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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老天注定让他永远找不到那个女人,他就和这姓贝的凑和着过吧,万一哪天,找到了那个女人,他已经帮贝拉把生意做大了,上市了,他单方面提出离婚也对得起她。
秦笙这小算盘拨拉得噼啦啪啦响,贝拉却很想扇他一个耳光了。
“滚!”她恨恨地开口。
秦笙就落了一脸灰的感觉,“没教养!”他低骂了一声,转身走了。
高大身形矮身跨进车子里,秦笙大手拍着方向盘,就寻思着,到哪儿去找一个,自己看的过去的女人。
他眼尾不经意地扫过珍爱一生明亮干净的落地窗,刚巧就看到了里面柜台边的女子。齐肩的头发,扬柳一般的腰身,这一走一动离开的背影,他眼前恍惚就出现了许久之前那个夜里的一幕,他掀开被子,就见到娇娇小小的那么一个人,趴在酒店的床上,身上没有穿衣服……
秦笙晃了晃头,八竹竿打不着的两个人,他怎么就把她们想一起去了。
心头有点儿郁闷,秦笙将车子徐徐开动,离开了珍爱一生。
贝拉发了个朋友圈:臭不要脸的!
就这么一句,没头没尾,让人都猜不到她说的是什么。
温悦刚刚回了公寓,她看到那条朋友圈,便发了个消息给贝拉,“谁惹着我们贝设计师了。”
贝拉:&¥
她发了这么一堆古怪的符号,温悦就嘴角一哂,这小妮子!
知道问不出什么来,温悦放下手机,小眯了一觉,然而,就那么半个小时的时间,做了半天的噩梦。
温悦想,她可能神经出问题了,这一段时间她这梦里就没消停过,但凡白日里发生的事,都要在她梦里重复一遍,而且,梦会把她经历的场景扭曲、夸大,她竟然梦见,她是曲明洋的女儿。曲文皓在梦里指着她的鼻子说:“你想做我姐姐,等下辈子吧!”
温悦一下子就醒了,哪个想做他姐姐!与其说她是曲明洋的女儿,还不如说,她是弗朗斯的妹妹,她比较相信一点儿。
手机响,她看到号码,就蹙蹙眉,是那个缅甸男,她记得这个号。
“顾太。”
电话一接听,里面便传来缅甸男慢悠悠的声音。
“你想怎么样!”温悦冷冷开口。
缅甸男:“顾太怎么警惕性这么高,不过是想和顾太喝个茶,顾太这么一问,我到不敢冒然开口了。”
“是嘛,我可没那癖好。”
温悦讥诮地说了一句,就要挂电话。
缅甸男嘿嘿一笑,“顾太这话说的,好像我是个变态一样。哎哟,就是想吧,有件事儿,还是得和顾太说一下,要不然这闷在心里,实在是良心不安。”
“你想说什么!”温悦恼着火,如果有可能,她想把这个缅甸人千刀万剐。
缅甸男:“就是关于,顾太流产的真相呀!”
温悦心头腾腾跳起来,手机也捏得紧了。
缅甸男:“真相我给你快递过去了,顾太签收一下。”
叩叩。
正说着,外边响起敲门声,温悦耳根一静,缅甸男玩味的声音响在耳边,“诺,来了。”
电话随之挂断。
温悦心头静了那么一刻,她转身去开门,外面果真站着一个快递员,“小姐,您的快递签收一下。”
温悦心头突突地跳,她看着快递员递过来的盒子,就犹豫了一下,她怕那里面藏了什么可以威胁人身安全的东西,必竟,那家伙是个亡命之徒,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温悦正犹豫着要不要接过那个盒子,就听有人说话:“这什么?”
很低沉清冽的声音,温悦抬眼,就看到顾遇不知何时来了。
温悦冷笑了一下,“打开看看就知道了。”
她就不防相信缅甸男一次,正好顾遇在这儿,如果 这里面真的有她流产的真相,她就看顾遇还怎么狡辩。
“谢 谢。”
温悦把那盒子接了过来,快递员任务完成就走了,温悦当着顾遇打面打开包装,大盒子里面套着一个小盒子,小盒子再打开,里面赫然是一枚带血的子弹。
温悦手一抖,盒子连同子弹都掉到了地上。
手机又响,她微微发颤的手接起,缅甸男玩味的声音随即传过来,“东西是曲少身体里取出来的,您喜欢的话可以收藏一下。哈哈……”
缅甸男邪笑着,结束了通话。
温悦脸色青青白白的,咬牙,这个变态!
顾遇听见了温悦手机里传出来的缅甸男的声音,他目光阴鸷地盯了温悦一眼,低头看了一眼滚得远远的子弹,回头说:“他的话你也信!”
温悦心跳还有点儿促,她手捂着心口,却掩不去脸上苍白, 嘴角有点儿发颤,“顾先生有什么资格教训我!这个人,还不是你把他带进我的生活!你以为我平无白故会惹上他吗?”
顾遇气息就沉了一下,他敛去一些情绪,“我是为你好。”
他抬腿就要迈进屋里,温悦胳膊立刻一伸,拦在他面前,“慢着,我这里不欢迎你!”
顾遇盯了她一眼,抬手一拨,几乎没费什么力气,就把她拨开了,他人就进了屋。大大咧咧的走到沙发旁,坐了,“我只是来看看你,犯不着这么激动。”
他顾自地点燃了一根烟,吸了一口,“听说你昨天晚上又吸烟了,是忘了上次的教训吗?还是你觉得,差点儿把自己烧死的滋味挺好的!”
说话的时候,他修长的手指也跟着颤了一下,心尖锐疼。
温悦看着他,眼底的神情冰冰凉凉的,“顾先生知道自己有多渣了吗?我即使烧死,也必定是被你害的!”
温悦不想理会他,“我这里不欢迎你,走吧!”
顾遇夹着烟的手指一顿,良久,他深深吸了一口气,“为什么你总是对我这么大的敌意,是不是要我把心剖开来给你看呢?”
他起了身,室内渐渐黯淡下去的光线,遮不住他眼底的晦涩。他凝视着她,眼底竟然凝聚出了伤感。
温悦从没有在他脸上看到过这样的神情,她就细微地蹙了下眉,“顾先生什么时候开始,学会卖惨装可怜了。”
“只是你这么说的时候,身上没起鸡皮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