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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瓷打开电脑，没说话，敲了一串代码，将已经整理好的资料复制出来，才开口：“付叔叔，帮我约万子昂。”
万子昂，也是万家二房万渝的儿子。
“下午提前来接我，”京瓷说了个时间，看向手机，“我先去考试，如果爸爸问，我去处理。”
付司机捧着电脑，整个人还处在恍惚中。
他摸到火机给自己点了支烟，看着电脑上的内容，久久不能回神。
好半晌，学校里提示铃声响起，他才掏出手机去想办法，联系万家二房的人。
下午的考试只有一门语文，会提早放学。
各年级二班的考试地点就在原班级，学生们都很自觉，不会发生抄袭事件，也只安排了一个监考老师。
景西西状态差，她刚翻了一页试卷，就听见京瓷交卷的声音。
“老师，可以提前交卷吗？”
一般只要答案写完，时间到了，都可以提前交卷，尤其是她这样的学霸，监考老师只摆摆手：“嗯，去吧。”
门一开一关。
“老师，交卷！”温月亮豪爽的把试卷往桌子上一拍，背上书包出了教室，后面跟着翁子仁。
教室里的学生接二连三的提前交卷。
只有景西西越来越慌乱，写作文的时候不小心写了好几个错别字，耽误不少时间，最后还没写完。
下午三点。
出校门后，京瓷跟温月亮还有翁子仁分开。
等两人坐上司机的车，她自己朝路口停车的地方走。
付司机根据京瓷说的时间，提前了十分钟到达。
“小姐。”他十分自然的接过书包，放到副驾驶，又转回去给她开后座车门。
京瓷站了一会，目光看着一个地方，没有立马坐进去。
付司机顺着她的目光，只看到两个拉拉扯扯的人，从容貌上看像是父女，他诧异：“小姐认识？”
京瓷收回目光，淡淡开口：“不认识，人联系到了？”
“嗯，”付司机颔首：“已经约到了，约的下午三点半，这会过去刚好来得及。”
“走吧，赶时间。”她点头。
胡悦没有想到会在校门口看见自己的赌鬼父亲。
她甩开胡斌抓住臂弯的手，一脸冷漠：“钱都给你了，你还来这里做什么，想反悔？”
胡斌笑出些许讨好，意识到胡悦嫌弃身上的酒味，便随意脱掉外套扔远，才搓了搓手道：“花完了，还有……”
“是输完了吧！”胡悦不给他留情面，自嘲的笑：“要钱的时候知道来找我，你是想逼死我！”
她看起来几近崩溃。
不明白为什么普通的生活都这么难，从小就在阴影下长大，好不容易等到父母离婚，结果还是逃不掉。
听不得输这个字眼，胡斌面色一沉，一双眼睛有些充血的红，“我是你爸！老子输了钱就该你来承担，你是我女儿，养你老子天经地义！”
确实，眼前的男人是她血缘上的父亲。
那副狰狞可怖的面孔，与记忆里拿着木棍的男人重合。
一想到自己身上流淌着他的血，胡悦绝望的闭了闭眼。
“我最多再给你五万，多的没有，否则，别怪我跟你同归于尽，光脚不怕穿鞋的，你懂吗？”
胡悦尽量不显得胆怯，用狠厉的眼神与胡斌直直对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