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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9章 下山
秦少臻被噎得恼火：“别来这套！我只是无意间学了这破功法，不是你什么主人，你在这一厢情愿烦不烦啊？”
他最烦道德绑架，也讨厌预料之外的麻烦事，明眼人都看得出来，按照他的经验来说，芷鸢肯定有一大堆主人的任务等着他完成，他才不愿做冤大头。
芷鸢震惊了，不过很快就摆正颜色：“看来你并不知道我的身份，我是……”
“你就是天王老子也别想道德绑架我，我对你和你那什么主人没兴趣，别以为长得漂亮就能为所欲为，老子坚决不当舔狗！”秦少臻掷地有声，严词拒绝。芷鸢沉默了，她自诞生以来，莫说小小的金丹修士，就连那些羽化大能，都对她毕恭毕敬，虽说都是看在她主人的面子上，但地位尊崇惯了，突然间被人怼了，心中难免烦闷。
可恶，主人说得对，男人都是大猪蹄子！
芷鸢心中把秦少臻翻来覆去骂了个遍，最后忽然想到了什么，小嘴微掀：“好吧，既然你不愿意，我也不勉强，不过能不能找到离开的路，就得看你自己的造化了。”
秦少臻：“……”
半小时后，塔外的秦少臻感叹道：“重见天日的感觉真好。”
他瞥了身边的芷鸢一眼，无奈地道：“下山之后别乱说话，我要维持人设的。”
芷鸢眨眨眼：“什么是人设？”
秦少臻耐着性子解释了一遍，看她还是懵懵懂懂，干脆道：“就是我要藏拙懂不懂？到时候出现一个金丹高手，我一巴掌把他干掉，周围倒吸冷气，我就很爽知道不？”
芷鸢恍然：“早说嘛，当初主人也喜欢压制境界欺负其他修士。”
秦少臻无语：“看来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芷鸢瞪了他一眼：“不许说主人坏话！”
两人边走边聊，秦少臻也对她多了些了解，按她所说，主人在数千年前的一场战争中阵亡了，她当时受了重伤，被主人以大神通封印，后来金鸿道门开山祖师相昊龙受了主人部分传承，按主人所说，修建鸾栖阁，凝练鸾栖神光，供她休养生息。
十几年前，她从沉睡中苏醒，对以前的记忆有些模糊，又因为鸾栖阁四周满是禁制，除非有人引路，否则她也出不去，只好在里面读书消磨时间。
虽然疑点重重，芷鸢一口咬定自己就是失忆了，秦少臻也拿她没办法。
约莫走了两个时辰，终于看见灵宝书楼的一角，秦少臻忽道：“你是不是会飞？”
芷鸢想了想，道：“虽然修为不比从前，短暂御空还是能做到的。”
秦少臻抓狂：“那为什么还要走下来啊！”
芷鸢也是一愣：“呃，太长时间不出塔，忘记了……”
……
等到了山脚下，已是日薄西山，此时的灵宝书楼之前，有个白衣少女正不断张望。
“方师姐！”秦少臻叫了一声。
方筱筱吓了一跳，猛然回头，两弯柳眉倒竖：“你跑到哪去了？怎么现在才回来？”
秦少臻见她语气凶巴巴的，自己也就没什么好脸色：“哼，无可奉告。”方筱筱气得鼻孔冒烟，忽然察觉到秦少臻身后跟着的芷鸢，皱眉道：“她是什么人？”
秦少臻道：“灵宝山上有个鸾栖阁你知道不，她就是……”
还没等他说完，方筱筱满是怒气的眼眸忽然变得惊恐，甚至连声音都有些尖锐起来：“你、你去过鸾栖阁？！”
秦少臻感觉有些不妙，小声道：“在山上迷路了，不小心……”
方筱筱深吸一口气，险些晕过去：“你闯了大祸了！”
秦少臻浑身一震，问道：“什么祸？”
方筱筱急得来回踱步：“门主不止一次在门内警告，任何人都不准靠近鸾栖阁！”
秦少臻也不淡定了：“真的假的？”
方筱筱瞪了他一眼：“门主出言，岂能有假？”秦少臻无奈地道：“那还能咋办，去都去了，再说了，那里面也没什么特别的，为什么不让进去？”他回头看了一眼打量着四周的芷鸢，“就因为她？”
方筱筱其实也不知道鸾栖阁是什么地方，自打她入门，就一直在下灵宝宗，连灵宝山都很少去。
秦少臻察言观色，看出了方筱筱的犹豫，赶紧趁热打铁：“好师姐，此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只要我们俩不说出去，谁还能知道呢？”
方筱筱迟疑道：“可是……万一大师姐过来，发现这位姑娘，你要怎么解释？”
秦少臻招呼芷鸢过来，道：“我要在这里呆一段时间，你不许惹麻烦，也不许乱说话，有人问起，你就说是我的丫鬟，知道吗？”
芷鸢虽然有些不爽他的语气，但想想自己本来也要跟在他身边，也就点点头：“好的少爷。”方筱筱狐疑道：“你给人家灌什么迷魂药了？要是你心术不正，我可要禀报大师姐，跟你同归于尽！”
秦少臻白了她一眼：“她叫芷鸢，不知道为何被困在鸾栖阁里，我偶然路过把她带出来，就这么简单。”
方筱筱心中一动，拉着秦少臻走到一边，低声道：“你疯啦！来历不明的人也敢带出来？万一她是什么魔头，被封印在塔里的怎么办？”
秦少臻沉默片刻，觉得两人之间的关系还不能告诉方筱筱，只得挑些无关紧要的事情说了，随后接道：“就这样，我本来也不想带她，但在那个破迷宫里也出不来，她要出来，需要我开路，我要出来，需要她带路。要么一起出，要么一起困死在里面，我实在是没办法了。”
方筱筱遥望着葱郁的山林，叹道：“算了，不说了，来都来了，还能把她赶回去不成？今日之事就当没发生，对了，把矿石拿来吧。”矿石！
秦少臻心里咯噔一下，干笑道：“那个，师姐啊，我这一路下来得急，矿石都落在路上了，你看…”
方筱筱拖过麻袋一看，倒吸一口冷气，喝道：“秦少臻！”还未发威，秦少臻早已脚底抹油，逃之夭夭。
方筱筱骂道：“王八蛋，别让我逮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