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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月抿了抿唇,“总归如今咱家里条件好些了,也不必再靠咽糠饱腹了,以后会越来越好的。”
云翠荷笑了笑,“那是,只要咱一家人齐心,往后只会越来越好。”
楚月帮着云翠荷将米糠倒在自家的簸箕和箩筐中,便继续拔鸡毛去了。
云翠荷拍了拍身上的糠灰,朝着屋里喊道,“星平星安,你们先帮娘将箩筐和扁担送去大林家,等会回来再习字吧。”
前段时间陆星河给两人抄了本千字文,许是新鲜劲在,最近认字习字积极着呢,连带着平日里跟个毛猴似的陆星平都文静了不少。
“娘,来了。”
兄弟俩应了一声,便出了屋,将两个箩筐串到扁担上,抬着一路飞跑下山去了。
云翠荷忙追到院门口,“慢着些,别摔了。”
走在前头的陆星平边跑边挥手,“知道了,娘。”
云翠荷无奈的叹了口气,“这毛猴,还以为看书识字能收敛他的性子哩,怕是早就坐不住了。”
楚月忍不住笑道,“娘,星平不一直都这样嘛,我觉着挺好的。”
云翠荷也捂着嘴笑道,“这倒是,没心没肺没烦恼。”
楚月将鸡毛清理干净之后,又放在明火上晃了晃,将鸡身上细小的绒毛给烧掉,随后去了内脏,用生姜、酱料和盐给鸡揉遍全身,腌制在钵里了,就去堂屋找张政了。
“为师之前与你说过,察色按脉,先别阴阳。浮、数、滑、洪是阳盛的脉象,反之,沉、迟、涩、细是阴衰的脉象,除了阴阳之外,还有表里、寒热、虚实这六个要素,在确认患者的病位之后,才能对症下药,该补的补,该泻的泻。”
楚月点头,这些要素,前段时间跟着张政摸了不少人的脉,也算能做到心里有数。
“关于四气、五味与归经,之前在教你认药的时候,都已经讲过,便不再重复了,今日便着重与你说一说,关于药材配伍的七种情况和药方里的君、臣、佐、使关系。”
楚月听的入迷,不知不觉便已经到了饭点。
她跑去厨房给张政添了杯茶水,便去厨房里调面糊炸鸡去了。
正在烧灶熬粥的陆星安往楚月的方向望了眼,“大嫂,那张大夫说的,你能听懂吗?”
这些天张大夫给楚月讲课的时候,他时不时会坐在旁边听上一听,但每每听下来,东西没学到不说,脑子里还越来越空了,一空就只想打瞌睡。
“自是能懂的。”楚月笑着说道。
陆星安的眸子里满是崇拜。
“大嫂恐怕就是那种医术上天赋异禀的人哩。”
楚月笑了笑,没再说话。
她原本就有基础,如今不过是将从前没学完整的中医捡起来继续学而已,师父也是因材施教,讲的内容,都是她这个水平正好能听懂的东西。
换个基础差些的人来,怕是就不一定能跟的上了。
她将滚好面糊的鸡滑下油温正好合适的油锅翻炸起来,直炸的两面金黄,外表酥脆,才捞出来控油。
随后炒了份白菜,一家人便上桌吃饭了。
“娘,过些日子咱老屋那边地上的萝卜白菜收了之后,咱再继续种上一批如何?”楚月问道。
她也不知为何,总觉得这个年成,多种些食物出来才安心。
云翠荷皱起眉头,“那边的萝卜收了之后都已经到十月了,咱这里天冷,菜芽怕是会被冻坏去。”
楚月有些犯愁,“那怎办哩?总不能让地空着,我之前买的菜种子还有多的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