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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玉被这个效率给震惊了。
“爹爹，等等，我想和王公子亲自聊一聊，可以吗？”
皇帝笑着同意了，并且默认让这俩去一处安静的地方说话。
“虽然我也知道你的性格，但我还是想问一句，你知不知道你今天做了什么？
你当时说喜欢我，陛下真的有可能对我们赐婚！”
此言一出，王宽露出了一个温和的笑容。
“若是如此，臣只会觉得无限欢喜。”
“那要是我不想和你成婚呢，你怎么办？”
王宽脸上的笑容散去了一些，目光却依然是温和的。
“臣自然会尊重公主的意愿，绝不会让公主烦恼！”
这个性格，倒真是克己复礼的端方君子。
“其实我有点没明白，你什么时候喜欢的我，咱俩都好几年没见面了。
上次见面还是在那种场景，你总不可能在那种情形下一见钟情吧？”
王宽露出了一个不好意思的笑容。
“自从公主幼时夸赞宽让人心生欢喜，令人见之忘俗之后，在下就一直等着公主长大。”
唐玉：“那时候我说的话你当真了，那也不是男女之情吧。”
王宽只是微笑。
“公主那话是真心实意，我依然这样认为。”
该不会这辈子没被几个人夸赞过吧？
不对呀，这家伙在外面都有麒麟子的名声了，不应该呀。
“公主不相信我说的话吗？”
王宽有点着急。
“倒也不是，只是意外小时候的事情居然会让你一直记得。”
隐约猜到了公主疑惑的点，王宽露出了一个不好意思的笑容。
“有件事情公主不知，过去几年，公主常去一间茶楼听小曲儿。
臣有几次偶然遇到之后，就发现了公主出现在茶楼的固定时间，所以后来臣经常在公主到达之后前去。”
难怪刚刚皇帝说，秘阁查到她和王宽总在一处地方见面。
搞半天是这么回事儿。
“你既然发现了，为何从来没出现在我面前？”
这也太克制了吧，老朋友打个招呼，她又不会杀人灭口。
“公主既然是秘密出宫，微服出行，自然不希望被人发现，我只是远远看一眼就行了。
我知道公主喜欢在那里听小曲儿，也知道公主经常和那里的人交流乐谱，公主曾经有好几次弹琵琶之时，我在一处包厢里面默默倾听。”
“那时，我总感觉公主琵琶之音有些孤寂，让人听之不由得有些难过，臣实在是好奇公主有什么伤心之事，日子关注久了，也不知道怎么就喜欢上了。
今日之事，臣不会后悔承认自己的心意，但公主也不必心有负担。
姻缘一事讲究缘分，臣若是单相思，自然要承受单相思的苦果，公主不必因为臣单方面喜欢，而搭上自己一生！”
她的乐声很孤寂吗？
唐玉经常在茶楼听小曲，偶尔也会和那些乐人交流一下谱子，甚至兴致来了自己也会弹几首。
有些曲子忘了名字了，但讲的都是感情，所以当然不能在皇宫里面弹，会被人察觉到曲音。
所以唐玉喜欢悄悄在市井茶楼之中和人交流乐曲，没想到竟然这样被王宽发现了。
“你也看出来了，我不是守规矩，端庄温柔贤淑的女子，大半夜甚至会偷偷溜出去。
市井茶楼之中也有我的身影，不是什么安分的人，你确定未来的夫人这个性子也能容忍？”
这话的暗示意味让王宽忍不住露出了一个欣喜的笑容。
“公主无需试探，在我看来，所谓的端庄、温柔、贤淑，不过是世人强加于女子身上的枷锁罢了，其目的只是为了便于管理天下女子。
这世间之人，本就千人千面，各有其独特性情。然而，有些人却为求方便，妄图将众人都教化成同一性格，以为如此这世间便更好管理。殊不知，此举实乃大谬。
天下万物，皆有其存在的价值与意义。人亦如此，每个人都应被允许展现自己的真实本性，而非被强行纳入某种既定的模式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