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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九十九章 挂虑【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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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国公府?

叶池嫣没能立马从东边的噩耗中抽身,闻言疑惑道:“邵小爷请说。”

“叶姑娘,你见过定远将军吗?”

“……”叶池嫣心中诧异。

定远将军奚屿安?那不就是邵小爷同母异父的兄长吗?他怎么反而问起自己这个外人了?只好诚实回答:

“见过,四年前我曾经和家父去忻州的将军府,参加奚大帅的寿辰,是定远将军亲自接待得家父。”

四年前……邵霁的语气变得有些迟疑:“那更早呢?你有见过十年前的定远将军吗?”

叶池嫣从未见过如此失态的邵霁,后退一步,道:“不、不曾,邵小爷是想问?”

邵霁:“是叶姑娘自己没有见过,还是其他人也没有见过?”

“我年纪小,又在别州,无甚事哪里有见奚将军的机会?”叶池嫣看出来他的异样,斟酌道,“但其他人肯定见过。”

“奚将军是奚大帅手把手培养的继承人,听我父亲说,他五岁就被大帅带去了军营。东靖军的那些将军们,自然是看着他长大的。”

也是,或许是自己惊疑之下想得太多了,娘本就觉得亏欠长子,百般关怀,奚大帅那么有主见的人,更不可能被谁牵着鼻子走。

邵霁沉默了一会儿,才道:“多谢,是我失言了,今天我这番怪语,叶姑娘也不必放在心中。”

他的心情十分凌乱,把那信随意看了看:“今天我就让商队把信捎过去。叶姑娘,若没有其他的事情,我先告辞了。”

叶池嫣心知他定然是有要紧的私事,没有假模假样地挽留,直接把人送了出去。

京城,解春风里的生意依旧还是火热。

尤其是今年从南府新来的小女娘,会唱最时兴的南边小调,格外受京城的达官贵人们欢迎。只因为当今圣上年轻的时候,就是个会玩的风雅人,非常钟情这等“画眉儿入鬓春山翠”的吴言哝语,软音酥调,连带着下面的人也跟风追捧起来。

花想容站在最高一层楼的楼顶上,望着来来往往的香客,轻摇纨扇,看不出什么表情。

过了好一会儿,她身后传来一串脚步声。

戴着面纱的点墨把门紧紧关上了。

“怎么样?有消息了吗?”看到她回来,花想容连忙问道。

卫小别自从告辞回了无忧谷,便许久没有消息。后来京城又变了天,禁军围攻,血染太子府,花想容险险收容了忍冬院里的几个人。

她到底还是害怕在这边复杂局势,有黑暗里看不见的手生出更多动作,便只把人都默不作声地藏起来,不敢贸然去打听好友的下落。

等到京城平静下来,再差人去找莫惊楼,她才得知卫小别中途突然说要去邝州,让他独自回了谷,之后就没了音讯。

偏偏阿枝这个小姑娘,竟然也被劫走了!

正是六神无主,好在恪王手底下的奉礼先生找到了点墨,带来了另一桩隐情。

“花姐,您也别太着急。”点墨摘下面纱,“我娘已经带着人从宜州去和莫少侠汇合了,王爷手底下的人也在打探。”

花想容来回踱步,把袖子一撸,重重地点了点这丫头的额头:“好没良心,你怎么一点都不担心!”

“……”点墨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她心里就是对她那不着调的主子有着异样的信心。

大抵是见惯了夫人遇上的那么多风浪,和她逢凶化吉的本事,总觉得天底下没有她过不去的坎,此番也不会出事。

“楚家人,不会把夫人怎么样的。”

花想容冷哼一声:“楚玄冬自然对小别甚好,可他们家其他人,都一直看不上小别。楚玄冬那个弟弟,就更是邪门得很了,谁知道把人抓去会怎么样?”

好端端的公子,被抓去做了太监,伺候仇人十几年,忍辱负重多时,一朝败北,心血付诸流水,不得把恪王和小别他们恨透了?

听说那个太监做大官的时候,就特别会折磨人呢。一到他手里的犯人,就没有撬不开口的。东陵案后,多少人宁愿自尽也不愿意在他手下苟活下去?探查到内里的花想容看着探子在信上描述的场景,都觉得心尖发颤。

她也算是个刀口舔血的老江湖人了,也鲜少见到这么心狠手辣的人,小别她……

“不行,我还是亲自南下去一趟吧。”

“花姐,你……”点墨欲言又止。

花想容金盆洗手十年了,功夫还剩下多少?上次跟莫少侠比划几下都快累趴下了,这还要跑去南府救人?

“咱们还是等着莫少侠的消息吧。”她委婉道。

比起夫人,她更愁的是小姐。

恪王的人倒是把小姐的信带给了自己。结果看到信之后,点墨原本的三分愁一下子变成了十二分愁!

这个和她娘一样随心所欲的姑娘,怎么好端端跑到若羌去了?

花想容也知道自己几斤几两,斜了这丫头一眼,摸了摸鼻子,又对着莫惊楼送来的信和她商议了许久,才把人打发出去。

正在深思,却听到小丫鬟轻手轻脚地走了过来。

“花姐,那邵小爷又来了。”

“邵霁?”花想容摇了摇头,“他要喝酒就喝呗,让姑娘们伺候好了。说不定这位爷高兴了,又做出来好曲子了呢,咱们的客人就又有尔福了。”

她平日里和邵霁这公子哥儿私交不错,对他的印象也很好,只是现在的烦心事实在太多了,哪里有闲情逸致管邵霁喝不喝酒?

“花姐,我觉得他有些不对劲,像是发愁甚至有些疯魔了。”小丫头犹犹豫豫道。

这丫头也不是第一次见到邵霁喝酒,如今这样吞吞吐吐的,看来别有隐情。

“他喝了多少?”

“已经三壶桃花醉了…… ”

花想容倒吸一口凉气,这位爷的酒量不算很好,平日里更是瞧不起那些胡喝海饮的,把人视为蠢物夯货。今天遇上什么发愁的事情,突然喝这么多?

“你们别给他上桃花醉了,那酒伤身,他若执意要喝,换了柳枉酒,更柔和些,再备上一些葛花解酲汤。”

“是,花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