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昆仑把插在马车上的箭拔下来,又把长剑藏回车顶,拉起缰绳继续驱马往前走。
车厢中,顾雪甄和沈雁在查看廉重夜的伤势。
他的斗篷被划破了一个大口子,棉袍也破了,里头露出的棉絮已被血染红。
沈雁抬着他的手,顾雪甄小心地把他的袖袍往后推,露出了一道一手指长的伤口,伤口处还在往外渗着血,所幸的是没有伤到筋骨。
沈雁用空着的手把金疮药递给顾雪甄。
顾雪甄正要把药倒在伤口上,想起一事,停下手中的动作,抬头问廉重夜:“廉公子,可以直接把金疮药倒上去吗?”
他是郎中,该问问他。
廉重夜勉强笑道:“对,直接倒上去,待血止住了,再用干净的布包扎起来就好了。”
顾雪甄把药轻轻地倒在伤口处,看着血不再渗出,她又为难了。
去哪里找能包扎伤口的细布?
“宋夫人给有一匹月白纱,可以包扎伤口。”沈雁道。
她把廉重夜的手交给顾雪甄,敲着车厢壁让昆仑停下马车。
沈雁下去后,马车里就只有顾雪甄和廉重夜。
顾雪甄轻轻握着廉重夜的手,看着他修长的手指搭在自己掌中,有些冰凉。
她的心头一颤,脑中不可遏制地又闪过贺云知抚琴的手。
她僵硬地挪开目光,去看被风吹得来回摆动的车帘。
廉重夜头靠着车厢壁,因为疼痛,额头一直冒着细密的汗珠,鼻息也很粗重,胸口激烈起伏着。
顾雪甄听见他的鼻息声,回过头打量他,“很痛是不是?要不要喝口酒缓一缓?”
昆仑喜饮酒,马车上备有灌满酒的酒囊。
“好。”廉重夜有气无力地应道。
她抓住他的手抬起,然后弯下腰去拿酒囊。
廉重夜看着她握着自己的纤白小手,再往前移到她乌黑的发髻,眸色深暗。
顾雪甄拿到酒囊,用腿夹住,取下木塞,把酒囊递给他。
廉重夜接过,仰起头喝了一口,烈酒入喉,辣得他咳嗽起来。
沈雁拿着月白纱回来了,看见他手中的酒囊,提醒道:“那可是烧刀子,别喝太多。”
廉重夜咳得脸色紫涨,好不容易才缓下来,连连摇头,“我可不敢再喝了。”
沈雁笑着拿过酒囊,塞好木塞,把他的伤口包扎好,再把袖袍拉下。
廉重夜靠着车厢,突然觉得头脑昏沉,眼皮涩重。
“表姐,恕我失礼了,我眯一下。”他话刚说完,眼睛已闭上。
顾雪甄吓了一跳,“他怎么了?”
沈雁伸手去探他的鼻息,笑道:“他没事,只是喝醉了。”
顾雪甄不可置信地盯着他开始泛红的脸,“他才喝了一口,就醉了?昆仑每天居然能喝这么多!”
“廉公子应该是不胜酒力。昆仑的酒量,可是在青龙峰也找不到对手的。”沈雁道。
她们上马车前,沈雁已把顾雪甄的小手炉捡回来,重新添了炭火。
顾雪甄双手搭在小手炉上,望着坐在对面的廉重夜,许久都没有作声。
廉重夜睡得很沉,头歪向一侧,剑眉下凤眼阖着,垂下的黑睫如工笔画出一般,浓密纤长。
他整张脸其实都像是工笔细细描摹出来,细致精巧,自有引人注目之美。
但他的举止神韵,又似水墨画,寥寥数笔,就有疏朗清雅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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