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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一章 马管事的人生梦想
赵严不假思索地对马管事说道：“继续造纸！另外对好的匠人进行奖励，就奖励粮食吧！这奖励多少你自己把握一下，看多少合适！一定要留住好的匠人，另外表现差的，一定要他们好好学习，若是实在是蠢的可以，那就让他们回去，继续做他们的庄户去吧！我想咱们这里不会有这种脑子不开窍的匠人吧！”
马管事笑着说道：“咱们挑的匠人都是心灵手巧的，露小姐可是精细挑过来的！”
过了片刻，赵严又说道：“我看咱们的月例钱就分为三个等级！即，学徒，工匠，大匠。学徒拿钱最少，工匠已经能正常工作了，拿的钱比学徒要多的多；大匠就不一样了，能够熟能生巧，并且改进工艺的匠人，即为大匠，对于这些大匠，我们要优待，多多奖励才是！一定要留住大匠！这是我们纸坊的根基！”
马管事听了，记在心里了。
“你这几个月，做的不错！勤勤肯肯的！我会像小姐告明，升你作大掌柜的！从现在起，我们纸坊，也如同福隆钱庄一般会成为宁家产业中的支柱，你这个大掌柜可是殊为重要啊！”赵严拍着马管事的肩膀笑道。
马管事听了，心里高兴坏了！像他作为宁家一名小小的管事，被宁府各宅里的大丫环使唤！被宁家的各大掌柜使唤！如念已近三十年了！看着各产业的大掌柜，各执一方，当家作主的日子，很是眼热，如今终五轮到自己了！一时激动的热泪迸发！难以自抑！
赵严不明白，马管事的反应会这般！“马管事这是怎么了可是身体不舒服！你且去药庄看看吧！药庄是咱们家的产业！不用客气！”
马管事高兴地说道：“东家对老奴的栽培！老奴定铭感五内！”
赵严把弯腰的马管事拉起来，说道：“不是我非要关照你！而是你做事做的好！这都是你应得的！你且不要如此！不过今后还要好好表现就是！把咱们的纸坊做大做强！让全天下的人都用上咱们的纸！”
赵严根本不知道，他在做什么！作为宁府的一名普通人员中的一位，马管事人生的终极梦想就是要成为一位像样的大掌柜，然后像他们一样执掌一坊一铺，也可算是功德圆满了；即成大掌柜，便意味着地位，身份，彼刻便是回家吃饭，也是如衣锦还乡，光宗耀祖了！乡里乡亲都会高看一眼；想想也明白，一个被使唤的与一个使唤人的能一样吗？即使拿钱一样，却是心里感觉不一样！人的心里真的很复杂！
而此刻作为纸坊大管事的马景来说；这一个人生终极目标已经给他如此轻易的实现了；对于他来说，这是好事；也可能是坏事；人一旦登上了高峰，便再也找不到方向，如此还能如何走下去？就成了一个现实问题！
赵严轻轻的一番话，即给马大管事，指明了道路，即把纸坊作大作强；让全天下人都用上咱们的纸！
这样一个方向很大！大的很呐！有哪个人能确定自己会在有生之年去完成？一时间即让马管事感到踌躇满志，却又感重任在肩！
赵严拍拍马管事的胳膊说道：“你且下去安排他们做工！我还有些事处理！”
马大管事，正准备走，却是转身又说道：“咱们造的这些纸！要卖给谁呢？”
赵严微微一笑，说道：“这个不用担心！我已经有想法了！我去趟趟路子！若成的话，以后还需你担起来！此刻你需要安排的是生产的问题！一定要快速地生产出来！把咱们的库房都堆满了才是！”一番话挠到马大管事的心里，闻言心气足足的下去了！
到了中院，这里一院子的人，正各执把事，做工，一时很是热闹！
马大管事，咳了一声，大声说道：“东家说了！咱们今后的事情，得有秩序！什么是秩序呢？像刘老哥是咱们这里手艺最好的，东家说了，手艺好就升作大匠！刘老哥以后就是大匠了！”
一番话，惹得下面叽叽喳喳，有人就问道：“大匠有甚好处啊？”话语中带着一股他地口声！
马大管事也不生气，笑道：“以后的月例钱，大匠可以拿当下的三倍！逢年过节，东家还会派发米粮！这就是大匠的待遇！”
一时间，庄户们都眼热地看着刘老头！这家伙以后就是大匠了，身份高了，身多了！
马管事待一伙人议论完了，又说道：“大匠下面就是工匠！你等表现好的，能独立作业的俱是工匠！今后月钱就多拿当下的五成！逢年过节也有米粮！”
一番话，心眼活的就开始算，这多拿五成是多少了！虽然比不得大匠，可是加了钱，一众纸匠也高兴得紧，这帮普通庄户一个个铜板过活的，对这些敏感多！
众人见马管事，微笑地看着大伙，便等着他把话说完。
马大管事，接着说道：“至于一些至今还在学习，干不了活的匠人！只能是学徒了！这些学徒就没有什么优待！以后且好好表现才是！”
一番话，把剩下的个别人给撂下去，这些人就垂头丧气了！
本来大伙其乐融融的群体；只因为待遇发生了发化；便一个个的划分出了一个个小圈子。各自找了身份相等地说话，做事。一时间，平常要好的关系也发生了变化。这些明面暗面的变化，更是剌激人，仿佛在大巴掌拍脸一般，指着他们说废物一般。一些心理敏感的人自然可以化悲愤为力量；一些天生愚笨的人依然如同往日一般做工，却想来想去，也搞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活得迷迷糊糊的！
本来同处于一个阶层的人，经过心劲的剌激，渐渐产生分化，最终产生出完全不同的状态！有的飞上枝头！有的仍为泥土！如此境遇变迁，前后真如云泥之别！
这一刻这些庄家户也算是有了手艺，合格晋升为了匠人！与平常不同了，作办有手艺的匠人，手艺就意味着饭碗，不再靠天吃饭，是活下去的本钱；特别是掌握一门了不得的手艺的时候，就有的是大户请他们，比如木匠，银匠，铁匠，都是可以传家的本事；如今他们成了纸匠，一个个兴高采烈，这手艺如果能够传给儿孙岂不更好，今后就可以造纸了！于是个别心眼子活的人，就开始废寝忘食的学习！而这些人就成了日后平县造纸大县的种子了！纸终于生产出来，这是好事；同时也就需要操心另一件事？即如何把他们卖出去！
露丫头看着赵严问出了同样的问题！跟着自己这一小半年的时间，这小丫头的脸上渐渐丰腴起来了。小丫头逐渐的转化为了美熟妇的趋势！经过赵严的精心耕耘下，小妖精也变成了美魔女，虽不至于让赵严看到床就身子发软，却不禁大为敬佩那些动不动就大开后宫的人，因为他们的身子真是太强了，强的不像话，简直不是人啊！
露丫头不知道赵严想的什么，不然一定会甜甜地戳着他的脑门，然后轻轻地笑道：赵郎却是越来越坏了。接着两只小手必会如同小蛇一般游动着赵严全身。
赵严心中暗幸，是越来越正经了！如果他敢不正经，那么已经进化成小魔女的露丫头肯定就更不正经了！一时暗叹，睡觉虽好，可是和小魔女睡多了，怕就会精1尽1人1亡了！
露丫头看着赵严想着什么，身子不由得开始软化，一时间便拱进了赵严的怀里；赵严回过神来，见小丫头这般，却习惯性地搂着。
“赵郎！在想什么呢？”小丫头问道。
“想着怎么卖纸！”赵严淡淡地说道。
露丫头听了笑话一般，说道：“纸也难卖？天下人都叫纸贵！不正是纸少吗？”
赵严闻言，笑道：“你说的不错！很有见地！但咱们的纸，不能写字！自然不能卖给天下的文化人！”
“不能写字？这却是为何！”小丫头想不明白！
赵严却淡淡说道：“纸这种东西，别家用料造纸，纸质甚密！墨不能透！而咱们用稻草造纸，墨水一旦沾上去，便会散成一片！却是不能用墨写字！若是油墨地话，或许可能！可以目前的墨的水平，却是写不上字的！”
赵严知道这个问题的本质！简单说就是稻草纸由于工艺限制，制造的相当粗糙，这样的工艺，使其内部纤维孔洞过大，这些孔洞致密且多，造成纸沾染的墨水便会如同墨在水中一般，迅速化开，被这此孔洞吸进去！这个问题在后世当然不是问题！用填充料即可！加入填充料填入孔洞，任何纸都能写字；另外的办法就是用高吨位的压机，把造好的纸依次压过，使纸内部结构形成致密的填充结构，如此也能阻止墨中水分子的渗入。其原理都着不多，都是如何解决水墨中水分子扩散的问题！
当然从墨上着手就更简单了，用某种油墨即可，油墨里的分子团比水墨中的分子团大多了。是谓，油墨一般会漂在纸的表面，不会渗透下去；但是却是形成另外一个问题；即油墨相对水墨来说，干糙的缓慢，这样的话，其它物品一沾，写出来的字，作出来的画就全花了！
所以赵严才说，这种纸不能作记录纸！当不了文化传播的媒介，它真正的用途是手纸，火纸，草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