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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还没从宁屈的震撼中反应过来,听得这话,又是将目光齐刷刷的看向温柚。
温初然有些担忧的拉了拉温柚的袖袍:“三姐姐”
温柚拍了拍她的手:“没事。”
她神色自然,似乎对此事并不讶异,起身走到温如雪身旁,与她并排跪下:“父亲,宁屈一直想要逼迫江伯伯与他们合作,可江伯伯一直不愿意,宁屈这才将主意打到我身上来。”
温林看向她,带着些审视:“你一开始便知道?”
“女儿不知,那串糖葫芦女儿确实吃了,也确实中了毒,那对父女是我刚去百香铺遇见的,给他们找回了公道,他们感谢我,那个小姑娘才送了糖葫芦给我,后来是离王殿下找到我,将事情说了个大概,又找人给我解了毒,派人护着我,我这才没事。”
温如雪垂着头的眸子微微闪烁,难怪后来宁屈只得找了那个什么夏堂,原是温柚被慕云知保护起来了。
温林看着温柚乖巧的模样,仿若在说着与自己无关的事情一般,他心底竟有些酸涩。
上前扶起温柚,轻轻的抚了抚她的发丝:“为何不与我说?若不是有离王殿下,你此刻怕是已经”
温柚垂下眸子,轻声道:“我怕我那时说了,父亲不信,更何况,也不是什么大事,如今事情已经过了,女儿也安全的回来了。”
温林听得此话,张了张嘴,有些哑口无言,最后只得轻轻拍了拍她的手:“阿柚,委屈你了。”
到现在,他才发觉自己对这个女儿的关心实在是太少了,相比起温柚,他在温如雪身上耗费了多少心血。
可温如雪带给他的,是一次次意外,在江府寿宴上,差些温府声名具毁,此次,又差些闹到顺天府去,到时被对家知道,恐怕要被安上一个与巫国勾结的罪名来。
偏偏这一切,又都是因为温柚,才化险为夷。
想到这,温林再看向温如雪的目光中便没有往日的那般宠溺与柔和了。
“宁屈找到你,你便答应了他?他要你下毒你便下毒?那可是你三妹妹!是与你同样姓温的亲人!”
不知为何,听见这话,温柚唇边勾起一丝极浅的嘲讽。
“父亲,女儿真的是没有办法了,他说我若是不按照他说的做,便要了我的命,我也不敢与您说,这些日子女儿心中也是惶惶不安。”
温如雪的肩膀耸得厉害,眼泪一滴一滴的落在地上。
大约是气得厉害,温林沉默起来,不似往常一般心疼的安慰她。
温如雪见状心中也是咯噔一声,心下一转,连忙收起些哭声,带着浓浓的歉意道:“父亲,我知道如今我说什么都已经不能挽回了,因为自己胆小而伤害了三妹妹,我这些日子心中一直愧疚无比,今日能够说出来,也终于能面对了。”
说完,她起身看向温柚,竟就那般直直的跪下:“三妹妹,对不起,我不祈求你能原谅我,我知道这对你来说造成了很大的伤害,真的对不起。”
温林见得她如此做派,眼中微微闪烁,又看向温柚道:“阿柚,此事的确是雪儿的错,是她对不住你,你有什么要求尽管提便是。”
温柚垂着的眸子淡漠无比,待再抬眼,却又焦急起来,上前扶起温如雪。
“大姐姐这是做什么,快起来,你也是无奈之举,我又怎会怪你,况且如今我不是没事吗?”
话顿,她又看向温林,欠身道:“父亲,此事大姐姐也是受害者,她这几日恐怕心中也不好受,加上今日是除夕,此事就此揭过可好?”
这话算是给了温林一个台阶,他面色微微缓和,点了点头:“既然阿柚都如此说了,那便如此,只是雪儿你终究是做错了事,又险些害得温府上下为你赔命,待过了年,你便去祖祠面壁思过三日,也算是对阿柚有个交待。”
“是,女儿甘愿受罚。”
“阿柚,那对夫妇的事便交给你了,我相信你能处理好。”
温柚欠身:“父亲放心。”
这事算是落下帷幕,只是刚才其乐融融的场面在此刻却是有些尴尬。
温林刚坐下想要说些什么缓和的时候,又是一道身影跌跌撞撞的闯了进来。
“老爷,老奴有罪!”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温林的眉头深深皱了起来,筷子重重的摔在桌上。
“王嬷嬷,你又是做什么?你又有什么罪?”
温如雪的泪珠还留在双颊,见到这人,眸子微沉,看向秋容。
秋容刚为温如雪放下的心此刻却提了起来,不过却是为了她自己。
一直沉默着的林姨娘这时却是开了口,声音带着些虚弱:“王嬷嬷,你怎么进来了?你这是做什么?”
这王嬷嬷是林姨娘身边服侍的老人,从林姨娘入府后便跟在林姨娘身边。
她跪下声泪俱下:“老爷,老奴本不敢在这样的日子打扰您的雅兴,但老奴实在是良心不安,这才不得不站出来。”
温柚拿着茶杯的手指微微摩挲,眼睛一瞬眯了眯,有些好奇的打量了一下四周的人。
温初然显然是被今日的变故惊得愣住了,温如雪垂着眸,秋容看着面色平静,但眼底深处浮现出一丝紧张,林姨娘面色疑惑显然是极为不解,温以书半倚在座位上,饶有兴趣的晃着酒杯看着眼前的场景。
似乎是察觉到温柚的目光,他看过来,随即笑了笑,举起酒杯在空中碰了碰,又递到口中,一饮而尽。
这笑容虽与平日里他的纨绔作风很是相似,但温柚还是感知道他神色中有些异于平常的情绪。
在温柚观察众人反应时,温林的心中已经压抑着很大的怒气,他强行压制下来。
“王嬷嬷,你要说什么?”
“老奴要为林姨娘讨回公道!”
温林神色难看,沉声道:“什么公道!”
“当初林姨娘怀上二少爷的时候,身子很是硬朗,是秋姨娘威胁老奴,要老奴给林姨娘服下附子。”
“附子?”
听得温林话中的疑惑,温柚轻声道:“附子,堕胎为百药长。”
“是,三姑娘说得没错,当初秋姨娘害怕林姨娘生下是个公子,便找到了老奴,用老奴一家性命威胁,老奴被逼无奈,但却尚有良知,骗秋姨娘已经给林姨娘服下,实则是只给林姨娘服用了使身体虚弱的药。
“后来秋姨娘发现了,奴婢只能用手中还保留的附子作为把柄,秋姨娘这才退了一步,让老奴只继续给林姨娘服用其他致使身体虚弱的药。”
王嬷嬷说完,又重重的磕了头:“也正因为此,林姨娘才会在生产二少爷的时候难产,即便捡回一条命,也落下了病根,只能常年卧于床榻之上。”
待王嬷嬷将整件事情说完,温林的脸色已经铁青,秋容神色中闪过一丝惊慌,又很快镇定下来。
林姨娘眼中已经流下泪水,满是不可置信,温初然紧紧攥着自己的袖袍,也是不敢相信。
只有温以书垂下眸子,神色轻松的把玩着手指。
秋容上前拉住温林的袖袍:“老爷,妾身不知道她在说些什么!也不知道她为何要污蔑妾身,还请老爷为妾身做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