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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落座后,李辅材给文王李炳请安。
李炳看着自己孙子就跪在面前,伸出手扶着他起来,只是深深地鹅看了他一眼,当年离开的时候还是懵懂稚童,再次见面已经是青年模样,从他坚定地眼神中可以看得出来,这是他李家最优秀的嫡长子!
“请父皇诏书。”牧北宸说的是父皇,说的是诏书,而不是先皇遗诏,所有人都站起来了。
白竹沥打开锦盒,捧着明黄色绣着二龙戏珠的圣旨出来。
牧北宸率先跪倒在地,这些人都在后面跪下了,白竹沥打开圣旨宣读后,文王和武王都忍不住老泪纵横,当年与先皇五人结义在部落,多年前披荆斩棘建立大安国的往事还历历在目,可如今的大安国才到第三代就战火纷飞,民不聊生了,他们怎么能不寒心。
“等等!”门外一声悲凉的呼唤,一道白影如流光一般瞬息之间到了牧北宸身旁,跪倒在地:“臣要一辨真伪。”
“六郎。”武王赵乘风立刻出声喊住了要去抢圣旨的周六郎。
周六郎的动作顿了一下,眼圈泛红,满头白发的他看着牧北宸,怒急:“牧家后生对不起二哥!”
来人不是别人,正是逍遥王周六郎。
牧北宸伸出手接过来圣旨,郑重其事的教到了周六郎的手中:“您过目。”
周六郎接过去圣旨,看到上面的印玺竟跪在地上抱着圣旨泪如泉涌,传国玉玺是他亲手所雕刻的,真假不用再说,可牧家这几个小子委实不堪大用!
当初,选牧宏轩继位的时候,兄弟几个人就做在一起商量过,要不是当时江山还未稳,牧正德也曾说过,长子牧宏轩为人宽厚,牧宏赡过于心狠手辣,大安国要想根基稳健,需宽厚之人。
而兄弟几个也都明白牧宏赡若坐在那个位子上,只怕刚猛有余,于国祚安稳无益,最终四个藩王退出盛京镇守一方,为牧宏轩也为大安国稳定。
“好了!在孩子面前你这是做什么?”武王赵乘风厉声,走过来拉着周六郎到身边,对牧北宸躬身:“老臣斗胆请太子体恤逍遥王,他委实鲁莽,冲撞了殿下。”
“无妨。”牧北宸眉目沉静:“请两位王爷落座。”
周六郎看了眼牧北宸:“你真是那乖孙?”
赵乘风想死了,他恶狠狠的瞪了周六郎一眼,位份定下,君臣已分,这乖孙算怎么回事!
牧北宸抱拳行晚辈礼:“六爷爷,玄烨是当年您舍命相救的婴孩。”
“那给我看看。”周六郎把圣旨交给赵乘风,伸出手就去抓牧北宸的手腕。
牧北宸并不抵抗,送上手腕,他记得周六郎得知自己命弱将死,为了救自己才一夜白头,这份恩情他记得,彼年六岁的他已经记得很多事情了,周六郎是四位藩王中年龄最小的,四十出头,正值壮年,一夜白头都是为了自己。
“好!好!”周六郎问:“什么世外高人有如此通天手段?”
牧北宸眸底温柔:“六爷爷不要着急,晚些时候玄烨带她来见您。”
周六郎上一眼下一眼的看着牧北宸,拉着他到旁边,压低声音严厉的问:“可行了男女之事?”
饶是牧北宸养气功夫再好,也被周六郎这一问,问的耳面发烧:“未曾。”
“这就对了。”周六郎恍然大悟般点了点头:“当年送你离开也是逼不得已,寒毒未祛不可妄动情念,如今倒是无妨了,对方可是一女子?”
牧北宸无奈的点了点头。
周六郎哈哈大笑:“对!那就对了!你这寒毒需一味心药做引,恰恰就是情!”说到这里猛然顿住,回头看了眼盛明珠。
当初盛明珠日日陪伴牧北宸,概因此女子虽是女儿身,却是个阳气异于常人的人,这也叫阳煞之气,不过这次一打照面,周六郎就确定不是盛家女儿了,只因盛明珠身上的阳煞之气被破了!
不然,他才不会鲁莽的问牧北宸是否与女子行了周公之礼了呢。
这又是哭又是骂,如今反而又笑了的周六郎让文王和武王都觉得老脸挂不住了,原本就是担心有人趁乱作怪,如今确认了牧北宸的身份,可这逍遥王也太不务正业了。
牧北宸请周六郎坐下,众人说的是天下大势,讲的是眼前时局,从最开始争论不休到最后牧北宸每每话音落下,众人都点头赞同。
不知不觉天已经黑下来了,提着食盒的黑衣卫鱼贯而入,不奢华但丰盛,这些人把酒言欢。
“殿下可还记得臣女?”盛明珠走到牧北宸身边,轻声问。
牧北宸颔首:“记得,多年不见,盛小姐。”
“明珠曾苦寻殿下而不得,万幸还有再见之缘。”盛明珠福身:“臣女愿意为殿下效犬马之劳,这也是盛家的意思。”
牧北宸还礼:“盛小姐转告安国公,他日回京,自当谢他这份心意的。”
“当年我……。”盛明珠发觉牧北宸对自己并不亲近,一咬牙低头:“臣女有不情之请。”
“嗯?”牧北宸挑眉。
盛明珠抿了抿嘴角:“臣女婚……。”
“哎呀,嫂夫人您可来晚了啊,这怎么还一身粗衣打扮?”周六郎扬声。
牧北宸抬头看过去,就见武王妃和文王妃已经到了,扫了眼尴尬的盛明珠:“盛小姐请落座,容后在说。”
看着牧北宸走过去,盛明珠眼神都黯淡了几分,她就知道牧北宸一定对盛京的事情了若指掌,这容后在说是什么意思?难道还有回旋余地不成?
武王妃和文王妃给牧北宸行礼后,才对周六郎说:“还能怎么样?那丫头一个个厉害的吓人,在人家地盘住几日,要不去干活只怕会被嫌弃呢。”
“谁家姑娘如此厉害?可不得了。”周六郎凑过去想要问问是不是牧北宸的人,结果被文王妃一巴掌打开了。
“三嫂,你打我作甚?”周六郎瞪大了眼睛。
文王妃白了一眼周六郎:“打你还问?不打你,就你那张破嘴说不准问出什么话来,赶紧去吃酒去。”
周六郎坐在一边,就听文王妃对文王小声说:“长生还娶妻了呢。”
“长生娶妻了?长生呢?”周六郎蹭就站起来了。
顾长生:自己就在这里,怎么着就被无视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