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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五章 一条泼天财路!【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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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皇帝亲口说的‘即刻行刑’,是不能打半个字折扣的。

陛下圣旨刚刚落地,随行宫廷们就一拥而上,将虞家所有人押解看管起来。

两刻钟后,王炽青与一众监察属的手下也快马而来。

他先对老皇帝跪下行礼,再熟练地令自己的心腹号令起了御林军,对虞府里外财物进行清抄,最后自己带着监察属手下,将虞家一众人扒了衣服,押到了法场。

被扒得浑身只剩中衣,押上了囚车,游行巡街示众时,虞家人仍旧是蒙的。

虞大老爷双目发直,人已经是傻了,只会恍惚地喃喃几句话:“陛下冤枉、陛下冤枉,陛下明鉴,穆家实在冤枉……”

大管家则是奋力地摇晃着囚车,大声愤怒地唾骂着:“郑吉羽,你这个背利弃主的小人,为天地而不容,你不得好死……”

虞太尉却始终令人压抑地沉默着。

待虞家一众人被押到菜市口法场上时,王炽青走到虞太尉面前,拔了他手中口巾,似笑非笑地道:“虞大人,又见面了。”

的确是又见面了,甚至不能称‘久别重逢’。

距离上一次虞伯济行刑,虞家一众人在此观礼,怒斥王炽青,才仅仅不过五天而已。

虞太尉一言不发闭目垂头,只把王炽青当空气。

王炽青却是不在乎,慢悠悠地掏出一个小酒壶,给虞太尉斟了一杯酒道:“我还记得上次见面时,虞太尉您还告诫我,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您会记住我对虞大公子的所作所为的样子。”

“短短数日,竟已是物是人非,着实令人唏嘘。”

“不过只凭您的那十万两银票,令陛下与监察属上下都着实阔绰了一番,王某人就不得不来亲自送您一回了。”

“一杯酒水聊表敬意,还请虞大人莫嫌简陋。”

说着,王炽青将酒杯举到了虞太尉嘴边。

虞太尉却依旧是一动不动,仿若一个僵硬的尸体。

王炽青挑了一下眉,放下了酒杯:“看来虞大人是不打算接受王某人的好意了。”

虞太尉终于抬起了头来,用赤红的双目瞪着王炽青,一字一句地道:“王炽青,你年纪轻轻手下冤死的人命就有数百,如今又与穆家那妖女狼狈为奸,戕害我虞家满门,你就不怕午夜梦回时,被恶鬼敲上门吗?”

王炽青平静凝视着虞太尉,忽然邪肆勾唇一笑,将面庞压了过去,直勾勾地盯着他的眼睛:“我为什么要怕?从踏入监察属的那一刻起,我就知道我要做一个彻头彻尾的恶人,我手染无辜者鲜血,我满手铜臭肮脏,我栽赃忠良陷害无辜,我是朝堂最大的佞臣权臣贪臣,是陛下最锋利也最阴暗的刀。”

“那些无能鼠辈,生来就只能被我所屠,为被我折磨屠杀的败将,死后又如何吓得到我。”

“我恶得人尽皆知坦坦荡荡,我从不掩饰更不收敛也绝不后悔。”

“但虞大人您呢?”

“您是大楚朝最大的伪君子。这三十年里,你日日不提穆家提携,处处不忘穆家恩德,时时彰显对妻子爱重,却暗中下手残害穆家满门,亲手将恩爱妻子砸死,并试图嫁祸给穆家。”

“虞大人,这三十多年里,您就不累吗?”

虞太尉表情一瞬间惊恐,看着王炽青表情像看一只怪物:“你、你、你怎么会知道?”

“世上本就没有不透风的墙。”王炽青缓缓退了回来,站起身子,用帕子轻轻擦拭着方才给虞太尉倒过酒的手,居高临下俯视着虞太尉,微微冷淡一笑。

“尤其,我可是无所不知的楚京城监察属的长官。”

“你还知道什么?”虞太尉奋力站起身来,“你是不是把这些告诉了其他……”

一句话未说完,王炽青已冷淡地道:“砍了吧。”

早已准备好的刽子手听命,重重挥下了一刀。

话都没来得及说完,虞太尉依旧圆睁着双眼的人头,就咕噜噜滚落下来。

死不瞑目。

……

不远处马车里。

一直静静等候在角落的穆十娘,望着虞太尉人头的滚落,又望着众多刽子手齐齐下刀,虞家数百人一阵接一阵失去了性命,又望着行刑结束,围观百姓慢慢散了干净……

许久她才轻轻放下了马车帘布。

“今夜三更,带我去一趟王将军府。我要看一下虞家密室里究竟藏着什么。”

“现在我们去胥都指挥使府,出发吧。”

车夫高高扬了一下鞭子,马儿发出了一声嘶鸣,嘚嘚嘚地带着马车缓缓驶离了热闹的人群。

穆十娘一个人坐在车内,遥遥抬头望着车帘外的天际,无声无息落下一滴泪来。

祖父、大伯、父亲,诸位兄长们……十娘如今算是已略微替你们报仇了吧?

……

胥都指挥使府。

胥家两兄弟早已着急地等着穆十娘了。

穆十娘一被迎接入府,就看见了激动得原地转圈的胥侍卫首领,与看似淡定饮茶,其实嘴角不住上翘的胥都指挥使。

“穆姑娘!你可真得太厉害了!我老胥平生就没见过你这么聪明的女人,呸,不光是女人,男人我也其实没有见过。也不对,我就是没见过这么聪明的人。”

“十天啊,曾经那么庞然大物的虞家就这么倒了;那么老奸巨猾的虞老狗,就和他的一窝子大小狗崽子一起,被砍了脑袋了。”

“穆小姐你是不知道,我当时去法场偷看时,看见地上那一堆脑袋时的高兴劲,就仿佛在做一场美梦一样。”

“畅快!实在是太畅快了!”

一见穆十娘过来,胥侍卫首领忙迎了上来,一边毫不掩饰的高声嚷嚷着,一边下意识就想抓穆十娘的手,反应过来穆十娘是女子后,又忙烫到般缩了回来,为了掩饰尴尬,还挠了挠手背,像个激动到手舞足蹈的滑稽猴子。

“在侍卫堆里呆惯了,就习惯了粗手粗脚,穆姑娘千万勿怪勿怪。”

穆十娘淡淡摇头,表示并不在意。

她看向了胥都指挥使:“胥大人,如今十日内胥家已家破人亡。您可还有何见教?”

胥都指挥使放下茶盏,对穆十娘微笑道:“这句话应当是我问穆姑娘才是。”

显然他现在才开始真正尊敬并钦佩面前这个女人,将她当做一个同等的合作伙伴看待。

穆十娘于是露出一个微笑:“不如,我给两位胥大人介绍一条泼天财路,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