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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后知后觉意识到了什么,张大了檀口:
“我我都干了什么啊?”
难道说我昨夜犯了“毛病”,把师侄给睡了?
曲玖晴掩住了嘴,脑子里第一时间出现的不是自己失身的事,而是这下没脸面对师侄和小红菱了。
虽然曾经问过沈清明有没有倾慕的女子,师侄否定了;但在曲玖晴看来那不过是少年碍于脸面不好意思提起而已。
就是不说师侄的意思,小红菱也明显对师侄是有感觉的。
“这下完了,现在我跟他们道歉他们还会原谅我吗?”
曲玖晴捡地上的衣物,欲哭无泪。
更让她愧疚的还是自己竟然有种“罪恶”的舒畅感。
说来也奇怪,以前用阵法压抑那“毛病”,就算勉强熬过去了,此后的几天也还是会有些燥热之感。
可这次用师侄排解之后,那种不适之感竟少了许多。
让曲玖晴仿佛回到了还没有这“毛病”的日子。
这种身体舒畅的感觉与“背叛”小红菱和沈清明的愧疚感交织在一起,让她罪恶感更加强烈了:
“我真是个罪人啊!”
抱着这样的念头,穿好衣物的曲玖晴极快地消失在了远处。
门外传来了不紧不慢的敲门声。
等到沈清明再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日上三竿了。
想起昨夜的事,他回过头看了眼自己边上,那里的女子衣物已经不见了。
再回头去,曲玖晴果然也已经走了。
她应该是自己离开的吧。
既然能走,说明“春华之体”暂时平息下去了。
门外的敲门声还在继续。
这两天临近宗门大选,杂役的事情不多。
他们这些杂役都放了两天假,许多杂役都出去了。
这个时候能来找他的人不言自明。
他打了个哈欠,晃着身子站起身来开了条门缝。
果然是江羽云。
“怎么了?有啥事?”
门外的江羽云仍是一副死鱼眼,冷淡的语气:
“昨夜去哪里偷鸡摸狗了,今天起的这么晚。”
“今早我来你这敲了几次门都没听见回音。”
沈清明没好气道:“说啥呢?我昨夜不是和你一起回来的吗?”
“谁知道你回来后是不是又去哪里了?”
“你不是说那位曲长老时常邀你去半夜饮酒吗?”
“等等,你屋里这是啥味啊?”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
沈清明怔了一下,心虚地回头看了看凌乱的床褥,连忙合上门缝。
“干什么呢?为什么把门关上?”
“别管,今天房间里有点脏,晚点出去跟你说。”
沈清明谎忙辩解,转身快手快脚地收拾起床铺来。
他也不知道为何,江羽云一来他就好似被原配捉奸在床的丈夫,有种诡异的无措感。
明明他又没干什么。
江羽云在房间外皱着眉头,看着紧闭的门扉。
酒气,还有另外一股奇怪的气味。
那姓曲的长老到底和他做了什么。
昨夜就不该去修炼的。
突然感觉这家伙又有点讨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