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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你们这是什么店啊？
“啧，可惜了，小姐到现在也没中上秦少爷的彩票。”小翠趴在楼梯的扶手上，叹道。
“又在胡说！”羿娆作势要打，又放下手来：“中他的彩票作甚？以后买官家的也是一样。”
小翠笑嘻嘻地道：“小姐是不是知道秦少爷匿名捐了两千两，心动了？”作为醉霞楼的头牌，羿娆有自己的眼线，知道这些事情并不难。
羿娆目光闪躲：“胡说八道，他捐他的钱，与我有什么关系？”
小翠抱着她胳膊，小声地道：“秦少爷可是差人给小姐的养父母单独送去一百两呢。”
羿娆望着那个与崔博彦举杯畅饮的少年，思绪一下子凌乱起来。她出身贫寒，幸得杨妈妈看重，重金培养，成为醉霞楼头牌，色艺双绝，名噪一时。
但羿娆内心里极为厌恶那些贪图她美色的纨绔子弟，她骄傲，又自卑，为了不被人瞧不起，她很少与养父母团聚，只是偶尔让小翠送去些银钱，做她们这行的，为了维护自己的形象，每月的月钱大多都花费在自己身上，难有余钱。
“你到底是个怎样的人呢？”羿娆喃喃自语，记忆中那个一见他就走不动路的少年是他，为了她大出洋相的也是他，她曾坚定地认为，他与其他纨绔没什么不同，可如今再看，却怎么也看不透了。
“呦，小姐眼睛都直了，该不会思春了吧？”小翠不合时宜的调侃令羿娆面色绯红，低声啐了一口，提着裙摆，快步上了楼。
那边的秦少臻默默放下酒杯，心道，也算是替原主做点好事，人在世上活一回，总不能声名狼藉地走，至于羿娆怎么想，那就不是他能控制的了。
月明星稀，乌鹊南飞，嘉云城重归寂静。
秦少臻长舒了一口气，默默运气将酒劲儿消去，而后推开院门。
少女趴在石桌上，沐浴着月光，呼吸均匀得犹如空谷幽兰，秦少臻叹了口气，不忍将她吵醒，便轻轻将她抱进屋，自己在院子里研究起秦云深赠与的《丹神术》。
“唔……原来结丹需要外物辅助，怪不得我总是找不到方法。我看看……嗯，聚灵丹，能帮助修士压缩气府，形成金丹，金丹分九品，金丹境分九转，一转凝丹，中三转炼三花，后五转炼五气，三花聚顶，五气朝元，金丹圆满。”
秦少臻摩梭着下巴，如此一看，金丹境比起筑基，强了可不止一星半点，难怪在阳国这么稀罕，就是不知道现在阳国的金丹境都是几品金丹，修为又处在几转。“聚灵丹……好，明天就去商会瞧瞧，这三千多两银子，我就不信还买不下一颗聚灵丹！”
次日，一身穿黑袍，面戴黑纱的少年出现在嘉云商会门口，颇为惹眼。
秦少臻有些尴尬，他的本意是低调，没成想反而成了异类，不过好在出入嘉云商会的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平时也都是见过世面的，有些人来买某些不方便见人的东西，倒也没什么。
“客官您好，请问需要点什么？我可以给您指路。”容貌姣好的侍女笑盈盈地走上前来，热情地道。
秦少臻压低了嗓音：“我想买一颗丹药。”
侍女恍然，抿嘴笑道：“先生请跟我来。”
店内之人的目光纷纷投射过来，窃窃私语，脸上神情，有戏谑，有惋惜，有冷漠。
秦少臻皱了皱眉，这群人怎么回事，买个丹药而已，难不成是因为嘉云城修士不多，平时买丹药的人太少？
正胡乱想着，侍女已经把他带到角落里的一个隔间，说是隔间，其实地方也不算小，此时这里除了掌柜，还有两个顾客。
一个是身材发福的中年人，手中捧着一个榆木黑匣，连连道谢，看到有人进来，略显尴尬，迅速把匣子揣进怀里，快步离开。
另一个则还在专心挑选，只不过也与秦少臻一样，罩了一件宽大的袍子，隐藏了身份。
侍女低声询问道：“这位客人，请问您需要哪种丹药，增阳类，还是补阴类？”
秦少臻奇道：“丹药还分阴阳？”
侍女掩嘴一笑：“客人是第一次来吧？这种药当然会分阴阳，增阳类的丹药只能坚持一晚，可能加重客人的病情，所以这边还是建议您用补阴类的药物呢~”
秦少臻傻眼了：“你、你们这是什么店啊？”
掌柜的冷哼一声：“当然是治肾亏的店！不买就出去！”
秦少臻差点喷出一口老血，怪不得先前那帮人的眼神不对，感情把自己当成有隐疾的了！
太阳穴突突直跳，秦少臻咬牙道：“我要的是修行丹药，聚灵丹，你们有没有？”
聚灵丹！
在场三人，都是浑身一震，另一个顾客也停下了手中的动作，微微侧头。
掌柜的从柜台后面出来，上下打量着秦少臻，皱眉道：“公子是修士？”他混迹市井这么多年，从秦少臻的身形就能判断出他的大致年纪，绝不会超过三十岁。
秦少臻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我是修士，但这枚聚灵丹是给家师买的。”虽说阳国境内修士不少，但能够修炼到需要聚灵丹的，屈指可数。
掌柜的点点头，这倒也合情合理，就是不知道阳国境内，何时又出了一位即将结丹的修士，看面前这少年的模样，很显然并不想暴露身份。
“贵客请跟我来吧。”掌柜的伸手做邀，这种人物，哪怕不能交好，也绝不能得罪，和气生财的道理他还是清楚的。
“小友，在下郭安平，是嘉云商会的管事之一，您需要的聚灵丹，我们确有收藏，不过此物权限太高，我没办法直接调取，还请允许我通告副会长。”掌柜的态度明显好了许多，一位即将结丹的修士，哪怕是他们会长，也得好生招待。
秦少臻点了点头，在记忆里搜索有关嘉云商会副会长的信息，最后无奈地发现，这个只会吃喝玩乐的纨绔，脑子里空荡荡，什么有用的信息都没，淦，你这人设也太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