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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前他从来不知道自己这么自私。
“嗯，你去试试吧。”他低声道，“我支持你。”
冬夏眨了眨眼：“那就说好了，到时候我们在友谊农场见。”
阎政扬道：“你什么时候去？我去接你。”
“应该是大后天吧，要看下雪情况。如果又下暴风雪的话得推迟出门。”冬夏道，“不用来接我，我要先去一趟八五三农场。”
阎政扬见状就没再说什么。
时间已经不早了，可他却迟迟不愿挂断和她的“通话”。
触摸她手的部位，也像心口一样，变得愈发滚烫炙热。
“我喜欢你，冬夏。”他又哑着嗓子道，“想处对象的那种喜欢。”
“大晚上的，你说什么呢……”冬夏脸也红了。
这男人也真是的。
以前跟个冷面阎王一样，现在张口就是这么撩人的情话，真磨人。
其实跟现代那些甜言蜜语比起来，他这句“我喜欢你”并算不了什么。
可兴许是他郑重的语气，好听的声音……像羽毛一样，在这个下着雪的寒冷冬夜，撩得冬夏心痒痒的。
阎政扬指尖轻拂过她微凉的手心，温热的指腹仔仔细细摩挲着。
“我只是想告诉你我的心意。”他轻声道，“我怕错过你，我会后悔一辈子。”
冬夏心跳又漏了一拍。
这谁顶得住啊！
她感受到他手上的冻疮，微微蹙眉，转移话题道：“你没有涂我给你的冻疮膏吗？”
“涂了。”他道，“很有用，已经好转不少，现在都不痒了。”
冬夏叮嘱道：“等我明天再给你捎两罐，别不舍得，多涂点，知道吗？”
“嗯。”他扬起下颌，骨节分明的另一只手搭在膝盖，嘴角无意识勾了两下。她这是在关心他？
既然彼此都捅破那层窗户纸了，冬夏清了清嗓子，现在不用再装嗲跟他说话的放松感真好。
“那你现在能告诉我，你之前是怎么发现我的身份了吗？”她实在压不住心中这份好奇。
冬夏真是想破脑袋都想不出自己是怎么露出的破绽。
“难道是你看到了之前送我的塑料窗户纸？还是我的声音？”她喃喃，可又觉奇怪，那种塑料膜在北大荒挺常见的。
至于声音……她之前跟他聊天扮嗲的嗓音夹得自己都要吐出来了，怎么可能会被他发现。
阎政扬笑了，唇角牵起，带着几分玩味道：“都不是，你再想想，你送的咸菜。”
冬夏更奇怪了，道：“那咸菜是春霞做的啊，难道你之前吃过？”
逗她的感觉真好玩。
他微启的薄唇染上了一丝不易察觉的温柔，莞尔道：“是因为咸菜缸子，我清晰的时候在底部看到了北大荒瓷厂生产的编码，就找了过去，知道了你在雁窝岛。”
“啊？”
冬夏万万没想到，出卖自己的竟然是一个咸菜缸子！
阎政扬也是执着，凭这点蛛丝马迹就真的找到了她……
“早知道，我就不该给你捎那缸咸菜！”她有些懊恼。
“那可不行。”他捏了捏她的手背，一本正经道：“那我就找不到老婆了。”
“咳咳咳……”冬夏此刻要是在喝水的话，大抵会一口水喷出来。
这男人，还是她认识的那个冷厉严肃的阎团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