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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八十一章 你是不是内急【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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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竹沥看着走来的牧北宸,无声的笑了,晃了晃脖子这才走过来:“怎么?睡着了?”

“嗯,被你吓坏了。”牧北宸同样一身白衣,纤尘不染,扫了眼院子内的人:“还没跑?”

“云楼之下,跑是不是太奢侈了点儿?”白竹沥丢嘴里一颗药丸就和吃糖豆似的嚼碎咽下去后,转身往泾河州府尹的宅院而去。

有人试图阻拦,顷刻间就会倒飞出去,一命呜呼。

牧北宸在白竹沥身后,抬手间埋伏在周围的弓箭手只能留下一声闷哼而已。

在石晗玉看不到的地方,云楼是可怖的,这种可怖是一旦出手,没有活口!

那些黑衣人纵然在烈日之下都神出鬼没,除了闷哼声之外再无其他的动静,一地死尸连个尖叫声都没有传出去。

白竹沥一脚踹开了泾河州府尹的宅院大门,如入无人之境,直奔内宅。

“你们……。”一个家丁模样的人迷瞪瞪的走出来,看到陌生人的时候刚一开口,脖子上瞬间出现一条钢丝,下一刻人就软倒下去了。

白竹沥挑眉:“她可能会不怎么喜欢。”

“所以,她不会知道。”牧北宸眼角余光看到旁边一抹流光,抬起手一枚三棱形状的暗器迎上了弩箭,破开弩箭趋势不减,直到一串血花飞溅而起。

白竹沥这边已经提这个冲上来的人扭断了脖子扔到一边:“云烨,其实我们最开始就这么一路杀完就好了。”

牧北宸看着走出来的牧谨,挑眉:“名不正言不顺,怎么行呢。”

白竹沥嘴角一抽,顺着牧北宸的目光看过去,就见牧谨竟有胆子走出来,当然周围出现的几百号弓箭手也确实有点儿棘手,牧谨看着牧北宸和白竹沥,冷冷勾起一抹笑意:“果然,是想要报仇吗?”

“谈不上报仇。”牧北宸负手而立,看着牧谨:“算是和皇叔有个机会聊一聊。”

牧谨冷嗤:“牧北宸,你真以为到了泾河州,你就要问鼎那个位子了吗?”

“不然呢?”牧北宸淡然的看着牧谨:“你苦心筹谋一辈子,每日都站在龙椅旁边,可曾想过一步之遥就是你这辈子和龙椅的距离?”

“就算是我幼年离宫,给了你这么多年,你不还是走不出去那一步吗?”牧北宸颇有几分感慨的说。

牧谨脸色一沉:“是你们逼我的!”

“又何尝不是你逼着所有人呢?”牧北宸扫了眼一个个倒下的弓箭手,目光落在牧谨的脸上:“到现在你还要……。”

突然身体一晃,已经到了牧谨的面前,抬起手一瞬间撕掉了牧谨的脸皮,那一张人皮面具被捏在手里的时候,牧北宸眸子都缩了缩。

‘牧谨’暴起,手里的匕首淬了剧毒,猛地刺向牧北宸的心口。

牧北宸没动,看着匕首刺过来的时候只是微微皱眉,抬起手捏住了‘牧谨’的脖子,喊了声:“撤退!”

白竹沥心有所感,迅速护在牧北宸身前,几乎与此同时黑衣人铸成了人墙,万箭齐发而来。

牧北宸提着‘牧谨’,身如一道流光离开,白竹沥磨了磨牙,怒吼一声:“杀!”

云楼杀手如虎入羊群,围成一圈后暴起而去,一具具尸体被扔在了院子里,白竹沥一身白衣尽成血色,眼底赤红一片,已然是杀红眼了。

外围,云楼杀手突袭而至,府尹府邸犹如炼狱一般,鲜血浸染过的青石砖散发着刺鼻的血腥味儿。

白竹沥手里长剑还在滴血,直接坐在了几乎堆成小山一般的尸体上,看着被揪出来的泾河州府尹赵毅德。

在赵毅德身后,是赵家男女老幼。

“名册拿出来逐个比对。”白竹沥懒洋洋的看着赵毅德已经没了血色的脸,冷嗤:“给你三分颜色就干开染缸,真以为就一个小小的泾河州都能拦得住云楼?”

“你、你……。”赵毅德还想说自己是朝廷命官,刚一张嘴,嘴里就多了一颗药丸,都不给他反应的机会,白竹沥已经到了近前,捏着他的下巴猛击他的腹部,药丸落肚。

“白堂主,赵毅德居家老小都在,除了他的小儿子赵子轩。”黑衣人递过来名册:“还有外室杜玉娘和一双儿女。”

白竹沥看了眼黑衣人。

黑衣人立刻垂首:“是!”

很快杜玉娘和一双儿女都被抓来了,连带着赵子轩的也被扔到了赵毅德面前。

赵毅德整个人都站不住了。

妻妾一群哭嚎连天。

白竹沥厌烦的皱了皱眉,回头看着赵毅德:“你信不信我会割了她们所有人的舌头?”

一瞬间,鸦雀无声。

白竹沥自己都不知道,此时此刻他就如同从地狱爬出来的修罗恶鬼一般。

“你想要的怎么样?”赵毅德跌坐在地上,问。

白竹沥挑眉:“不是要护着泾河州吗?那就护着啊。”

赵毅德猛然抬头看着白竹沥。

当所有的百姓都被解开了绳索,带进了城里,原本城里的那些人一个没少的串成一串被锁到了泾河府外面的时候,白竹沥让所有百姓吃饱喝足休息好,然后进行了一场洗劫,从此以后泾河府没有富人!

许多为奴为婢的人看着自己的死契被一把火烧掉了,哭成一团。

白竹沥就一不做二不休,所有城外那些人的房屋田地契约都烧光了,做完这一切已经是日落偏西的时候,他带着云楼的人扬长而去。

这一切,石晗玉都看到了,她就在对面。

直到白竹沥血染白衣的模样出现,石晗玉才松了口气,刚要说话就见白竹沥直挺挺的倒了下去……。

这一次,泾河府外面可就热闹了,狼哭鬼嚎的声音不绝于耳。

石晗玉给白竹沥清理伤口,上了药,再包扎,包扎之后白竹沥就像是个粽子似的,直挺挺的躺在床上,等他苏醒过来的时候,整个人都不好了。

“来人!来人!”白竹沥尝试了一下,连手都不能动弹了,气急败坏的大喊。

石晗玉就坐在旁边,看着白竹沥,看他竟然试图翻身,才悠悠的说了句:“怎么着?除了我没人了,你是不是内急?”

白竹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