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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如其来的计划，令着怜儿也着实没有想到，会是如此的安排。
但她既然答应了夫人，便一定会克尽己任，做好夫人安排的事情。
见阿苏已经躺好，盖上了锦被，怜儿一如往日里，服侍在侧，一切如常。
偏院的下人也不曾察觉，真正的顾檀早已经离开了偏院。
他们只瞧见阿苏去为夫人取新茶，还未回来。
怜儿时不时站在寝室的门口，凝视着天际，时常做发呆的姿势，往日夜里她也是如此，因此未曾有人疑心她这样的举动。
“怜儿，这边看过来。”
偏院的下人打探着顾檀的消息，怜儿并未多想，按着此前的嘱托回复了对方。
“夫人困了，已经睡下。”
这件事情，不久前在小道上，阿苏也曾同沈卓说起过。
其目的就是为了给顾檀留出离开的空隙，寻个理由脱身。
“夫人这么早就入睡了？”
偏院的下人有些困惑，忍不住问了一句，怜儿早已经想好了理由应对。
她知晓她脑子笨，有时候可能应付不及时，然而有些可能，怜儿早已经在脑海里过了很多遍。
当府上下人问起她的时候，她很轻松便回答了对方。
“世子方才才和夫人恩爱过，夫人这会睡下也是常事，此事世子是知情的，还特意嘱托了阿苏姐姐，不要叨扰夫人小憩。”
怜儿咬文嚼字般，一字一句地全盘托出。
那人一听世子知情，却也不知世子隐疾，当下便识趣地主动离开，不再过问。
下人本也不该过问太多，怜儿本不想回答，但碍于恐生是非，特意编了个合情合理的理由来。
季氏来寻顾檀的时候，被怜儿阻拦了下来。
怜儿将沈卓的话照搬，回答了季氏。
“卓儿当真和顾檀在房间里缠绵了一会？”
季氏不喜顾檀，连着她身边的人也一同讨厌，怜儿这样说，季氏也是半信半疑，并未相信。
“夫人可以找世子验明真假，奴婢尚在国公府做事，绝不可能说胡话欺骗国公夫人您。”
怜儿回答的尚算是真挚，季氏眼下倒是信了不少。
“懒毛病一堆。”
她并没有进入，只在寝室外逗留了片刻，隔着一扇门，一扇屏风，并不能看清里面的动向。
季氏犹豫了片刻，还是选择了离开。
她最不想选择的便是第一种可能，顾檀怀有身孕，能暂时稳固沈卓的世子之位，这也是如今最有效最快速的法子。
只是苦了季芸，还要再等上一等。
季氏甚至动了拿掉顾檀孩子的心思，而顾檀怀有身孕也只是季氏为了向世人证明，沈卓身体康健，适合承袭世子之位。
季氏的私心便是让她季家人做未来的国公夫人，享受一辈子的荣华富贵，季氏的荣宠一辈子都不会断掉，说到底也是为了自己。
季氏离开以后，怜儿整个身子瘫软在一侧，身子抵在墙根，大口呼吸着，神情很是凝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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