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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顿艰难的晚饭总算吃完了,陈梅继续热情的把洗碗的活揽过来,勤快的仿佛变了个人。
“你说大嫂真想明白了吗?”
徐晓云问刘冬生。
“不知道,管她呢,又不关咱事。”
明白亦或者不明白,都不能那他们怎么样。
刘冬生又去了池塘一趟,在岸边折了朵荷花,这回没有下水。
徐晓云稍微休息了会儿,继续看书,清幽的荷香越来越近,一朵盛开的白色荷花从身后冒了出来。
“漂亮的徐同志,听说你喜欢我,愿意亲我一口吗?”刘冬生故意压着嗓子,弄出幼稚兮兮的音调。
荷花就在跟前,徐晓云凑过去随便在哪个花瓣上亲了下。
“啊!”荷花左右晃动,仿佛喝醉,在她脸上蹭了蹭,“我不好意思了!以后我就属于徐同志了!”
徐晓云把荷花拿过来,“既然是我的,还不赶紧找个花瓶什么的!”
花瓶是没有的,家里就连没用的醋瓶都没有。
平时买醋买酱油都是拿着瓶子去打,只要没碎,就一直用。
刘冬生回来一张嘴,“花瓶没有,人形花瓶有一个!”
这还不得插坏了嗓子!
见徐晓云不动作,他凑过去张开嘴巴把荷花的枝干一咬,却被密密麻麻的小刺扎了一嘴。
呸,又吐了出来,正摔在徐晓云腿上。
刚才还亲人家,现在用完了又呸!
荷花难过的掉了一片花瓣。
刘冬生捡起花瓣,又把其余的花瓣扯下来,把荷花扯秃了,塞自己嘴里。
又苦又涩,嚼了嚼,呸又吐了。
“我嘴里跟荷花一样香,徐同志你不想再亲亲吗?”
“不想,我还没看完书。”
不是说好了下雨再说的嘛。
刘冬生蹲着,脑袋放在她腿上,直勾勾的瞅着她。
“可是你下午明明答应了,还对着我流口水。”怎么能变卦。
徐晓云沉默,“我要是说让我流口水的是莲藕不是你你信吗?我可没有吃人的爱好。”
那成食人魔了!
他其实信,可不能这么说呀。
“媳妇儿你可以把我当成藕,我全身都是荷花香,真的一点都不想吗?”
徐晓云感觉自己的腿被碰了碰,缓慢、缓慢的,有什么爬了上来,带起一连串的痒。
“看,这是荷叶的枝蔓,缠住你了。”
缠完腿、再缠腰,这株巨大的荷花枝蔓一起,将她托了起来,珍而重之的宛如她是从荷塘里出生的荷花仙子,邀请她共舞。
荷花仙子被轻柔的放平在微波起伏的河面之上,身子底下片片巨大的荷叶张开,继续托举着她。
枝蔓灵活,缠住她的脚,又缠住她的手腕,分化成细细的五根,交扣,主枝则继续往上,直到将她全身都裹满,用最亲密、最贴近的方式诉说着荷的崇拜。
一朵朵花骨朵从从绿色海洋的中钻出来,弄皱了荷叶、湖水也泛起涟漪,水波安静的扩散开去,彼此交织、融合。
雨落、雨停,几滴晶莹的雨水扒住花骨朵不愿离开。
一阵风吹来,朵朵荷花渐次开放,外层是白,越往里越红,水润的红,就连风也沾染了荷香,盘旋、留恋,洗洗抚过每一片花瓣、每一支荷蕊。
直到浑身都裹满香、携了蜜、甚至还留住几滴水珠,这才满意的吹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