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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寓里响起叮叮当当的声音。
他在……煎蛋。
如此简单的煎蛋，他尝试了无数次，才终于煎出了两颗颜色正常一点的荷包蛋。
蔷薇打着哈欠，趴在厨房门口，“我先声明，早餐我要吃好吃的，你待会儿可别弄个什么黑乎乎的东西给我吃。”
墨锦棠关了火，侧脸看向她，视线上下移动，眼底随即浮起笑意，“大清早的，想勾引我？”
“……”
蔷薇低头看了眼遮住大腿的衣服，“你管这个叫勾引？”
“……”
他笑而不语。
将鸡蛋盛到碗里，面包机里烤好了面包，他端着走过来，“去餐桌。”
“喔。”
答应了，但是她懒洋洋的站着没动。
墨锦棠将早餐摆上桌，回头看着她，“怎么不过来？”
她伸手，“腿酸。”
“娇气。”
说着话，他折回去将她抱到餐桌边的椅子上。
两人面对面坐着。
蔷薇拿叉子拨了下看起来还过得去的煎蛋，有点不太敢下口。
上次他煮的那个蘑菇汤让人印象深刻。
墨锦棠给她倒了牛奶，“吃吧，我试过了，没问题。”
“喔。”
她这才低头吃鸡蛋。
尝了口……
她吃煎蛋喜欢放盐，但是他放的是糖。
盐跟糖很好区分吧。
蔷薇有点想吐槽，但是面对男人期待的目光，她笑着说，“墨总，是觉得我们分隔两地，关系变淡了，所以才放糖甜一下吗？”
他喝了口牛奶，语气淡淡的，“你有低血糖。”
“……”
蔷薇怔了下，随即委屈道，“那你以前拽着我去给苏宛宁输血，怎么没想起来这个？”
墨锦棠，“……”
呼吸郁窒。
从前伤害过她的那些事，扎在她心里的同时，也扎在了他的心脏上。
沉默显得漫长。
她拿了块面包，起身绕到他那边，靠在他的手臂上，“我没生气，就是随便说说的。”
他叹口气，“生气也可以。”
蔷薇撇撇嘴，“我哪有这么小气，再说了，我上次手腕割破了，你不是也强迫她给我输血了。”
关于她跟苏宛宁都是罕见血型的事，蔷薇这些年看开了。
天意如此，谁能阻止。
好在都过去了。
蔷薇感觉到他的沉郁，立即转移了话题，“怎么突然想起来自己做早餐了？”
“不是突然，一直都想讨好你。”
从见到她的第一眼，所有的好都是本能，所有的伤害都是捆绑在仇恨上的违心事。
越是压抑，越是变态。
蔷薇笑了起来，“一顿早餐就想讨好我啊？”
他抬手擦掉她嘴角的面包屑，“那就两顿，或者一辈子，看你喜欢。”
她摇头摇的跟拨浪鼓一样，“我喜欢跟你到处享受美食，但是没想让你原样不动的做出来，比起下厨，我更喜欢你赚很多钱，让我肆意挥霍，我喜欢墨总，不喜欢厨师。”
墨锦棠挑眉，“这么肤浅？”
她丢了面包，伸手抱住他，“你不就是喜欢我肤浅。”
墨锦棠失笑，“你还真自信。”
“我当然自信，按照你的说法，十几岁对我一见钟情，那肯定是钟情我的外表，看我长得漂亮见色起意，难道你不肤浅？”
蔷薇对自己的容貌那是相当自信。
“……”
墨锦棠似乎无法反驳她的话。
年少的喜欢，纯粹到见色起意便能涵盖全部。
爱情的底色是欲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