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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嘿，就是因为说了整整一夜，所以才记不清了么。其实王爷你也知道的，那天晚上我是防止我俩都睡着后冻死，所以才叽里咕噜地说着话，到后面我人都意识模糊了，说了什么记不清也很正常。”陆溪晴解释。
那是陆溪晴五岁那年的事情了。
她跟着继夫人去参加一场宴会。
继夫人故意搞她，导致她误入人家后院的一间囚室。
那是冬天，里面冷得要死。
除了她，就还有一个身上带着伤的少年。
虽然那时候陆溪晴才五岁，但求生的本能让她选择钻到了少年的身边。
因为她知道两个人靠在一起可以取暖，可以增加存活的概率。
而且为了不让自己睡着后冻死，她就鼓励少年和她一起不睡觉。
少年很沉默，几乎不怎么说话。
她就在那里叽里咕噜地说了一整晚。
中间她还用她仅剩的医学知识和随身带着的小药包给少年简单地处理了伤口。
这段记忆藏在陆溪晴的记忆深处，很是模糊。
她之前也没把少年和慕容昱联系到一起去。
直到前些日子她觉醒，意识到自己和原来的陆溪晴是一个人后，很多记忆变得清晰，关于这一段过往的记忆也重新涌现了出来。
然后她一合计，一推算，再加容貌这么一比对，便在心里面确定了少年就是当时还未能大权在握的慕容昱。
而陆溪晴很清晰地记得，那日被救出去之前，慕容昱说过，只要他不死，他会得到这个天下。
这也是陆溪晴让宇文卿提醒慕容昱的。
她要将慕容昱推上皇位，希望慕容昱不要关键时候放弃了。
她不是怕慕容昱不能，而是怕他不想。
慕容昱说：“你当时说，要是两个人都活下来的话，给我当媳妇的。”
“你别胡说啊，我怎么可能说这种话。”陆溪晴连忙否认。
这还真不是装的，她确实不太记得后半部分意识模糊的时候到底和慕容昱说了什么话了。
“你确实说过。”
“王爷，我那年才五岁，小朋友说的话你不会也计较吧？”
“本王只知道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王爷你看我哪里像君子？我这不彻头彻尾的小人模样吗？”
“哼。”慕容昱轻哼了一声。
“王爷，您再想想吧，世家贵女里环肥燕瘦什么样的都有的。”
“不与你说了。准备一下，要回京了。”慕容昱放弃继续和陆溪晴扯这个话题，转身离开，免得自己被她给气死。
陆溪晴随后收拾了一下东西，带着她的行李，踏上了归途。
仅仅时隔三日，大齐的天已经彻底变了。
圣女现身，出现神迹一事很快就在京都里面传开了。
慕容昱上位的最后那点舆论阻碍，也因为圣女这个信仰而不再存在。
国师薛长瑾获罪后被软禁在宫外的一处宅院之中。
陆溪晴请求单独见国师，慕容昱同意了。
走进院内，一袭素色衣衫的薛长瑾立于院中，手中拿了一支新折的梅花，正看得出神。
陆溪晴靠近后，薛长瑾才抬起头来。
四目相对，薛长瑾率先开口：“穆姑娘来找我做什么？”
“我来问问国师，是否认得这东西。”
陆溪晴从怀里拿出那颗东珠。
看着那颗莹润的东珠，薛长瑾的神色有了一瞬的变化。
紧接着他收敛的神色，背过身去。
“穆姑娘为什么会觉得我会认识这枚东珠。”
“东珠为稀罕物，这种级别的东珠，更是皇族中人才配拥有，我最近刚好调查了一下十三年前宫中东珠的相关记录。证实了我先前的猜测，那个时间段，在大齐京都里，有资格佩戴东珠的，只有两个女人。一是太后，二是华阳长公主。”
“你帮助慕容昱登上皇位，只为方便调查宫中有关东珠的记录？”
“只能说顺便，毕竟我已经将慕容捷得罪了，帮助摄政王也不过是自保。”
“你是他的变数，他也是你的变数。”
“那么国师可以告诉我，这个东珠的主人是谁了吗？”
“你的心中不是已经有答案了吗？”
“是，太后曾想用杀我娘真凶的身份与我交换，所以应该不是她动的手，那么只剩下一个人——华阳长公主，当今南梁皇后。”
薛长瑾的身影在听到这个名字的时候，还是有了一丝细微的颤动。
“既然你已经有答案了，来问我做什么。”
“我想知道理由，我娘进宫给太后治病，于她们有功，为什么要杀我娘？”
“我无可奉告。”
“你想将这个秘密带进棺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