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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牛耷拉着脑袋。
虽然吃了十几个，但是总觉得不够，多少都不够……
“去，洗碗！”林夕剔着牙，理所应当喊大牛干活。
免费的劳动力不用白不用，人要学会享受，可别事事都做，累坏自己划不着！
“哦……”
大牛赶紧将碗收走，看见海碗下面还有一层漂着油花的汤汁，他头一仰，抬着海碗就咕噜两口喝下。
正要舔碗底的时候，他娘对他挑了挑眉。
他如果真当着他娘的面，舔了碗底。他确定，肯定以及一定会被“好看的”。
大牛虎躯一震，赶紧放下碗，去打水洗碗收拾厨房。
五脏庙被水饺祭奠后，浑身都是力气。
高梦璃决定先把糙纸造出来，解决一下早上“嗯嗯”清洁问题。
“夕夕，烧水。
大牛，去隔壁老屋看下木框子做好没有？”
高梦璃吩咐完后，就把松针拿出来，编制成帘。
等大牛将木框子拿来后，就放框子里垫着，方便滤纸。
然后将昨日泡的树皮取出来，洗了一下，再放入沸水中煮。
本来树皮需要泡十来天，彻底发酵软化，但是高梦璃觉得自己再等十来天，估计得被玉米叶逼疯。
四天，已经是她的忍耐极限了。
拿木框回来的大牛，两只眼睛好奇地盯着他爹娘的动作。
虽然不明所以，不知道他俩捣鼓什么，不过这并不影响他观看就是了，直觉告诉他，这是好东西。
林夕从大铁锅里夹了一根树皮，用手撵了撵，赶紧喊了一声，“梦璃，树皮煮差不多了。”
高梦璃正在洗大石臼，这石臼估计去年重阳节舂过糍粑就没用吧，忒脏了些。
洗了五遍，高梦璃才洗干净。
林夕见高梦璃停手，就将煮好的树皮放在石臼里，他与高梦璃一人拿着一根粗木棍，开始舂捣煮烂的树皮。
大牛在一旁看得从不明所以，到一头雾水。
不仅用水煮了树皮，还舂？
他家现在，应该不用吃树皮吧……
只见石臼里的树皮被他爹娘，舂捣成像糍粑一样细细黏黏的，黄呼呼一坨。
高梦璃将舂好的纸浆放入水盆中，加入适量的水搅拌均匀，使其成为浓度适宜的纸浆悬浮液。
然后用一个放了松针帘的木框，在水槽中轻轻舀取纸浆，使纸浆均匀地附着在松针帘上。
松针帘要晃动平稳，力度要适中，才能保证纸张的厚度均匀。
林夕赶紧去墙角将木板平放在旁边。
高梦璃便将附着纸浆的松针帘从水槽中取出，倒扣在木板上，然后轻轻地揭开帘，使纸浆留在木板上，形成湿纸页。
本来要在湿纸页上再覆盖一块木板，挤压纸张中的水分，不过这做出来是糙纸，“嗯嗯”用的，也就不必在意那么多细节。
两人一阵忙碌，外带一个在旁边的看客，一下午，就这样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