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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皇上臣妾没有!”
乐妃浑身颤抖,爬到了皇帝脚边,抱着不肯松手,发髻散乱,脸上的妆容也被汗水弄花了,和高台之上的傅千辰狼狈得没两样。
“没有,没有什么?没有和那个孽障苟合?!”
皇帝突然弯下身子,脸上的暴虐之色让乐妃僵了身形。
“臣妾……臣妾没有……他们说的都是假的,皇上……皇上臣妾不知道那什么逍遥散,更没有和八皇子做过什么于理不合的事啊皇上!”
乐妃抱着皇帝的腿开始哭嚎,似乎觉得自己哭得越惨,就越能证明自己的“清白”。
“没有?你真当我死了不成?”
“你和那个孽障在我床前说的话,当我真的听不到是不是!”
“在我床前行的龌龊事,当我真的不知道是不是!”
皇帝紧紧扣住乐妃的下巴,死死看着乐妃,眼中满是厌恶之意。越说越激动吗,竟一巴掌就朝乐妃脸上打了下去,清脆响亮的啪的一声,让众人都不禁颤了颤身子。皇帝颤着双腿从轮椅上站了起来,直直跨过乐妃,就是连余光也不曾留半点给她,就朝那高台走去。
众人的视线紧紧盯着皇帝,生怕他一个不稳就摔倒在地。
他一步一步朝傅千辰走过去,脚步声在这空旷的大殿回荡着,是这令人一阵心惊中唯一的响动。
傅千辰见皇帝朝他走来,面上也露出害怕的情绪来,身子不停在地上爬动着,只希望能够离皇帝远一些,再远一些。
“朕的好儿子,你跑什么……”
皇帝鬼魅的声音在傅千辰头顶响起,傅千辰的身子一僵,朝前蠕动得越发快。可这怎么可能比得过用双腿走的皇帝?
他散乱的头发都皇帝一把踩住,只要微微一动弹,头皮就传来一阵撕心裂肺的疼痛。“你怎么不跑了?啊不对,你怎么……不继续爬了,你不是得意得很吗?你不是要当皇帝吗,你怎么不继续往前面爬了!”
皇帝声音阴寒,松开了傅千辰的头发,把脚狠狠踩在了傅千辰的手指上,没有半点顾念的狠狠碾着。
“啊——!父皇……父皇,儿臣错了……父皇,儿臣知错了!”
傅千辰口中发出一阵杀猪般的嚎叫,面容狰狞,浑身因疼痛而不断颤抖,重重喘着粗气,一双眼痛得赤红。
“知错?我的好儿子,你哪里做错了!”
皇帝脚下越发用力,面上露出一抹狰狞的诡异笑容来,“你看你对朕多好啊,见朕老了,没力气处理政务了,就喂我吃逍遥散,让我快活似神仙。还打算坐了我这个位置,替我处理朝务,就连朕的妃妾,你也一并承担了呢。”皇帝蹲下身子,一把揪住傅千辰的头发,然后在重重的砸在地上。傅千辰额上冒出鲜血来,爬满了原本已经满是干涸血迹的脸。暗红与鲜红交织,构成一幅诡异的画。
“你对朕这么好,朕要怎么好好对你呢?”
皇帝扯着傅千辰的头发,拖着他朝高台走了下去。
傅千辰的脸不断在地上摩擦着,他的眼睛,鼻子,嘴巴,满是鲜血,头颅在白玉石阶上发出令人牙酸的碰撞声。他的身后留下一道血痕,傅千辰似乎已经放弃了挣扎,任由皇帝拖着他往下走着。
众人看着眼前的这对父子,都忍不住浑身颤抖,尤其是站在高台上的太子,看着皇帝对傅千辰毫不留情的凶狠模样,吓得手脚瘫软。
他的父皇……竟这样可怕。
“既然你喂我吃了这么多的逍遥散,我不还一些给你……怎么对得起你!”
皇帝一把将浑身瘫软的傅千辰扔在地上,转身走到姜锦棠面前,伸出了手。
“我知道你这里有,快给朕!”
皇帝被禁锢了这样久,对逍遥散的瘾已经失了不少。
姜锦棠皱了皱眉,她这里根本没有什么逍遥散,怎么给皇帝?况且……皇帝看起来似乎已经疯魔。
“连你也不把朕放在眼里吗!”
皇帝双眼通红,手中沾满了傅千辰的鲜血,神色暴虐,竟是半分平静也无。
一直坐在地上看戏的洛长风见皇上这幅模样,暗中勾了勾唇。
“皇上息怒……那逍遥散,自然在乐妃娘娘身上,我们哪里有大周皇上才有的金贵东西。”卫阑钰看着皇帝的样子,眯了眯眼,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一把将锦棠藏在了自己身后,把火引到了乐妃身上。
皇帝重重踏着步子朝乐妃走了过去,卫阑钰眯着眼,余光落到了一直坐在一旁的洛长风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