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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天刚亮,村里就一阵嘈杂与骚乱,扛着锄头的农人都往石家跑。
昨晚虞小幸离开的时候故意将石家的院子大门给打开了,一大早邻居经过,一眼就看见一家四口不着衣物的躺在院子里。
那邻居唬了一跳,还以为石家人被谋害了,一声尖叫把左邻右舍都给招了过来。
人多,大家壮着胆子靠近去看。
只见四个人胸口起伏,仍然有呼吸,大家很大声的喊,却怎么都叫不醒他们,这场景实在诡异,令在场的人面面相觑。
石家发生的事像是长了翅膀般不胫而走,飞到了程家庄每户人家的院子里,村民们纷纷涌到石家去凑热闹。
一家人老老小小,光天化日的就那样躺在院子里,由着一波一波的人像看猴子似的观赏。
有的妇女见此,连忙捂住孩子的眼睛,男人们却是嘻嘻哈哈的指点着,尤其是那些老光棍,眼珠子都恨不得掉到地上。
石家人在村里名声极差,这几天正是插秧的时候,每家每户的田都靠村里那条河灌溉,本来水量充足每块田都可以照顾到。
但是石家人却将河水拦截,全部引到自己田里,全然不顾全村人的死活。
石头还曾半夜翻墙企图侮辱张屠户的女儿,被张屠户拿着屠刀赶走,第二天老两口竟然打上门,说是人家姑娘勾引他们儿子,还将张屠户打的半个月起不来床,一只眼睛也被打的永久失明。
村民们早已对他们痛恨至极,如今见此,自然全都是幸灾乐祸。
这个时代的人本就迷信,加上石家的这种事情也着实诡异,谁都没联想到会是人为的,只都以为他们恶事做多了遭报应了。
整整一上午,村民门顾不上下地干活,一波一波的人跑来看热闹。
程母自然也是听到了消息,她没有去凑这个热闹,纵然她再不聪明,但联想到昨天发生的事情,心中也有了计较。
中午回家,虞小幸才刚刚起床,实在是昨天太困了。
程母进门就问:“小幸,石家的事情……”
“是我做的。”她大方承认。
昨天是太困,不想说,但这事瞒得住别人却瞒不住自己一家人。
虽说程母心中早有计较,但当亲口听到儿媳承认的时候,还是错愕的张了张嘴巴,眼底一片复杂。
她总觉得儿媳不是一般女子,昨天和今天发生的事情,更让她确信了这一点。
可儿媳这样,她也说不上来是好还是不好,她害怕以后还会有更多的麻烦。
“小幸,你……”她本想说以后不要再那样做了,但又想到这些事情也不是儿媳愿意发生的,便停住了话头。
虞小幸将昨天发生的事,捡重要的讲了一遍,程母听的心惊肉跳,两个孩子却是两眼放光,婶婶太厉害了!
自然,她有手术室的事情是没有讲的,这件事她目前不会告诉任何人。
程母抚着胸口,“你胆子也太大了,还敢去县衙书房偷账本,万一被发现了,掉脑袋都有可能,你一个姑娘家,犯得着去冒这个险吗?”
虞小幸知道婆母是担心她,但这帮仗势欺人的走狗,必须要除掉才行,否则以后还会祸害百姓。
“我这脑袋不还是好好的长在脖子上嘛,您就别担心了。”
话虽如此,但程母哪有不担心的,只是她也知道儿媳是个有主意的,她的话,她不一定听。
兄妹俩缠着她,让她将如何从衙门逃脱,拿到账本的事情讲的仔细点儿,他们实在太崇拜婶婶了!
虞小幸能成功拿到账本并逃走,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借助了手术室,但她又不能讲,正绞尽脑汁想要编个故事的时候,却听程母说:
“都大中午了,你们婶婶肯定饿了,都来帮我做饭吧。”
程母知道儿媳有些事情瞒着,不愿意多说,就赶紧帮她解围。
闻言,两个孩子乖乖跟着程母去了厨房,虞小幸才悄悄松了口气,唉,撒谎也累人呀!
程母和两个孩子还好说,虽然有些疑惑但也没多想,程少凛却是个不好糊弄的。
就算她说的那些话迷惑住了石柱,可她一个手无寸铁的小女子是如何逃脱石柱的手心的?她又如何避开衙役拿到账本的?什么迷魂香能那么神奇可以让人昏迷个三天三夜?
每一点都不符合常理,只要细想,就觉得她没有全部说实话。
虞小幸感受到了他充满探究和质疑的眼神,她有些心虚,但很快就说服自己反正自己身上的秘密是任谁都不可能猜到的,怕什么呢!
于是她不知不觉的抬头挺直腰背。
然而她这些动作,全然被程少凛看在眼里,她显然是心虚!
但他没有追问,她不想说便罢了。
现在他相信,虞小幸敢开医馆,的确不是一时兴起。
虞小幸被他盯着看的别扭,刚想逃,就听程少凛道:“床底下有一个长木箱子,里面装着一把剑,帮我拿出来吧。”
她以为他想看看旧物,二话不说就钻进床底讲木箱子拖了出来。
箱子上面落了一层厚厚的灰尘,她吹了一嘴,呛的咳嗽不止。
打开箱子后,只见底下垫着厚厚的一层布,一柄长剑静静的躺在其中。
剑身通体呈黑色,触手温润,抽出剑,银色的剑刃散发着冷冷寒光,一看就不是普通的剑。
“这剑不错,你要剑干什么?”
“拿去换成钱,应该够你开医馆了。”
虞小幸一愣,随即摆摆手:“不用。”
昨晚才从石柱身上搜出来三百两银票和八两碎银子,开医馆绰绰有余了。
一个衙门都头,一个月的俸银才二两银子,这些银票也不知道是从哪里贪污来的。
她用来开医馆,取之于民用之于民,真正的惠及百姓。
程少凛道:“你也是为这个家付出,我不能只躺着白白享受你的照顾,别的我无法帮你,能为你做的也就只有这件事了,如果你不接受,那我以后……”
他想说那我以后就不接受你的照顾了,但是转念想到,自己都这样躺在床上任人摆布了,接不接受都由不得他。
虞小幸知道他没说出口的话,也理解他的感受,作为一个有自尊心和责任心的男人,若是只靠女人养着,比残疾可要难受百倍。
她心底默默叹了一口气,没有再推辞,默默将剑收了起来。
这是他的一片心意,她不该拒绝,至于用不用得上,以后再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