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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开。”白灵停下脚步,冷眼看向管家,“你是不是觉得,我离开了十来年,这房子便易了主,你就可以不把我放在眼里了?”
管家面露微笑,不卑不亢道:“夫人说笑了,您是我家主人的亲妈,我怎敢不将您放在眼里。”
好似印证白灵刚刚那句话般,管家将“我家主人”四个字,咬得特别重。
白灵听出弦外之音,脸色难看了几分,冷声道:“刘更,你几个意思,到底让还是不让?”
管家站在原地稳如泰山,丝毫没有要让开的意思,这可把白灵气得不行。
“夫人,少爷真不在楼上,就算是我让您上去了,您依旧是白跑,咱不如回客厅坐坐,我给少爷打电话问问。”
白灵可不信刘更的鬼话,心里话就那么脱口而出了,“他一个又瞎又瘸的残废,不在楼上呆着,还能去哪里?”
白灵的话尖酸又刻薄,丝毫不像是一个亲生母亲说出的话。
管家听着直皱眉,说出的话,透着一丝冷意,“夫人,请注意你的用词。”
“啪”,白灵甩手给了管家一个耳光。
清脆的响声,在空荡的楼道里,显得格外突兀。
管家捂着脸,看向白灵的眼神也冷了几分,“丽山别墅不允许外人进入,所以夫人该珍惜这次机会,还是不要闹得太难看的好。”
白灵像是听到笑话般,冷嗤一声,“真是长本事了,我回自己的家,还要你这狗东西批准不成?”
管家不甘示弱,回敬道:“恕我直言,夫人若不识趣,闹到最后,难看的只能是你。”
白灵眸光幽暗,一张保养得宜的脸上尽显怒意,四目相对,空气好似凝固般。
僵持了一会,白灵压下胸腔的怒火,转身朝楼下走去。
管家见状,抬脚跟了上去,白灵走得很慢,余光有意无意的打量着管家。
突然她嘴角一勾,露出一丝邪笑,快步走到管家身后猛的一推,管家被推的猝不及防,整个身子不受控朝前扑去。
管家吓得脸色发白,急得赶紧去抓身旁的扶手,好在千钧一发之际,终于稳住身体。
白灵将管家推下去后,丝毫没顾及后果,拔腿就往楼上跑,高跟鞋踩在地板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管家吓得脸色发白,等他回过神时,楼梯上哪还有白灵的身影。
白灵刚跑上楼,一眼便看到站在门口的陆则,触及到陆则冰冷的眼神时,愣在原地,一时竟忘了动作。
老夫人看见白灵,脸色不由得一沉:“你怎么上来了?不是让你在客厅等着吗?”
白灵强压着心口翻涌的愤怒,一双黑眸直直望向陆则,从他的眼睛落在他笔直的双腿上。
随即嘲讽道:“还真是小看你了,没想到你这么会演戏,把我们所有人都骗了过去。”
陆则抿着唇,脸上的线条崩得紧紧的,眯着的眼眸里泛着一丝危险的光,“谁让你上来的,滚出去。”
白灵没想到陆则敢让她滚,目光瞬间冷了下去,“你算什么东西,这栋别墅是你爸送给我的,你有什么资格让我滚出去,要滚也是你滚。”
陆则双拳紧握,眸底酿起戾气,四周的温度骤然更低了。
这栋别墅最初确实是陆有年送给白灵的,可那时候白灵心里恨着陆有年,根本不屑他送的东西。
陆有年一怒之下,便将别墅过户到陆则名下,这事白灵并不知道。
见陆则不说话,白灵底气更甚,尖锐的声音里,透着十足的怨恨,“陆则,你爸那么疼你,你竟然丧心病狂的陷害他,你就不怕天打雷劈吗?”
话落,老夫人不淡定了,怒斥道:“白灵你疯了吗?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白灵看向老夫人,眼里满是不解,“还有你,有年可是你的亲生儿子,你怎么忍心看着他含冤入狱,一心偏帮陆则这个畜生。”
“你”老夫人气得发抖,“你给我闭嘴,你再敢骂阿则一句,我撕了你的嘴。”
白灵不甘示弱,指着陆则说道:“妈,你是不是老糊涂了,你还记得有年为什么入狱吗?他的罪名是投毒,给亲生儿子投毒。”
“可笑的是,他含冤入狱十年,还不是知道,这一切都是他的亲生儿子在算计他。”
说到激动处,白灵恨恨道:“上次我去看他,他还一心挂念着陆则这畜生的身体,生怕他一命呜呼,白发人送黑发人。”
“白灵你这蠢货,阿则当年中毒,你可是亲眼看到的,他现在能安然的站在你面前,你可知道他都承受了什么吗?”
老夫人忍无可忍,怒视着白灵,真想撬开这蠢货的脑袋,看看里面都是什么构造。
俗话说虎毒不食子,这话落在白灵身上,怎么就变味了呢?
“所以我说他演技好呢,把我们所有人都给骗了。”
说着,像是突然想起似的,看向陆则的眼睛里,带着一丝警告。
“畜生,我劝你赶紧去警局投案自首,还你爸一个清白,否则,我一定会报警抓你。”
陆则眉眼瞬间拢上了戾气,黑眸涌动着冷戾的光,心里止不住的凉。
听到这里,阮如兮再也忍不住,冲了出来,“我道陆仙儿为什么口臭又脑残,原来是遗传。”
白灵本就记恨着阮如兮,她这一句话,直接把她心口的怒火给点着了。
“阮如兮这里没你说话的份,识相得赶紧给我闭嘴。”
阮如兮指尖藏针,冷冷地笑了,“站在别人的地盘上,还如此嘴欠,最容易找打。”
“怎么,你还想打我?”
“你说呢?”阮如兮眼神冰冷,看得白灵背脊一凉。
白灵冷吸一口气,甩手就想给阮如兮一巴掌,可惜,阮如兮不是管家刘更,任由她揉捏。
“啊!我的手。”白灵惊恐的看着手腕上的针,阮如兮的动作太快,快得她都没有看清,针就刺进了肉里。
尖锐的痛感,从手腕处慢慢延伸,渐渐地痛感消失,随之而来的是酸涩的感觉。
很快酸涩的感觉,变得麻木起来,白灵动了动手,竟发现整个手臂都已经失去知觉了。
一股寒意从脚底直窜脑门,吓得她脸都白了,“你,你对我做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