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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柚抹去眼角的泪,叹出口气往殿外去。
站在那山顶之上,如今的天气很是凉爽,再有一两月,便又要入冬了。
温柚穿的衣裳还有些轻薄,加之如今已至傍晚,凉风吹过,她不自主的便抱着手臂轻轻摩擦几下。
身后脚步传来,肩上便多了件月白色的外袍轻轻的搭在自己的身上,还有些未曾褪去的温热以及独属于他的淡淡清香。
“叶前辈睡下了,我已经让人去请邢老来照看着。”
温柚轻轻点了点头:“辛苦你了。”
慕云知偏过头看了她一眼,眼里突然泛起一丝波动:“我今夜便走。”
温柚的眸子微颤,垂下头掩去眼里的涟漪,没有说话。
慕云知靠近她一些:“明日九霄应当便回来了,蛇奎的人应该也会到,凌霄剑派毕竟是矗立江湖十几年的大势力,你万事小心。”
“嗯,花宫那边也已经传过话了,这些年凌霄剑派自己也做了许多混账事,覆灭是迟早的事情,我这边你不用担心,战场刀剑无眼,你万事小心。”
温柚的声音很轻,仿若在耳边低语,慕云知眼角微微柔和,伸手揽过眼前这个冠绝天下的女子。
“阿柚。”
他轻声唤了句,温柚有些疑惑的抬起头,随即便见他眼中的情愫翻涌,她心头微颤:“殿唔”
话还没说完,唇上便覆上一片冰凉,夹杂着极为浓郁的男子气息。
温柚的身子一颤,下意识想要后退,但腰间的那只手却紧紧禁锢着,她无处可退。
察觉到自己的红唇轻轻被含住,她整个身体便僵硬起来,但随着眼前青年温柔的进攻,她逐渐闭上眼,素手揽住男子劲瘦的腰肢,生硬的回应着,两人都有些生涩的试探着,探索着。
不知过了多久,温柚快要呼吸不过来,两人这才唇分,温柚一张脸已经红透,将脑袋埋在慕云知的怀里。
慕云知唇角此刻满是餍足的笑容,他紧紧的抱着眼前的少女,安抚似的揉了揉她的脑袋。
手中却突然多出了那支熟悉的木棉簪子,他小心的插在温柚的发丝间。
温柚察觉到,伸手摸了摸,随即有些讶异的看向他:“怎么在你这里?”
慕云知却没提起这事,只是柔声回答:“以后可不许弄丢了。”
温柚笑了笑,轻轻点头,目光又望向他腰间那只极丑的荷包,脸色有些不自然:“你以后别带着这个了,等我找挽月学学,重新做一个。”
这个荷包实在是太过引人注目,自然,是丑得引人注目,当初温柚认出慕云知一方面是因为感觉,另一方面便是看见了他腰间的这个荷包。
慕云知闻言却是笑着摇了摇头:“就这个,挺好的,你也别去学那些东西,你不喜欢便不做,这样漂亮的一双手,我可不忍心看得它被扎得都是伤口。”
温柚先是一愣,随即嗔了一眼慕云知:“你何时也如此油嘴滑舌了。”
“你刚才不是体验到了吗?”
温柚听着这有些调笑的话,刚有些消散的绯红又极快的涌上来,察觉到远处似乎是有身影掠来,她狠狠的踩了一脚慕云知,身影便轻盈的离开此地。
慕云知吃痛的皱了皱眉,看着温柚的背影,却又无奈的笑了笑,转过身来,负手站在这山巅之上,身影有些缥缈。
这边温柚与叶卿汇合,叶卿看了眼温柚身上的那件外袍,目光微微闪了闪,也没多问。
温柚则是察觉到叶卿有些严肃的神色,不由问道:“怎么了叶姨,出什么事了吗?”
“阿柚,挽月回来的路上遇见了伏击,如今失去踪迹,生死不明!七杀殿主身边的那位侍卫与她一起也失踪了。”
温柚闻言本还带着笑意的面容一瞬阴沉下来,冰冷的杀意攀升到顶峰:“谁干的?”
“不出意外的话,是血杀卫。”
“血杀卫”
温柚低声重复了一句,语气却是冰冷下来。
“叶姨,吩咐密阁弟子,全力找寻挽月与九霄的踪迹,既然巫国的人没有得手,挽月他们一定没事。”
“你放心,已经吩咐下去了,密卫之中也已经有人出动。”
慕云知的身影也是突然落到了两人身边,手中拿着一张密条,显然,他也是收到了消息。
“阿柚,你放心吧,有九霄在,那家伙的本事一直隐藏着,挽月的手段也不少,他们应该此刻只是躲在了何处,性命应当无忧。”
温柚轻轻嗯了一声,将身上披着的外袍扯下来递到慕云知的手上,眼中有些担忧:“此去战场,恐怕是危机四伏,一定要小心行事。”
慕云知接过外袍,静静的看着温柚,温和的笑了笑:“好,九霄不在,七杀殿也会有人负责,明日你放心去做便是。”
话落,他转身往山下走去,温柚抿了抿唇,心里有丝难过,直到慕云知的身影消失在视线之中,她才收敛情绪。
“叶姨,通知下去吧,明早上凌霄剑派,血债血偿。”
叶卿点头离去,温柚眼中闪过凌厉,若是挽月出事,她要整个巫国陪葬!
入夜。
这是一片广袤的草原,也是蛮国最为坚实的一道防线,再往前去,便是两国的交战地。
草原上有着驻扎的军队,此刻一处帐篷之中,挽月与九霄面面相觑,空气中弥漫着尴尬的气氛。
无他,只是因为那青年将二人当作夫妻,便也只安排了一个帐篷,还唤人送来了崭新的衣裳,而九霄这才知道,那青年竟是蛮国四皇子,蛇奇。
安静的氛围当中,九霄轻咳一声,率先打破僵局:“你一早便知道他是蛇奇吗?”
挽月本正垂着头扣手指,闻言便抬起头颇为自得的笑了笑:“我们密阁收集了许多人的画像,这蛇奇身份特别,密阁自然也是仔细调查过,我跟在姑娘身边,偶然一次看见过,又发现上面所写竟是无妻无妾无子嗣,我想着以他的身份,怎会如此?便有些好奇,后来才知道原是他曾经与一个身份低微的女子相爱,后来被迫分开,那女子也被蛮主逼得自杀,蛮主又擅作主张给他定了一门亲事,正因为此,他才一直不肯回去,驻扎在此地。”
九霄闻言也是有些恍然:“看不出来这四皇子竟还是个痴情人,难怪你要编出那样的故事。”
“我也不过是赌一把罢了,还好赌对了,不过我们得尽快恢复,这里毕竟是蛮国的地盘,一旦我们身份暴露,恐怕才是真的自投罗网了。”
九霄点了点头,挽月又叹了口气:“不过姑娘恐怕是担心坏了。”
九霄沉默一瞬道:“等过两日,我便找机会传信出去。”
“也只能如此了。”
挽月说完,又有些不自然的看向九霄,脸色有些泛红:“那个,我想换身衣裳。”
若不是实在受不了身上的这身脏兮兮的衣服,她也不会在如此尴尬的气氛中开口。
九霄先是一愣,随即脸色也浮现出一丝尴尬,连忙站起身来:“我我这就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