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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心!”林晚晴向儿子走过去,小开心在祖母的怀里,此刻已经恹恹欲睡,母亲的喊声传进耳中,立时就坐了起来,然后从他祖母的怀里跳了下去。林晚晴将儿子抱起来,亲了又亲。
“妈妈,你去哪儿了呀?你不要开心了吗?”听着儿子委屈的声音,林晚晴只恨自己走得太过莽撞,“怎么会不要开心呢?妈妈的宝贝儿,妈妈爱你还来不急呢!”
“喔喔喔……”小开心仍然委屈得在母亲的怀里呜咽。
“快去给少夫人和小少爷准备房间!”靳母吩咐女佣。
女佣急忙去了,林晚晴抱着儿子上楼,一直走到自己曾睡过的那间卧室。把儿子放在床上,亲了亲他的额头,“乖,睡吧,妈妈不会再走的。”
虽然有了母亲的保证,但小开心仍然小手紧抱着林晚晴的脖子,林晚晴不得不搂着他睡。
儿子睡着了,睡得却不是很平稳,呼吸微微粗灼,睡梦中仍然透着隐隐的委屈。
林晚晴将儿子在床上放好,盖好被子,用手轻轻地拍着,直到小人儿一点点地睡沉。
靳齐进来有一会儿了,就站在床铺的对面,但是一直都没有说话。林晚晴慢慢地站了起来,转过身向着对面的男人,“靳齐。”
她一字一句缓缓开口,神色如冰。
靳齐微微敛了眉,林晚晴直视着他的眼睛,道:“我想你应该明白一件事,我回来,是因为我不舍得开心难过,而你,自从失去小快乐的那一刻起,我就没想过再和你重归于好。”
她眼看着靳齐一张英俊的面庞,脸色青青白白的变换起来,却是转过了身,又缓缓开口:
“记不记得,楚乔踩到开心大便的那一次,你用自己的手帕亲自给她擦鞋子上的大便。你毫无厌恶之情,擦得那么认真而细致。靳齐,你承认吗?那才是真的爱,包容一切的爱。而你对我,可有一丁点的耐心?”
她说话的时候,又转过了身,一双秀目幽幽哀怨。
说什么补偿,说什么后悔,我,之于你,恐怕不及楚乔的一半,
靳齐的心一阵阵紧缩,是的,他爱楚乔,曾经爱得深入骨髓,爱到骨子里,所以也低到尘埃里。和徐长风在一起的时候,楚乔的眼睛里从来都没有他,就像他的眼睛里从来没有林晚晴一样。他每天看着楚乔对另一个男人笑靥如花,他只是远远地看着,心里从没有嫉妒。他爱她,所以她快乐,他就是快乐的,她幸福,他就是幸福的。
后来,她怀孕了,他忽然间觉得,他该结婚了。所以,他将自己的婚姻草率地作了决定,他娶了一个只见过两次面的女孩儿。
既然不能和最爱的人在一起,那么,就这样吧,随便地娶一个女人,生上几个孩子,就这样平平淡淡地过上他的一生吧!
他娶了她,她很安静,一直安分守已地尽着妻子的责任,默默接受着他身体的索求,却从没有对他提过什么要求。她给他生了儿子,从此他是一个父亲。
可是他意识不到一个父亲应有的责任。他仍然沉迷在自己执迷不悔的爱中。他仍然疯狂地爱着那个女人,他心目中的女神。即使是她和徐长风即将复合的时候,他还坚守着自己的心,坚守在她一转身就可以看到他的地方,。
直到后来,她转而投向他的怀抱,那是一段刻骨的缠绵。他一点点地意识到她的毒恶,心里便是隐隐地有了一种隔膜,他好像不再那么渴望见到她了,有些事情,他并非完全不知,可是他的执念,让他自己变成了充耳不闻的聋子,瞎子。有些事情,他并非完全没有查觉,只是一直不愿面对罢了。
她对谁都坏,她可以算计任何一个人,但独独没有算计他,那么,他认为他的付出是值得的,他无怨无悔。
可是她原来……
靳齐咬了咬牙,她原来亲手毁掉了他和她的孩子,又故意将他的妻子推进池中,害死他的亲生骨肉。
直到这个时候,他才突然间清醒过来,他原来在她的心里,其实什么都不是。
跟路边的猫,狗没有区别。
他恨,他颓败,可是她已经死了。
“我说过,我会对你好的。”他目光执着地望着林晚晴,一如,他当年对楚乔的执着。
林晚晴凄然一笑,唇角似有嘲弄,“对我好不好,不是一句空话。靳齐,你问问你的心,可曾被楚乔掏空?你可还有心可以给我?”
靳齐一下子哑住了。他震颤间猛然一把扯住了她的手臂,将她的身形扯进了怀里,他的嘴唇急切间,带着一种霸道的占有欲,他狠狠地吻住她。
林晚晴心急地挣扎起来,可是他锢得她很紧,她挣不开。两个人的身形挣扎间,撞到了一旁的椅子,睡梦中的小开心嗯嗯了一声,叫了句,“妈妈。”
林晚晴便不敢动了,在他的怀里,被他锢着,她一双黑眸愤怒地瞪视着他,“靳齐,你在心虚是不是?你心虚了。啊……”
他再次狠狠地堵住了她的嘴唇,像在宣誓她就是他的一样。
他的动作那么粗暴,她的牙齿都磕疼了,他却是压低着声音,狠狠地说道:“我会好好爱你的,你给我时间!”他的话还没说完,一个响亮的巴掌已经落下来,靳齐瞬间低嘶了一声。
“你清醒一下吧,靳齐!”林晚晴愤怒地说。
靳齐的黑眸阴鸷一瞬间转过,他狠狠地盯视着她,然后一转身凛然离开。
林晚晴一只手撑在了梳妆台上,只觉得那么的气闷,又说不出的一种窝心。
靳齐他倒底是一种什么样的心思?他根本就不爱她,他为何就不肯放她离开呢?林晚晴只感到一阵阵的气苦,和力不从心。
靳齐一直进了自己的房间,心里头还是说不出的闷堵。他把房门一关,自己大步走到了阳台上,刷地拉开了一扇窗子,冷风呼的刮进来,浑身的毛孔在一瞬间紧缩,他却觉得舒爽了一些似的。
冷风吹透他的全身,凉意阵阵将他包裹,房间里的温度也很快地降了下去,他浮躁的心才平静一些。窗子关上,他又进了屋,这才坐到了床上。
第二天,林晚晴照顾儿子起了床,房门被敲响,“开心,起床了吗?”靳齐的声音隔着门板传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