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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及至此，牧大老爷确实是下定了决心的：不论是谁，此子，绝不可留！
故而……意味儿着，这块玉坠儿，也必须得砸掉！
且还要砸的细碎粉末，不能再祸害人儿才行！
“已经大一点儿的孩子，也就是十来岁以上的，他应当是没有办法吸食精气元阳的，所以只能挑府里年龄更小些的，或者是才出生的牧家孩子来继续供养自己。至于他是人儿，还是其他什么……当下，我亦暂不可知。”
姜富贵拨弄翻看着手里的玉坠儿，给各位长辈们解释道：“年岁小的孩子，因为天灵骨盖还未长好，也未长全，所以更容易吸食滋养他存活成长，故可称之为借寿。我在凤落城救下牧轻舟的时候，便瞧出了些许不对劲，原本以为只是贴身携带之物染有煞气所致，却是没料到会是吸食供养的关系。”
牧大老爷有听闻过牧轻舟在凤落城被救的事儿，是以当下对姜富贵的说辞更是深信不疑。
但，他始终想不太通，遂问：“那……他为何就选上了……我，我舟儿？”
“不出意外的话，应当是年岁相仿，精气元阳相似。牧轻舟先他出生，戴上了阴玉，之后便就是给出生的阳玉主人滋养供给。而且，据我观察来看，带着阴阳玉坠儿的两人，似是不能离开的太远，也不能离开相隔时日太久。”
说完，姜富贵的脑海中，飞速闪掠过了一个人儿。
难不成，真的是……
牧大老爷低沉着嗓音，忽地的道了一声：“这人，应是四妹的小十二吧？”
姜富贵双目微瞪，她没想到牧大老爷也猜到了此人，但因她还有几分不确定，故也不敢随意答话。
闻声，牧老太君和牧宁氏分别都是一阵惊诧与愕然。
“母亲……”
牧大老爷喊着牧老太君，语气是前所未有的正式。
然，他的话并未能说出口，便叫牧老太君给抬手制止了。
“你不必多说。”牧老太君的目光转而看向姜富贵，没有什么笑意道，“富贵丫头，牧祖母想听你说。”
姜富贵抬眸瞧了瞧自己的祖母姜老太君，见她点了点头。
尔后，她想了想才说道：“想要证明是谁，其实并不难的。等砸了玉坠儿以后，一炷香的时间里头，谁院子里的人儿求来了这个院子找牧祖母，那便就肯定是他无疑了。但，此番动静一旦闹出来后，府里的消息要如何压住不走漏？另一位小公子需不需要救？还请牧祖母和牧叔叔明确告知，如此，我才好进行下一步。”
此时，主屋里有牧老太君和牧大老爷在，做主拍板的事儿，自然是轮不到牧宁氏的。
因此，玉坠儿砸了之后，姜富贵适才提到的，才是顶顶要紧的事儿。
要不然，府里有什么任何风吹草动，不出半刻就会传遍各个角落了，届时又该如何收场？
无论如何，他们都是牧府里的两个小辈主子，要今儿哪个真出了什么事儿，府里的下人们还不知会如何议论编排他们。
尤其，还是发生这种蹊跷离奇的古怪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