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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后,秦羽以狗脊、青风藤、骨碎补、鹿衔治成了外敷的膏药;以牛膝、金银忍冬、龙髓草制成了内服的药丸。
偏殿内,秦羽眉头微皱,道:“阿澈,断骨重接会更疼,你姑且忍一忍!”
“无妨!”
伴随着突然就断骨的咔嚓声,离澈疼的倒吸一口气,额头瞬间淌下豆大的汗珠。
又一声清脆的接骨声响起,秦羽急忙从怀里摸出一个小瓷瓶,递给离澈,又从药箱中拿出膏药,横向贴在了离澈的脚踝骨上。
秦羽道:“内服的药仅此一枚,阿澈现在便吃,这膏药,我制了十八贴,是九天的剂量,记得每隔六个时辰就更换一次。”
离澈打开瓷瓶,倒出一枚小拇指甲大小、艳红如血的药丸,药入口,不过半盏茶的功夫,离澈只觉得通体舒畅,全身暖洋洋的,尤其是脚踝骨的地方,暖意更甚几分。
秦羽笑了笑,道:“世人只知道,龙髓草有接骨连筋之奇效,却不知,龙髓草还有第二层作用,锻筋脉、强骨骼,阿澈服下这枚龙髓丹,也算得上是因祸得福了,此后,你自身的筋脉骨骼,也会强于他人许多!”
离澈在司棋的搀扶下,回到了卧房,冷月自觉往里侧挪动了几分,给离澈让出位置,问:“医者可有说过,多久能全愈?”
“不出十日,就能好全!”
离澈上了床榻,从掌心拿出小半颗药丸,道:“阿月,你吃了它!”
他知道龙髓丹是好东西,才偷偷给的冷月留了少许……
冷月蹙眉,问:“这是什么药?”她每日三遍的汤药喝着,实在是不想吃药了……
“自然是对你好的药。”
他轻轻捏住冷月的下巴,将药扔进她的口中,药入喉,直接滑进了嗓子里。
离澈这才放开她,问:“今日感觉如何,腿还会疼吗?”
冷月笑了笑,道:“一日好过一日了,王爷不必担心!”
又过了几日,冷月的腿伤已然好全了,墨画却仍旧给她送了药。
冷月为证明自己好了,还故意在地上跳了两跳,咦,跳的比以往还高……
转眸,她看向离澈,道:“王爷,阿月的腿伤完全好了,不必在喝药了!”
离澈看她这副模样,轻笑一声,道:“此前,杜御医不是说你体质虚寒吗,这药,是用来给你暖身子的补药!”
她眸子里空空的,只道:“也不是什么了不得的病症,这苦药不喝也罢!”
“阿月不可任性,”离澈直接否决了她:“离国常年降雨,气候潮湿,你的虚寒之症若不及时得到调养,会愈来愈重的。”
冷月不想浪费口舌,只得不情不愿的喝下了那碗黑乎乎的药汁……
南方的冬天,没有皑皑白雪,也没有寒风冷冽,唯有斜斜雨丝,仿佛无边无际般,下的缠绵、下的温柔、下的持久……
一场细雨过后,天气也更冷了几分,冷月拢着披风,与离澈去了离国的猎苑围场。
其他几位皇子,远远就看见了他们二人,离华当即快走几步,道:“阿澈,可真有你的,竟然带着王妃进了猎苑围场!”
离澈拍了拍冷月的手背,道:“王妃日日吵着,一定要学会骑马,阿澈也实在没有办法了!”
“哈哈哈……”离华忍不住放声长笑,出言道:“三王妃,别怪皇兄不提醒你,若再不慎摔断了腿,这皇宫之中,可没有第二株龙髓草,能为三王妃缓解病痛了……”
冷月轻轻一礼,道:“皇兄,阿月自会注意的!”
离澈与冷月同坐在一匹马,离澈耐心的讲解着:“阿月,本王且先示范一遍,如何握紧缰绳,你看好了,双手各持一缰,缰绳自无名指及小指间绕出握于拳心,拇指轻压于上,左右手握缰,要保持同等的长度。”
之后,离澈不忘询问:“阿月记下了吗?”
冷月点了点头,根据离澈刚才的指导,握住了马的缰绳。
离澈看她做的准确无误,又继续道:骑马时,要端坐于马背上,展胸直腰,双腿和腰骶都要用劲,夹住马肚子,阿月手中缰绳的松紧,会控制马的起止快慢,左右控制马头的调转方向,若想往右,就轻拉右边的缰绳;若想往左,则拉左边的缰绳;若想马停下来,则同时将两边的缰绳用力向后拉。”
他讲完骑马的要领,将冷月抱下了马,道:“本王给阿月重新挑选性子温驯的马,阿月循序渐进的慢慢学,本王会陪着你!”
离澈在马厩里挑了半晌,为冷月挑了一匹通体雪白的马,为自己挑了一匹枣红马。
冷月先行翻身上马,握紧了缰绳,离澈紧随其后的上了自己的马匹。
她用脚轻轻夹一夹马的肚子,娇喝一声:“驾!”
马儿小跑了起来,凉风拂面,直吹的人神清气爽,她不禁心情大好,脚加了一分力,绯红的唇瓣微启,又道一声:“驾!”
马儿跑的更快了几分,侧方的离澈急声道:“阿月,你慢着些跑!”
离落远远的看见,冷月和离澈并驾齐驱,驰聘在猎苑围场上。
他有些失了神,当年,月郡主身故,他为月郡主守了一年,就听从母后安排,娶了左飞的女儿,左诗雨为正妃,那女人容貌不及月郡主,聪慧也不及月郡主,唯有一个优点,她父亲是离国丞相,在朝堂颇有建树。
眼下,离落看着三王妃的马上英姿,暗暗想着,太子妃竟连这个女人也不如……
两匹马从他身边疾跑而过,带起一阵红土,离华中气十足的声音传来:“三王妃马上英姿甚为惊艳,阿澈的运气可真好啊!”
离华说完了话儿,亦是翻身上马,往相反的方向跑去了!
马儿跑了小半个围场,冷月才猛地向后拉紧了缰绳,马儿也立即停了下来。
离澈笑问:“阿月可是累了?”
“我不累,却怕累坏了这个小家伙!”
她利落的翻身,下了马,抱住马儿的脑袋,笑道:“这个小家伙,比其他马儿身形低了几分,想来啊,它的年纪也还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