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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萧佳月气喘吁吁的跑到家，一进门就喊上了。
萧佳人推开门：“怎么了？不是让你去看看小玉姐吗？”
“死了，死人了。”萧佳月扯着萧佳人的袖子：“三婶儿死了，肚子里孩子也死了。”
“啊？”萧佳人愣了一下，急忙拉着佳月进门，低声问：“咋回事？”
“小玉姐被大娘也砸死了。”萧佳月擦了一把脸上的汗珠子：“姐，咋办？小玉姐在咱家回去的，咋办啊？”
萧佳人安抚着萧佳月：“别慌，别慌，我去看看。”
“不准去。”杨氏从里屋出来，一把拉住了两个孩子：“谁都不准去！”
“娘，不能看着小玉被冤枉啊。”萧佳人拉着杨氏的手：“我知道三婶儿是咋死的，我不去小玉就完了。”
“你咋知道？不能胡说，这浑水蹚不起，姚氏娘家人也不是吃素的。”杨氏拉着萧佳人是怎么都不松开手，狐疑的看着萧佳人：“今天包饺子送去地里，你和小玉到底啥事儿瞒着娘呢？”
萧佳人知道不能瞒着，只好拉着她坐下来：“娘，王氏偷人还想要害死大伯，那个王二来给了王氏砒霜，我怀疑三婶儿是吃了砒霜才会这样的。”
杨氏抓着萧佳人的手过于用力，骨节都泛白了：“不准说，这事抓不到现形，就不能说。”
萧佳人念着大伯的好，也惦记小玉，可是杨氏的话让她冷静下来了，证据，手里没有证据自己说什么也不好使，可是除了捡到了王氏的一个耳圈之外，她没办法证明啊。
见萧佳人不说话，杨氏才松了口气：“咱们先不过去，等你爹回来也不准乱说，看看老宅那边儿咋办吧。”
“嗯，我听娘的。”萧佳人压下心里的想法，有些焦急的等着外面的消息。
萧家老宅，庞氏看着进门的萧老汉和几个儿子，哭天抢地的抱着断气的姚氏：“天杀的贱蹄子啊，良心都被狗吃了啊。”
王氏一听也跪下来了，扶着庞氏：“娘，我打死她给老三家的抵命，我打死她。”
庞氏回头就是一巴掌，抽的王氏眼冒金星：“都是你！都是你管教出来的东西！”
“你这是什么话？小玉一直都跟着你的。”王氏捂着脸站起来：“杀人偿命，我说啥了？”
“够了！”萧老汉看到眼前的一幕，再看外面围了一大圈的人扭头：“去人给亲家送信儿，就说人没了。”
“爹。”萧军拉着萧老汉进了屋，回头叫了老六和老七扶着瘫坐在地上的萧忠。
“这事儿咱们家得先弄明白了，不然亲家来了说啥？”萧军沉声：“先问问。”
“去把你娘叫来。”萧老汉拿着烟袋的手都哆嗦，他这会儿也没了主意。
庞氏进屋，王氏也跟进来了。
“到底咋回事？”萧老汉问。
庞氏瘫坐在地上，指着王氏：“她，都是她！老三媳妇儿进屋就说了句不给她吃肉包子，就见血了。”
萧军看着王氏，王氏吓得一哆嗦就跪下了：“不是我，不是我！”猛地抬头：“是小玉，是小玉撞了老三家的。”
“小玉呢？”萧军打从进门就没看到小玉。
此时，小玉正躺在炕上，周氏抓着她的手：“苏郎中，这孩子没事吧？”
苏郎中放下了小玉的手腕：“没事，就是打的重了。”
周氏抹了眼泪：“那老三家的是咋回事？”
“人都死了，入土为安吧。”苏郎中起身就往外走。
周氏刚要跟出去就见萧军进来了，急忙倒退两步：“大哥。”
“嗯。”萧军看着脸上和身上都是血迹并且昏迷不醒的萧小玉，眉头拧成了疙瘩：“老二家的，咋回事你说说。”
周氏心咯噔一下，只能低了头把事情都说了一遍。
“这么说是小玉抢了老三家的包子，老三家的才出事儿的？”萧军眼神复杂的看着还昏迷的萧小玉，他是当爹的，平日里也只觉得这孩子乖巧的很，怎么就为了包子……
“大哥，我说不好，小玉那会儿和疯了似的不让吃。”周氏看着萧军的脸色，心里这个揪得慌，别人不知道她知道，王氏和王二来有勾扯，但是这话不能说啊。
“去吧，娘这会儿六神无主的，去外面张罗张罗，该准备的尽快准备了。”萧军说完，回头看了一眼萧小玉也要出去。
“爹。”萧小玉睁开眼睛，气若游丝的喊了句。
萧军过来，看着她：“杀人抵命，爹护不住你。”
“爹，去找佳人。”萧小玉说完，便眼前一黑又昏过去了。
萧军哪里还有工夫去找萧佳人，出去让庄子里的老人过来帮忙张罗后事，又安排人去通知姚家，人突然没了，没有个交代不行。
不知道过了多久，萧小玉被外面哭喊声叫醒了，睁开眼睛屋子里黑的什么也看不到，挣扎着起来摸到了门口，拉开门就看到外面姚家的人正厮打着三叔，旁边几个妇人抱着姚氏的尸体。
她闭了闭眼睛，从人群后面溜出去了，她要去找佳人，只有佳人能救命了。
一路跌跌撞撞的跑到了萧石家门口，人就一软跪倒在地上了。
“小玉姐。”谷雨过来扶着她：“快点儿进屋。”
谷雨一直都在门口守着呢，果然如大姐说的那样，小玉来求救了。
进了门，看到萧石和杨氏都出来了，小玉眼泪就止不住了：“四叔，四婶儿，小玉冤枉。”
萧石没说话，杨氏过来扶着她：“别哭，咱们想法子，佳人一会儿就回来了。”
“佳人不在家？”萧小玉心一沉，这个时候佳人去哪里了？
杨氏看着萧小玉头上还沾着血迹，叹了口气：“佳人说去想办法了，嘱咐你什么人来找你都别出去，藏好了。”
此时，萧佳人坐在马背上，紧紧的抓着乔谦修的衣服，两个人到了杂货铺，跳下马背的时候萧佳人差点儿跌个狗吃屎，幸好乔谦修抓住了她。
这个时候杂货铺都关门了，萧佳人跑过去敲门：“何爷爷，何爷爷开门啊。”
何孟怀正捏着小酒杯喜滋滋的看着老婆子数钱，这几天生意好太多了，打算下次见到萧佳人的时候多订一些席子，还有富贵人家要定做的尺寸也得给她才行。
听到外面动静，放下酒杯：“老婆子，是佳人那孩子。”
许氏瞪他：“想银子想疯了吧？这都半夜了，佳人怎么能来？”
“何爷爷，我是佳人啊。”
萧佳人的声音传进来，许氏急忙站起身：“哎哟，还真是这孩子。”
说着就去开门了，何孟怀过来收起了钱匣子也跟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