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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若是跪到祠堂里面去,祖母可是就准许我和离了?”沈初初看着沈老夫人问道。
“准个屁!你想得美!你给我跪到祠堂里面去,什么时候不闹着要和离了,什么时候再出来!”沈老夫人一个没忍住,竟然朝着沈初初爆了粗口。
秦盼儿也是一脸嫌弃地看着沈初初道:“就以你的身份,凭什么要求人家冯言不纳妾?你也不自己好好想一想,你亲娘说好听了,是老爷的外室,说不好听了,你娘在外面连个名分都没有就生下了你,还不如妾呢,当初老爷将你抱回来的时候,我都没闹着要与老爷和离,你可倒好,刚成亲大半年就不允许冯言纳妾,还闹着要和离了,你就说说,你的所作所为,贱不贱啊?”
沈初初:“……我还是去祠堂跪着吧。”
她实在不是想在这里继续听秦盼儿说话了,再过一会儿,她什么难听的话都要蹦出来了。
“我要是祖宗,我都不想见你,丢脸的玩意儿。”秦盼儿眼看着沈初初转身朝着沈家祖宗祠堂的方向走去,忍不住在她身后啐了一口道:“她以为自己是什么身份,要我说,她连进祠堂的资格都没有,谁知道她到底是哪里来的野种?”
稍晚些时候,沈正德回来了,秦盼儿一见到他便满脸怒意地迎了上去道:“你可知道今日你那从外面抱回来的好女儿回府里说她要做什么?”
“初初回来了?她在哪儿呢?”沈正德一边脱去自己的外袍,一边朝着秦盼儿问道。
“在祠堂里跪着呢。”秦盼儿没好气地朝着他道:“就是你从小到大惯着她,让她不知道天高地厚的,这才成亲大半年的时间,竟然就闹着要和离,你说说她……”
“什么?初初在祠堂里跪着?”沈正德一听到秦盼儿的话,顿时汗流浃背,他连忙提起衣袍下摆就朝着祠堂的方向走去。
“你上哪儿去?我话还没有说完,你就急着去祠堂放她出来是不是?”秦盼儿见状立刻挡在了沈正德的面前道:“小时候她闯祸,你放她出祠堂也就算了,现在她都要和离了,你还护着她?你知不知道咱们沈府百年来从来没有过和离一说?”
“我知道,我知道……”沈正德伸手擦了擦自己额头上的汗,秦盼儿不知道初初是公主殿下也就算了,可是他知道啊,他更知道皇上和太子殿下对初初那真是捧在手上怕摔了,含在口里怕化了,要是让他们知道初初在他沈府没事就被罚跪祠堂的话,他现在就可以告老还乡了。
“你知道你还要放她出来?”秦盼儿提高了嗓音道:“她这么做丢的是整个沈府的脸!不说她做这事会对轩哥儿还有婉儿产生什么影响,就是你在朝堂之上都会被同僚参上一本的!”
“我知道,我知道……”沈正德一脸生无可恋道:“你先让我去祠堂里跟她聊聊呢?说不定她就是一时气不过才说要和离?要不我去劝劝?”
“劝什么劝?老爷你都不知道她要和离的理由有多荒谬!”秦盼儿死死地拽着沈正德的袖子道:“母亲说了,她什么时候想通了不闹着要和离了,什么时候才能从祠堂里出来!”
“那怎么行,以初初的脾气,你们就是让她在祠堂里跪上三天三夜,她也不会想通的。”沈正德伸手擦了擦额头上的汗,一脸哀求的神色看着秦盼儿道:“我的小祖宗哎,她都已经出嫁了,你们还罚她做什么,就算是要罚,也该是冯家的人罚啊,这要是传出去了,该说咱们沈家手伸得太长,连嫁出去的女儿也要管着了。到时候,咱们家婉儿还怎么说亲?”
秦盼儿听着他的话,顿时有些动摇起来:“可……她这闹着要和离,传出去了,咱们家婉儿照样不好说亲啊……”
“所以我不是说了吗,让我去劝劝她啊……从小到大她不是最听我的话了吗?我去劝劝,说不定她就想通了,不和离了呢?”沈正德急得跟热锅上的蚂蚁一般,却还是要耐着性子给秦盼儿解释。
秦盼儿沉默了片刻,终于从沈正德的面前让开了,她没好气地朝着沈正德道:“去吧去吧,你要是劝不动沈初初的话,我就去告诉母亲,到时候,你也别想从祠堂里出来。”
“哎哎……知道了……”沈正德眼看着秦盼儿让开了,连忙一撩衣袍,急吼吼地朝着祠堂冲了过去。
沈家祠堂内,屋子里一片昏暗,只有微弱的光芒从窗棱中照射进来,空气里漂浮着微弱的灰尘,一排排祖宗的灵位在架子上整齐的排列着,沈初初跪在灵位前的软垫上,忍不住打了个哈欠。
“砰”的一声,祠堂的门被人撞开,紧接着沈正德便冲了进来。
沈正德冲进祠堂以后,看着跪在祖宗牌位跟前的沈初初,连忙也跟着“噗通”一声跪在了她的身边。
“爹,您回来了。”沈初初在看到沈正德之后,终于露出了一丝浅浅的笑意。
“公主殿下,微臣来迟了,还请公主殿下恕罪。”沈正德低着头跪在沈初初身边,压低了声音,满头大汗地说道。
“咳咳……”沈初初用力地咳了两声,提醒他隔墙有耳。
“初初,爹回来了。”沈正德伸手擦去自己额头上的汗水,回头看了一眼祠堂的门口,想了想,又站起身来,将祠堂的门关上,这才重新走回沈初初身边,陪着她一起面对祖宗的牌位跪了下来。
“母亲向你告状了吗?”沈初初眨眨眼睛看着沈正德问道。
“告了……”沈正德有些迟疑地看着沈初初问道:“你要和离?为什么啊?你跟冯言不是才成亲大半年吗?当初结婚的时候,你不是也同意了吗?”
好歹沈初初也在他府上将养了十六年,对沈初初的性子,他是了解的,若是她不愿意的话,当初说什么也不会同意与冯言结婚的,既是同意了,那便说明她对冯言还算喜欢,虽然这个喜欢不知道有多少,但至少是不反感的。
“嗯,太子哥哥当初跟我提起冯言的时候,我偷偷地看了,他长得还不错,又有才华,再加上太子哥哥跟我保证,说冯言性子温和,为人厚道,婚后也绝对不会对我有二心,我这才答应的,毕竟就算是公主也总是要嫁人的,嫁给太子哥哥身边的人,总好过以后去和亲,是不是?”沈初初笑了笑,朝着沈正德说道。
“那怎么可能……”沈正德扯了扯嘴角看着沈初初道:“皇上和太子殿下那么宠爱你,怎么可能送你去和亲。”
“万一呢,万一哪天父皇和太子哥哥脑壳坏了,就是想送我去和亲呢?”
“这……”沈正德额头上的汗水顿时如瀑布一般哗哗地往下淌……
这是什么大逆不道的话啊……他不该听也不能听啊……这世上敢这么说皇上和太子殿下的,也就只有这位小祖宗了……
“那……你要和离这件事情,皇上和太子殿下知道吗?”沈正德小心翼翼地朝着沈初初问道。
“知道。”沈初初点了点头道:“我昨日就跟太子哥哥说过了,太子哥哥也进宫跟父皇说过了,他们都同意我和离。”
“呼……”沈正德这才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这事,只要皇上和太子殿下都支持她就行了,她回沈府来,不过是走个过场,自己也没有权利替她决定什么。
想到这里,沈正德朝着沈初初点点头道:“既然皇上和太子殿下都支持你和离,那我自然也是支持你的,盼儿和老太太那边,交给我就行,我会好好劝说她们的,今日她们估计也说了一些难听的话,还望公主殿下不要放在心上。”
“无妨,母亲的话我从小到大都是左耳进右耳出,祖母反正也只会罚我跪祠堂而已,没事的。”沈初初朝着沈正德笑了笑,然后站起身来拍了拍自己的膝盖道:“那我先回冯府了。”
“好。”沈正德也跟着站了起来,他走在沈初初的身后,帮她推开了祠堂的门,然后朝着她叮嘱道:“不管怎么说,现如今你明面上还是我沈府嫁出去的女儿,若是那冯言为难你,你便跟我说,我去冯府为你撑腰!”
“谢谢爹!”沈初初是由衷地对着沈正德说这句话的,毕竟从小到大她在沈府里面闯的祸也不少,基本都是沈正德跟在她的身后帮她处理那些麻烦的。
“咱们这么多年的父女情了,还说什么谢谢啊。”沈正德朝着沈初初笑了笑,然后像是想起了什么一般,朝着她继续问道:“对了,你还没说为何要与那冯言和离呢。”
“哦,因为他要纳妾。”沈初初声音淡定道。
沈正德:“……”
他脸上的神色一下子变得有些精彩起来,仅仅是因为夫君要纳妾,便要闹着和离吗?他虽然不太理解,但也只能表示尊重了。
从沈府离开之后,还未到用午膳的时间,沈初初抬头看了一眼日头,朝着等在沈府门口的青衣声音淡淡道:“走吧,回冯府。”
“是。”青衣应了一声,便连忙掀开马车的帘子,眼看着沈初初进了马车之后,这才跟上。
沈初初回到冯府,刚一进门,就听到府里的丫鬟急匆匆地朝着她道:“夫人,公子正在你的院子里等着你呢。”
“知道了。”沈初初点头应了一声,然后回头看了一眼跟在自己身边的青衣,这大上午的冯言就来找她,肯定没什么好事。
果然,沈初初一回院子,冯言便冷着脸朝她问道:“你上哪儿去了?我跟云儿都在你的院子里等你一个上午了。”
“我上哪儿去,应该不需要向你汇报吧。”沈初初淡淡的看了冯言一眼,随口道:“你们也没说今儿上午要来找我啊,难道我要一整天都呆在院子里哪儿都不去,等着你们不知道什么时候来找我?”
“沈初初!”冯言看着她的态度,只觉得心中窝火。
“言郎……”柳云儿赶忙挽住冯言的胳膊,朝着他轻轻地摇了摇头。
冯言顿时冷静下来,他扬起下巴看着沈初初道:“之前跟你说过了,母亲的六十大寿宴席不需要你来操办了,你把管家对牌交出来,这宴席由云儿来操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