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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眼睛一瞥,看到了站在不远处的程堂。她传音:“程堂,你愣着做什么?干掉白若,你忘记你的秘密了吗?”
见程堂冷冷地看着自己,柳依依传音厉声道:“难道你早就知道她是谁?想要跟白若这贱人联手除掉我不成?我早就告诉过你,只要我没有活着出着秘境,你的秘密就休想保住。”
铿锵一声响,那是程堂的剑出鞘的声音,柳依依露出得逞笑容,谁知程堂一出手,他的剑居然不是飞向了白若的,而是飞向了柳依依布下的逆雷阵的阵旗。一把把金色的飞剑射向天空之后散开了,咻咻咻——
金色的剑一把把从天空坠落,只听得砰砰砰的声音一阵响,这一把把的金剑将逆雷阵的阵旗都毁掉了。
柳依依大怒:“程堂——”
逆雷阵一毁掉,白若身上救雷芒大闪,她的灵压在瞬间飙高到了极限值, 她化为一道疾驰的雷光,瞬间就避开了全部袭来的攻击,出现在了柳依依的跟前,这速度快得让周围的人瞠目结舌。
柳依依脸色煞白,身体立刻往后爆射退去。
只是她的速度哪里及得上白若的速度,眼看着柳依依要被白若一剑砍中,就在这个时候一股恐怖的威压从地下而来,一声惊天巨响,前面的峰峦整个崩塌,然后看到一只土黄色的巨兽从崩塌的山峰中飞出,张展开了黄褐色的肉翅,掀起一阵风暴。
本来就要砍中柳依依的白若,被风暴掀飞了出去。不仅是她,柳依依跟其他人也是如此,山谷中全部人都被风暴给刮飞了。
白若被刮飞了出去几十丈之后,迅速地调整了身体姿势,落在了一处岩石上。她震惊地看着前面,前面崩塌的山峰上站着一只身体达十几丈的巨兽,十几丈这体型对于妖兽而言,并不算特别的巨大,但是这妖兽身上散发着的气息,让人心惊肉跳。
这、这是八级妖兽?
那巨兽有四片肉翅,肉翅全部展开了之后,露出了像是蜥蜴一样的巨大身体,它的体表跟岩石一样,连鳞片都长得像岩石。暗黄色的眼睛竖立起,脑袋有些像龙。
这、这不是妖兽,这是荒兽。
八级的荒兽——裂地龙。
八级妖兽实力堪比元婴初期,但一般情况,人类修士的元婴初期都比八级妖兽弱一些,而八级的荒兽虽然智力比不上人类,也比不上妖兽,但整体实力而言,八级荒兽比八级妖兽更强一些。
“是、是裂地龙。”
“快逃!”
作为七大宗门的弟子,显然里面不乏见识好的人,立刻就有人认出了这是荒兽裂地龙。
众人四散逃跑。
其实压根儿不需要说,这威压,这般可怕,不逃的是傻子。
众人全部御剑而逃,一道道流光朝着四面八方四射而去。
一声兽吼在天地间回荡,一圈圈的音波扩散开去,几个逃得慢的元初山弟子和凌霄宫弟子被音波一震是当场吐血落地,生死不知。
白若踩着水凝剑,身上青色电光闪烁朝着一个方向疾驰而去。她的逃离的速度是最快的,可是谁知那只荒兽谁都不追,就冲着她来了。
天空中,一青色电光疾驰而过,后面跟着一只土黄色的巨兽。这巨兽没扇动一次翅膀,就形成了黄色的风柱,这风柱疾驰着朝着前面的青色电光而去。
白若已经用上了千里神行符,她在心中问候了这只裂地龙的祖宗十八代,这么多人,怎么就盯上了她了呢?
这荒兽为何就盯上白若?因为刚刚那山谷的下方就是它沉睡之处,白若和众人打斗将它给吵醒了,偏偏这打斗中弄出了最大动静的就是白若,这可不就被惦记上了吗?
白若见用千里神行符甩不掉后面的裂地龙,毫不犹豫地用了万里神行符,她身影一晃,全身被金光笼罩着,激射出去,瞬息万里总算是将裂地龙给甩掉了。
————
云雾迷蒙,在这片云雾迷蒙的山崖下方,一个黑色的身影扶着岩石,喘息着,这黑色身影乃是一个妙龄少女,少女肌肤如雪,容颜如玉。
“这万里神行符的副作用真大,难怪了师尊说我现在最多用两张。”白若扶着岩石说,她感觉身体到处都疼,于是立刻从储物袋里拿出了一瓶培元丹,服下了几颗之后,感觉好了很多。
风吹来,寒气入体。
白若站直了身体,看向四周。
这里又是哪里啊?
慌不择路的逃跑,现在不知道跑哪里来了。这里的温度很低,像是冬天到来了一般,她神识散开了,看到前面的草木已经结了冰霜。白若好奇地朝前走了几步,灵兽袋里装着的那只药师雀有了反应。
咦?
这里又有什么天才地宝吗?
白若赶紧地将药师雀放了出来,青色的雀儿兴奋地朝着前面飞去了,白若御剑跟在了它的后面。飞着,飞着,见周围就像是寒流过境般,地面树上都是白皑皑的一片,呼出的气都变成了白色。
很冷,越是往前越冷。
白若不得不运功抵御寒气。
飞了大约有百里之后,前面看到有一个巨大的水潭,水潭的周围都已经被冰封,奇怪的是水潭却没有冰封住,不过这水冒着丝丝的寒气,在这水潭的中央处长着一朵花,一朵冰蓝色的花。
“这、这是冰蓝花。”白若惊喜地说。
冰蓝花大都是生长于极寒之地,初开两片叶子,一千年增加一片,白若数了数这多冰蓝花的叶子,足足有十片了,这、这居然是有八千多年的冰蓝花。白若欢喜是欢喜,不过她也不敢轻举妄动了。
这里虽然偏僻,但这花在这里能存在这么多年,说没人发现过不可能吧?然而这花依旧存在,说明那些人定是因为各种缘由,没能采摘走,甚至可能因此丧命了。
得小心。
白若看着那潭水,这潭水看着有异样。她伸出了一只手,那只飞来飞去的药师雀落在她的手指上,白若揪了这药师雀的一根羽毛,疼得这小小鸟儿叽叽喳喳地交给不停。
白若轻轻地吹了口气,那羽毛就飘落到了潭水上,眨眼就腐蚀掉了,什么都不剩。
药师雀一看,吓得立刻就飞回了白若腰间的灵兽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