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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襄襄,很好吃的,不是佣人做的,我亲手做的,赏个脸啊。”
见沈襄迟迟不张嘴,薄南辞的脸垮下来,嗓音愠怒:
“你不吃饭,我要生气了,我不喜欢你了。”
沈襄还是不吃,薄南辞似乎意识到了她已不在的事实,胸口的疼痛又开始蔓延。
他揪着自己的头发,觉得自己呼吸越来越困难时,他打开了暗色抽屉,从里面摸出一盒药,抠出两颗塞进嘴里。
这药,已经伴随好一段时间了。
自从沈襄一定要带走穆穆,他又无法阻止后,他就一直靠这个药才能抑制心里奔腾的怒火。
躁郁的心口,那团怒火渐渐消散,他才又把沈襄放到了床上:
“我跟你洗脚,洗了咱们就歇下了,明天还要早起。”
说着,薄南辞果真去浴室端了盆水出来。
而水,沈襄自然是没用,就一直摆在床前。
沈襄迟迟不与他说话,薄南辞丧失的理智,似乎正在慢慢重新回大脑,意识到沈襄已经没了,已经彻彻底底从自己生命里消失。
薄南辞心脏像是被一双无形的手,在迅猛撕扯着。
他痛得无以复加。
胸口,好痛。
他张着嘴,凝视着不能说话的沈襄,颌动的嘴唇,只能发出唇音:
“襄襄,在我发现我彻底爱上你后,你怎么能这样对我?”
无尽的泪水与悔意,悄无声息,又爬满了脸腮。
纵然他薄同辞有通天的本领,也无法让深爱的人起死回生。
房门又响了。
郑秀英的声音从外传来,非常急促:
“南辞,你爷爷忽然病得很重,快不行了。”
见里面的人毫无反应,郑秀英拿钥匙开了门,她冲到床边,对着床上的人,心急火燎地呼喊:
“你爷爷不行了,咱们得赶紧去医院。”
床上的薄南辞没有动,失神的眼眸直直地盯着天花板。
“南辞。”
郑秀英冲上前,焦急地喊着他的名字,动手摇晃着他。
见薄南辞还是没什么反应,这下,郑秀英彻底急坏了。
她开始愤怒地骂人:”沈襄已经死了,你必须面对现实,爷爷忽然脑溢血,刚刚被人送进了医院,那边……不知道又要使什么坏,咱们赶紧过去,别让薄南允抢了先机。”
郑秀英语无伦次,絮絮叨叨。
就在她急得眼泪汹涌时,床上的薄南辞终于说话了:
“妈,你说,卧榻不过七尺,广厦不过三间,拿那么钱做什么?”
郑秀英听了儿子的话,懵了。
好一会,她才反应过来,厉声反驳:
“没有钱,咱们就等着被他们撕,被他们踩,而你辛苦打拼的江山,会落入坏人之手啊,我的傻儿子。”
半天,床上的人终于有了反应:
“放心,他们赢不了我。”
薄南辞起身,慢条斯理地拿衬衣穿。
他薄南辞除了不能让沈襄起死回生,其余的,没什么是他做不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