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雕花窗棂透过偏殿书房,照得人昏昏欲睡。
“自天子以至于庶人,一是皆以修身为本…”
温暖的阳光,加上太傅司马晦抑扬顿挫的语调,比上等安神香效果更佳。
拓跋珣直挺挺地坐着,眼皮半阖,遮住了那对漂亮的金色瞳仁。
“殿下,这句何解?”
“殿下!”
拓跋珣猛然睁开眼睛。
“老师说得是!”他一脸真挚地赞同着,“天子或庶人,都要以修养品性为本。孤亦如是。”
司马晦依然感觉他的脑子不在这,便又考他:“‘诚其意者,毋自欺也’是何意?”
“‘诚其意者,毋自欺也’便是说使自己的意念诚实,就是不要自己欺骗自己。”拓跋珣朗声答道,“下一句则是‘如恶恶臭,如好好色,此之谓自谦’,便是说就如厌恶难闻的气味,喜爱漂亮的美人,这便叫做自觉。”
司马晦捋了捋胡子,甚是满意。
不等他继续发问,拓跋珣又补充道:“正如父皇一样,贵妃天人之貌,所以父皇喜欢她,父皇现在已是自觉之人了。”
“慎言!”司马晦吓得胡子都要掉了。
他左右看看,除了外间躺在榻上睡午觉的大司空宇文馥,其他宫人都去忙自己的事情了。
拓跋珣不解道:“老师为何遮遮掩掩?难道孤说错了吗?”
司马晦擦了擦额间的汗,小声道:“殿下,无论您在书中学到什么,都不可以拿陛下举例子,这是大不敬,记住了吗?”
“记住了。”他回道。
拓跋珣虽年幼,而这两日宇文馥和司马晦一同带他,倒也明白了不少事情。
从前慧夫人带他时,只管他温饱,教他说鲜卑话,却并没有教会他很多道理。反而她有些仇视汉人,不曾教他汉话。
还是三岁那年父皇偶然发觉他不会说汉话,才开始找人教他。
如今司马晦成了他的老师,虽然这老头有些迂腐,但他博学多识,短短的几天教会他不少道理。
他学得快,进步也很快。只是…
狐狸精贵妃不在,也没人气他了,他感觉自己好无聊啊。
拓跋珣又问:“老师,父皇他们什么时候回来呢?”
司马晦想了想道:“前几日下了雨,这才耽搁了。陛下是修行之人,想来应会及时赶回,好准备明日的盂兰盆节。”
拓跋珣眼睛一亮:“那贵妃也会跟着回来吧?!”
“自然。”司马晦颔首,“什么‘贵妃’?她已是你母妃了。”
说曹操曹操就到。二人话音还未落,便听到外面一阵熙熙攘攘地声响。
“父皇和母妃回来了!”拓跋珣撒丫子便往外跑。
司马晦哭笑不得地提醒:“殿下!跑慢些…”
拓跋珣飞快地冲出了偏殿。
刚迈出门,又退了回来。
他拍拍在榻上睡得嘴角流涎的宇文馥:“外太祖,父皇和母妃回来了!”
拍完便又飞奔而出。
“谁?谁来了?!”宇文馥从睡梦中骤然惊醒,“我外孙媳妇儿回来了?!”
陆银屏晒了半日,一路上琢磨着回来的第一件事便是沐浴更衣。
刚进了宫院,便瞧见一大一小俩人朝她扑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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