父,还真有手段。
“阁下是谁?”燕时序看着昭昭,脸色阴沉。
他感觉自己有点看不透这个少年,虽然他展现出来的是元婴初期,但刚刚的那金雷让他很是忌惮。
昭昭双手环抱在胸前,微微勾唇:“我啊,你可以称呼我为天道子。”
天道子!
哪里来的疯子,这么狂妄,敢说自己是天道。
不但燕时序这么想,柳依依也这么想。
甚至连白若都觉得师尊好狂,但是这个称号很师尊!
“狂妄!居然敢自称天道,哪里来的疯子?”燕时序嘲讽地道。
昭昭伸出一根手指,轻轻地摆了摆:“不不不,不是天道,是天道之子。”
黑发金瞳的少年笑容若明月初升,他笑着说:“我是天道之子。”
说自己是天道之子也没比说自己是天道谦虚到哪里去,燕时序冷冷地说:“白若杀了我徒弟,还杀了我青阳宗数名内门弟子,阁下想怎么跟我们青阳宗交待?”
昭昭说:“你一个元婴修士欺负我弟子一个筑基期,你先跟我交代交代。”
“让我跟你交代,区区一个元婴初期,口气真是大。”燕时序冷笑。
昭昭看着他,双手叉腰,脸上闪过狡黠,他笑着说:“你觉得我修为太低了吗?那我升个级好了。”
说罢,一股惊人的气势从他身上散发出来,灵压像是海面倏然升起的海啸般,席卷四方天地。在燕时序震惊的目光中,昭昭的修为从元婴初期飙升到了元婴中期,接着又冲破了元婴中期的瓶颈,飙升到了元婴后期,这样都还没完呢。
一直飙升到了元婴后期大圆满了,才停止了。
元婴后期大圆满,这个天道子居然跟谢庭一样是元婴后期大圆满!燕时序满脸的惊恐,满脸的不可思议。
在昭昭的威压下,燕时序的灵宠,那只青玄鹰恐惧不已,坐在青玄鹰上的柳依依四肢瘫软,感觉呼吸都呼吸不过来。
昭昭一个瞬移,出现在了燕时序的跟前。
他一只手掌,印在了燕时序的胸膛上。
燕时序被他一掌击飞出去,砰砰砰地撞毁了七座山峰,燕时序口吐鲜血,身上骨头不知道断了多少根,他不但重伤,修为都从元婴中期跌落到了元婴初期。
柳依依脸色煞白,整个人抖得如同筛糠。
昭昭瞥了她一眼,这一眼让她胆子都要碎裂了。那眼神带着不屑,如同高高在上的神明俯视着蝼蚁。
柳依依以为自己必死无疑,只是昭昭没有搭理她,瞬身到了白若旁边,抓住了白若的肩膀带着白若化为一道流光消失在天际。
风吹来,柳依依发现自己浑身都已经被冷汗湿透了。
她呆愣愣地坐在青玄鹰背上,手脚依旧是瘫软的。数百里之外,坍塌下来的山峰底下,一个狼狈的身影从土里爬出来,他捂着胸口,口中不断涌出血,他眼瞳中满是惊骇和憎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