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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娘,请问安布汉老人住这里了吗?”阿毅小跑两步迎上去礼貌的问着。
“安布汉?那个疯老头?”两个妇人对望一眼,有些疑惑地打量了众人一番。
“他疯了?”阿毅惊奇地问道。
“你们是外乡来的吧!我劝你们最好离他远点,免得被传染了”,一个妇人似乎已经看穿了他们。
另一个妇人也好心的提醒着众人,“是啊,最近郡里真是不太平,又是恶鬼现世,又是沙尘满天,实在太吓人了”
眼见那两人妇人说起来没完没了,阿毅顺口胡咧起来:“呃,大娘,我是他的远房侄子,实在是家里出了大事才万不得已……”
那两个妇人将信将疑的看了他们好几眼,才指了指远处一个围墙已坍塌了大半的破败房子,围墙里隐约露出几座灰黄的驼峰。
三人行到那屋前,一道破门引入眼帘,说是门其实不过是两扇极薄的木板,上面还东一块西一块的缺着口子,若是有心用力一推便能推倒了,可既然是有求于人自然不能那样无礼。
阿毅礼貌的敲着门,只是敲了好几次都没人来应,他有些不知所措的看着宋济泽:“师傅,这里好像没有人?”
正在这时,一声悠长的叫喊吸引了众人的目光,“凉河哦~”一个小贩挑着担子扯着嗓子卖力的吼着。
原本紧闭的木门猛地被拽开了,一个须发半白衣衫褴褛的老人一瘸一拐的跑出来,他看到众人先是一怔,而后极不耐烦的推开挡在门前的阿毅,朝那酒贩走去。
众人都反应过来,这就是他们要找的安布汉了,只见他喑哑着嗓子眼神却很狂热的盯着酒桶,甚至不等那小贩开口,便自顾自拿起酒瓢去舀。
那酒贩原本笑着的脸突然冷下去,他一把夺过酒瓢扔进桶里:“哼,先把前几日欠的酒钱结清了吧!”
“呵,又不是不给你,这次先…先欠着…”,说着安布汉又要来抢酒瓢。
酒贩一个箭步挡住他,不屑的讥讽起来:“呵,什么骆驼王?我看不过是个烂糟货,不然你怎么刚当卖了它,就又没钱了?”
原本还一脸萎靡不振的安布汉,突然跳起来,他恼羞成怒的猛地推了那酒贩一把,那酒贩也不客气,撸起袖子掐住他的脖子骂道:“妈的,还钱!”
眼见情势不对,阿毅一把拉住了那酒贩劝道:“哎,别动手啊,有话好好说!”“说什么说!再不松手小心我连你一起打”!那酒贩凶神恶煞的瞪着阿毅。
“他欠你多少钱,我们给”,阿毅应着,那酒贩这才松了手,他将信将疑的打量了阿毅几眼,又从怀里掏出一个小本,仔细翻了翻才道:“一共八两三钱”。
“啊?这么多啊!”阿毅有些尴尬的挠挠头,又转头看向宋济泽,宋济泽已拿了银子递了过来。
那酒贩满眼放光一把捞过:“哎呀,法师多了多了”,说着就要去翻找碎银子,“不必找了,多余的都换成酒,”阿毅也阔气的安排着。
“好嘞!”那酒贩咧着嘴笑开了花,忙不迭的去打酒,安布汉毫不客气的接过酒袋哼哧哼哧的喝起来,喝的通体舒畅的打了个饱嗝才直白道:“我没钱”,阿毅笑起来:“不用还钱,是我们给你钱”。
那老人似乎听到什么天大的笑话,他哈哈大笑起来:“哈哈哈,你们这是要用钱买我老汉的命啊”,说罢,他止住笑眼神冷峻的瞥了三人一眼便进屋去了。
阿毅被他的话噎住了,毕竟他说的很对,此次出使路途遥远,说不定还真就在路上丢了性命,他不知该如何解释了,于是侧目看向宋济泽。
宋济泽脸上还是一贯的淡然,也不等安布汉邀请便直着脚便跟着他进了小院,慕容辞忧和阿毅也紧随其后。
刚进进去,众人就看到几匹瘦骨嶙峋的骆驼恹恹的卧着,满地都是令人作呕的秽物,一股浓烈的臭气扑面而来,阿毅被呛的变了脸色立刻用袖子紧捂着鼻子,慕容辞忧虽没有那么娇气,也确实觉得臭气难闻于是顿住脚。
“你们去外面等我”,宋济泽嘱咐罢便毫不在意踩着一地秽物走过去。
“好,好”,阿毅如释重负的应着,又拉着慕容辞忧跑到门外。
慕容辞忧在门口的石头上坐着休息,阿毅仰着头极夸张的猛吸几口空气,才恢复如初,他抱怨起来:“师傅肯定是找错人了,让这样的人当向导怕是要倒霉了”
慕容辞忧却不这样想,他知道宋济泽这样做一定有他的道理,于是留心着屋里的情况,可离得太远什么也听不清……
阿毅见四下无人,于是凑近慕容辞忧身边小声到:“怀玉兄,许久没玩骰子了,不如你现在教教我?”
慕容辞忧被他这种随时随地都想玩骰子的痴迷逗笑了,于是也不拒绝,顺手捡了几个石子开始演示。
阿毅看的极认真,可惜天赋实在一般,练了半天也没摸索明白,正在这时,宋济泽从走出来了。
阿毅忙扔了石子迎上去,慕容辞忧看着宋济泽一如往常的淡然神色便知道,他说服了安布汉。
果然,宋济泽一出来就将一张焦黄的羊皮纸和一个承路囊递给阿毅嘱咐着:“你们按着单子买些最好的回来。”
阿毅接过单子仔细查看着,慕容辞忧假装无意的瞥了一眼,只一眼,他就确定了阿布汗老人绝不是什么徒有虚名之辈,若是没有十足的经验,绝写不出详细到用途的实用清单。
一行人走出巷子,阿毅带着慕容辞忧直奔集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