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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摊牌了，我不舔了
“别急别急，大家别急，都有份啊！诶，这是你的二十张，拿好了，日落时分准时开奖，别忘了来啊！”
“你要五张是吧？先交钱，然后去一边选号码！”
秦少臻忙得满头大汗，身前的钱箱早就放不下了，连忙让跟着来的小厮去换成银票。
“这彩票，我要十张。”
这声音清脆动听，让秦少臻动作一顿，立刻就在记忆深处找到了这声音的主人——自己曾经痴迷的醉霞楼头牌，羿娆。
尽管对方带着面纱，秦少臻还是被面纱之后的容颜惊艳了……一瞬，心道，网红脸。人群微微骚乱，毕竟在大街上见到这嘉云城的风云人物，不少人还是有心上去攀谈的。
“我记得秦少爷以前可是极度痴迷羿娆姑娘，惹得人家成天躲在顶楼不肯出来。”
“嘿，我瞧这次羿娆姑娘是看准了秦少爷这冤大头，过来捞一笔来了。”
“切，人家羿娆姑娘一场演出就是二三十两，能看得上这点钱？”
“你们这么一说我倒是有个想法，有没有一种可能，我是说可能，秦大少在欲擒故纵？看似做慈善，其实是为了吸引羿娆姑娘？”
“嘶……兄台高啊，高，实在是高！”
秦少臻皱了皱眉，他对羿娆倒是没什么特殊想法，但耐不住原主对人家想入非非，看对方这架势，难道是想让自己开启舔狗模式，直接给她内定个一等奖？
淦！我秦少臻是那样人么！自己又不是穿成反派！呃，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也算是反派。
“咳咳，这位姑娘，我这是小本生意，不能坏了规矩，还请排队。”秦少臻道。
这话一出口，大家愣了，小翠愣了，连羿娆也愣了。
嘉云城人尽皆知的羿娆一号舔狗，秦少臻，竟然不舔了？
小翠叉腰道：“喂！你看清楚了，这可是我家小姐！”她很疑惑，虽然小姐戴着面纱，但以这舔狗二里地外都能闻香识路的本事，不应该看不出啊！
秦少臻淡淡地道：“不好意思，我可是正经生意人，不管是谁，都得排队。”苟归苟，但舔狗不是苟，舔狗是真狗。
“你！”小翠还要再说，却被羿娆拉住。
清澈的眸子看着秦少臻，羿娆轻声道：“既然如此，我们也不好坏了规矩，排队去吧。”
一旁的姜婉姝偷偷捅了捅秦少臻：“喂，少爷，那可是羿娆姑娘！”
秦少臻翻了个白眼：“我知道，想坏少爷的规矩，她算老几！”
姜婉姝瞪大了眼睛：“您以前不是喜欢人家喜欢得要命，还从城主府偷云梯上楼，被人发现匆忙跳河，结果不会游泳，还是被打渔的张老爹打捞上来，第二天还能装作没事人一样到醉霞楼门口献花的吗？”
秦少臻：“……”
你为什么这么熟练啊喂！
秦少臻瞪了她一眼：“就你话多！赶紧卖彩票，卖错了少爷扣你工钱！”
“哦哦。”姜婉姝表面顺从，心中奇怪，少爷这性子转变得也太快了，坏了，该不会是被邪祟附体了吧？要不要找个神婆驱驱邪？又是忙到神志不清的一天，截止到开奖之前，两人一刻不停，差不多卖出了八千多张，秦少臻只觉得这双手已经不是自己的了。
日落城墙，仍有不少人在排队，秦少臻苦笑一声，用颤抖的手拿起纸喇叭，叫道：“今天的彩票售罄，接下来是开奖环节，不在现场的朋友也不用担心，中奖号码会一直公布在秦家正门，到明日开奖之前一直有效！”
人群开始沸腾，等了一整天，不就是为了眼下这一刻吗？
依旧如昨日一般激动人心，中奖的欢呼雀跃，没中奖的意兴阑珊，却又心有不甘，盘算着明日再多买些。
醉霞楼上，羿娆手里攥着彩票，红唇微抿。
一旁的小翠兴奋地道：“小姐，我中了！我中了！三两银子啊，哈哈哈哈！”
羿娆幽幽地看了她一眼，冷哼道：“有什么了不起的。”那语气中的酸味，怎么都挡不住。
小翠弱弱地道：“要不小姐你去领奖？到时候分我一半就行。”
羿娆气鼓鼓地看着她：“我会在乎你这点钱吗？”
小翠一拍脑门，笑嘻嘻地道：“小姐别丧气，明天我给你选，咱们买一样的，这样就都能中奖啦！”
羿娆捻了捻手中的彩票，微微点头，却又猛然摇头：“你愿意买就自己买，我才不稀罕！”
夜幕降临，又到了激动人心的清算环节。
姜婉姝的手都在颤抖，也不知是累的还是激动的，捧着账簿来到躺在摇椅里的秦少臻身边，磕磕巴巴地道：“少、少爷，今天一共卖出八千三百一十四张彩票，中奖支出三两又九百文，总收益为七十九两又二百四十文！再加上昨天的一千六百文，就是八十两又八百四十文！”姜婉姝像是看待神灵一般盯着秦少臻，想不通面前这个熟悉又陌生的少爷是怎么想到这个法子的，照这么下去，十天之后，别说一百两，就是一千两都不在话下！
秦少臻此时想的却比较多了，当即泼了一盆冷水下去：“别想得太好，这种把戏一旦给官家盯上，我们就做不长了，任谁都能看出，这是无本万利的买卖。”
姜婉姝一愣，嘀咕道：“昨天少爷还说要把彩票推广到全国的。”
秦少臻笑道：“傻丫头，我们做不成彩票买卖，可以从官家那要专利费啊。”
“专利费是什么？”
“呃，就是，这个办法是我想出来的，官家要用，总不能不给我补偿吧？”
姜婉姝懵懵懂懂地点了点头：“好像是这么个道理。”秦少臻伸了个懒腰：“所以啊，趁着这几天没被人盯上，咱们抓紧时间捞一笔就闪人。”
姜婉姝惋惜道：“可惜了，我还以为我们从此吃喝不愁了呢。”
秦少臻笑道：“平时亏待你了不成？见好就收才是硬道理。”
两人正在这畅想未来，却不知正在主厅的秦云谏和秦云深二人，却被崔博彦的一封来信震得目瞪口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