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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病重,郑秀英很幸运遇上了她妈妈李南华,第二次脑瘤复发,郑秀英的病让医生束手无策,最终去了。
郑秀英的灵堂设得极其简单。
御城薄家也没什么亲戚,纵然是有,薄家失势,亲戚们闪躲不及,更不可能来参加吊唁。
薄南辞与薄司穆一身的黑装,一大一小俩身影站在灵堂前说不上来的悲凉与落寞。
薄南辞抬起头,在看到沈襄的刹那,他脸上的表情并没任何异样。
沈襄喉头一缩,眼泪扑籁籁而落,‘节哀’两字好半天才从她喉咙里挤出来。
沈襄站到薄司穆身边,三人站成一排,一同向灵堂里高挂的照片鞠了三个躬。
沈襄看着薄南辞,见薄南辞嘴唇颌了颌,半天没说出一句话,又见他眉心紧拧两条刻痕,她太了解他了,便说:
“有什么话你就说吧,郑阿姨的事,就是我的事。”
沈襄为避免尴尬,把你的事就是我的事,换成了郑阿姨的事就是我的事。
“听说你把薄宅买下来了,我妈的心愿是落叶归根……”
“好。”
沈襄想也不想就同意了。
“谢谢。”
薄南辞道谢的声音礼貌而疏远。
沈襄觉得他们之间像是王母娘娘发钗划了条银河,她在这头,他在那头,似乎只能遥遥相望,永远都到不了彼岸的尽头。
郑秀英遗体被很快运回了深城。
火化后立即下葬,薄南辞遂了母亲心愿,将她葬到了薄宅里。
那是他母亲生活了多年的家园,即便是死了,郑秀英心心念念的还是属于她与薄方舟的家园。
痴情的女子,一生不幸,命中早已注定。
郑秀英下葬那天,蓝可心来了,她手里拎着个皮箱,哭着梨花带泪,众人惊诧中,她挽住薄南辞的手:
“辞哥,我与我妈闹翻了,我跟她们说,我怀了你的孩子,这辈子非你不嫁。”
江瓷好想骂粗话。
而眉心的刻痕拧得更深,额角似崩起了青筋,他下意识朝沈襄看了眼。
然后,他剥开了缠住自己手的那支八爪鱼:
“你怎么能说谎呢?”
“辞哥,我喜欢你,真的,我姐姐没了,我可以代替她继续爱你,你值得我们每个女人去深爱,至于那些没眼力劲儿的,辞哥,你能不能就不要来往了?”
“蓝小姐,你可是深城名门大家闺秀,你这样都不怕遭人非议吗?”
薄司穆见沈襄脸色白得没血色,又见老爹眉目间的神色透着不耐,他开口就是对蓝可心一顿骂。
他往蓝可心肚子瞥了眼:
“虽说你还是头婚,可头婚并不代表就干净,你别被人搞大了肚子,让我老爹来背锅,我老爹绝不会当接盘侠的。”
薄司穆这毒舌,呛得蓝可心开不了口不说,她的脸腾地就红了。
“穆穆,我与你爸结了婚,就是你后妈了,以后,我们生的孩子就是你弟弟妹妹,咱们是一家人呢。”
蓝可心这话暗示薄司穆要与她搞好关系。
“别。“
薄司穆小手抱胸,嘴里咬了根草儿:
“从你肚子里爬出来的孩子,我可没那福气做他们的哥哥,而且,我老爹说过。”
薄司穆抱住薄南辞大腿:
“这辈子,他有我一个孩子就知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