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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南辞刚提了个头,沈襄便打断了他的话。
“你不可能喜欢她。”
沈襄又不是傻子。
她当然看得出来蓝可心是癞子剔头一头热。
见她一点醋都不吃,薄南辞心里忽然就颇不是味道。
想到她胸口上方的皓月,想到她昨晚吻着他却喊着冷皓的名,薄南辞忽然就心如刀绞。
他抖着声音问:
“你为什么买下薄宅,还有香水苑?”
沈襄别开眼,应答如流:
“曾鸿斌买下后拍卖,薄宅是郑阿姨住了大半辈子的家,至于香水苑……”
沈襄迟疑两秒说出答案:
“我想留给司穆,毕竟他是那里出生的,而我唯一能留给他的东西只有那幢别墅了。”
她为他妈考虑,为他儿子考虑。
该考虑的人都考虑了,唯独没有考虑过他。
绵密的疼裹覆着他心脏,让他难受得胃都跟着痉挛。
漠视掉心口的疼,他问:
“我们还有希望吗?”
“没有。”
没有一丝的犹豫,沈襄绝情的让人可怕。
薄南辞恍了恍神,怔了片刻,他薄唇勾了抹傻笑:
“你嫌我穷?”
“对。”
沈襄从远处薄司穆的身上调回目光,她怕薄司穆受伤,跟薄南辞过来后,她就一直密切注视着那边的举动。
蓝可心很凶,可江瓷也不是省油的灯,他一直把薄司穆护在身后,没让孩子吃丁点苦头。
不想再与薄南辞纠缠下去,沈襄说:
“薄南辞,你现在一无所有,你拿什么保障我与司穆的未来,说句不好听的,我现在随便在深城找一个都比你强,你说,我何必要苦自己,再说,我跟着你,早已尝尽了世间酸楚,那些等你回来的日子,我至今回想,都是满满的伤痛。”
沈襄的话似利刃,在薄南辞胸口割上一刀又一刀。
疼得但他腰都直不起来,他一把握住沈襄的肩,一字一顿:
“沈襄,当初嫁我,你是为了钱?”
“对啊,实话告诉你,当初嫁你,自然是因为爱你,但不可否认,我不能骗自己,前提还是你是薄氏继承人,爱情当了面包,我又不是傻子。”
“不,我不相信。”
薄南辞气糊涂了,差点就相信了她的话。
残存的一比理智告诉他,沈襄说了谎。
沈襄不是拜金的女人。
沈襄嗤笑:
“薄南辞,你又有多了解我?”
“就算我以前不为钱,人都是会变的,现在,没钱的人,我几乎都不交往。”
沈襄变了。
变化很大,无论衣着品味,还是骨子里的思想,都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薄南辞看着她明媚的五官,心里嘲笑着自己,泪水再也忍不住从眼睛里落出来,双唇颌动:
“沈襄,你真的这么绝情?”
不念他一丝的好。
沈襄直视着他泪眼婆娑的双眸:
“如果我真绝情,那么,你是天下最好的老师。”
“不要再缠着我了,我的性子,你了解,我原谅你以前对我的伤害,但是,你这颗回头草,我不打算吃,至于司穆……”
沈襄偏过头,目光又落到车窗外的孩子脸上:
“他想跟着你,我不阻拦,我会按时把生活费打到你卡上。”
说完,沈襄下车,离去。
薄南辞坐在驾驶座里,望着沈襄远去的背影,止不住颤抖的嘴唇已被他咬出了血。
而眼睛的泪一旦滴出,便就没完没了。
好半天,他抬手擦净眼角的泪,眼尾的猩红渐渐褪去,五指握成拳,指骨凛冽雪白,沈襄,我薄南辞卷土重来的一天,也是你不可高攀之时。
沈襄走得很快,直到回身再也看不见江瓷的车,她才倚在墙角,大口大口喘着气。
刚刚,她很绝情,也很残忍。
她太了解薄南辞,如果不激起他骨子里的那份坚韧,或许这辈子,他就那样了。
薄南辞不该过这样的生活,至少,沈襄是这样认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