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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大娘语塞,答不出来。
旁边看热闹的人群中,有人说道:“不是妾室,那就是养在外头的外室。”
“外室?”胡氏嗤笑,“就算是外室,也得有人认,我可是问过京城店铺的伙计,他们都说从未听说顾祥有外室。”
顾祥病逝后,顾雪甄就写信给何晋,让何晋管好京城店铺所有伙计等人的嘴,谁要是敢提起顾祥的外室,就撵出顾家商行,永不再用,连其家人兄弟孩子也皆不用。
谁也犯不着为一个死去的人,得罪了东家和新掌柜,所以即便都知道那是顾祥的外室,但无人承认,就不算是顾祥的外室。
顾雪甄特意把此事告诉胡氏,还说:“因为顾祥已经不在了,若是认了这个,往后再有人带孩子,说是顾祥的外室,我们是认好,还是不认好?”
“你若心疼那两个孩子,我安排人把孩子接过来,你就可以照顾他们了。”
胡氏对顾祥瞒着她养外室心有怨恨,怎会心疼那两个孩子,当下就到:“顾祥的孩子,我只知道我生下的,其他的都不是,多谢东家为我和顾旭想的这一切。”
有顾雪甄撑腰,胡氏鄙夷地看着顾大娘,看她还有何话帮那外室。
围观的人中,有胡氏相熟之人,帮胡氏说话:“顾大娘,不管是妾室,还是外室,总得为家里做事才能拿到好处吧?”
“胡嫂子伺候了你这么多年,养大几个孩子,把家里打理得妥妥当当的,她拿顾祥掌柜的银子不是应该的吗?”
“你说的外室,从未在你跟前尽孝,从未为你们家里尽过心,你怎如此帮外头的人说话?就因为听说那外室有了孩子吗?”
“要真如你这般说,那我们做正头媳妇的,只管生孩子就好,也不用伺候老人孩子了。”
“是啊。”旁边人纷纷附和。
有人揶揄道:“顾大娘自己也是从正头媳妇过来的,临了倒帮起了外室,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她以前也是外室呢。”
顾雪甄和沈雁在楼上听得一清二楚,忍不住跟着围观的人笑起来。
沈雁道:“这话听着真是爽快!”
顾大娘气得脸上一阵红一阵白,她心知今日吵不过胡氏了,想去找贺娘子,胡氏也不让过去,她往地上一坐,捂着脸就哭喊起来:“顾祥啊,我可怜的儿啊,你被人害了性命,死得不明不白,我有心想为你申冤,但我求告无门。”
“我受苦也就罢了,你那两个年幼的孩子也跟着受苦,以后他们可怎么办啊?”
沈雁骂道:“顾大娘这般恶心,要是我的婆母,我就是罔顾人伦,也要狠狠收拾她。”
顾雪甄却注意到有人从贺云知的宅子里出来,她定睛一看,是从京城来的吴主簿,冯平打探过他的底细,他是江侍郎的人,虽跟着贺云知,实则是江映月的心腹。
他出来,必定奉江映月之命,来帮顾大娘的。
果然,他挤到人群中,装模作样地问了几句,就道:“本官听到有人说什么被人害了性命,死得不明不白,是什么回事。”
顾大娘忙向他跪下:“大人,是我儿子被人害了性命。”
顾雪甄靠近沈雁,同她耳语了几句,沈雁点头,返身下楼,也挤进人群中。
胡氏没想到官府的人过来,心下正有些忐忑,看见沈雁过来,她顿时就放心了。
沈雁到的时候,正好听到吴主簿对顾大娘说:“你既疑心你儿子死得冤枉,本官就帮你做主,查个清楚。”
“吴主簿。”沈雁向他抱拳行江湖礼。
吴主簿是认识她的,但故意眯着眼睛上下打量了她一番,“你是何人?”
“怎么,你新正过后没多久,与贺大人到我父亲的寨子中,感谢我父亲收留灾民,你还同我说过话,说我巾帼不让须眉,这会就不认识了?”沈雁没同他客气,直接戳破他的假模假样。
吴主簿老脸一红,咳嗽了一下掩饰尴尬,“原来是你,何事?”
沈雁是青龙峰的少主,又是顾雪甄的近侍,在江东府也算是有脸面之人,吴主簿却自负从京城而来,又是江侍郎的人,自然不屑同她客气。
沈雁也没同他客气,“看得出来吴主簿脑子不太好使,我好心过来提醒一下吴主簿。”
“顾祥死的时候,顾大娘就说顾祥死得冤枉,我们大姑娘为了让逝者安息,特意请了衙门的仵作去验尸,当时长史也是在场的。”
“仵作验过之后,说顾祥确实是病死的,仵作的验尸文书上有顾大娘的手印,长史和刺史刘大人的签名,吴主簿可去衙门找来看看。”
“只是吴主簿,你轻易就对连自己孙儿都想害的人偏听偏信,质疑刘大人,质疑长史大人,质疑仵作,你让他们颜面何存?你是在质疑他们的决断,还有辨明是非的能力吗?”
吴主簿神情僵硬。
沈雁是平头百姓,他看不起,但刘贤,他可不能得罪。
他又咳嗽了一声,“既然刘大人已做了决断,本官就好再过问了。”
他转身要溜,沈雁叫住他:“吴主簿,我话还没说话,你急什么走呢?我也想告状呢?”
吴主簿以为她想告顾大娘,便道:“你想告何人?”
“我要告贺娘子。”沈雁盯着吴主簿,一字一句地说道:“她在傲雪阁,用掺了迷魂草的粉末,意图谋害我家公子,还让人散布流言蜚语,污我家大姑娘的清白,证据确凿。”
“请问吴主簿,你们几时把贺娘子缉拿归案,还给我家大姑娘和公子一个清白?”
吴主簿紧张起来,他没料到沈雁说的是这些事。
他到底在京城的官场混过,反应极快,眨眼的工夫,他就抓到沈雁话中的漏洞。
在傲雪阁中,江映月确实被当众揭穿用迷魂草害顾之寒,证据确凿。
但那些流言蜚语,谁能证明是江映月散布出来的?
念及此处,他避重就轻地冷笑道:“你凭什么说,是贺娘子散布的流言蜚语,你有何证据,你要是没有证据,我就告你污蔑官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