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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营地的篝火燃烧得正旺,照亮了每个人疲惫却坚韧的面庞。叶长歌独自坐在地图前,目光凝重地思索着未来的计划。这时,顾清霜端着一碗煮好的野菜汤走了过来,将碗递给他。
“看你的样子,像是在打仗。”她笑着打趣。
叶长歌接过碗,无奈地叹了口气:“我们现在的状况比打仗好不了多少。每次与敌人交手都要赌命,可就算赢了,损失也难以弥补。如果再这样下去,撑不了多久。”
顾清霜坐在他身旁,认真说道:“如果一直靠抢占资源和临时躲藏,我们的队伍迟早会陷入死循环。想要长久生存,必须主动积累资源,建立稳定的供给。”
叶长歌抬头看着她:“你的意思是……”
“经商。”顾清霜的目光闪烁着智慧的光芒,“岭南虽然乱,但商贸并未完全停滞,尤其是一些急需的物资。只要我们能找到能卖的东西,就有可能换来粮食、药材,甚至武器。”
叶长歌沉思片刻,点了点头:“有道理。但现在的问题是,我们能拿什么去换?”
顾清霜指了指他们所在的山林:“岭南物产丰富,有些东西在外面很值钱,比如这里的野生药材、香料,甚至一些木材。如果能够组织一队人去采集,然后拿到城镇去交易,或许能试一试。”
“听起来不错。”叶长歌有些动心,“但交易风险很高,如果我们贸然出现在城镇,可能会引起豪强的注意。”
“这需要规划。”顾清霜的表情变得认真起来,“交易的地点、方式都要慎重选择。我们可以派几个灵活可靠的人,带少量物资先去试探。找到安全的合作对象后,再进行大规模的交易。”
行动开始
第二天,叶长歌召集了队伍中的骨干,说明了计划。听到要主动经商,许多人都露出了犹豫的神色。
“长歌大哥,我们以前可没干过这个,会不会太冒险了?”一名骨干担忧地问。
叶长歌平静地解释:“我知道大家不习惯冒险,但你们想想,我们现在的日子有多难。粮食短缺、药材稀少,如果不主动想办法,等敌人再来,我们连招架的力气都没有。经商虽然有风险,但也能为我们带来机会。”
顾清霜则在旁边补充:“岭南的山货在乱世中非常值钱。只要找对市场,我们能赚到的远比冒险打劫多得多。而且这条路走通了,将来还能为我们的队伍吸引更多的支持者。”
经过一番讨论,最终大多数人表示支持。
叶长歌挑选了几名可靠的流民组成了一支小队。他们带着几捆采集来的野生药材和一批新鲜的香料,由一名对当地地形熟悉的流民领路,悄悄向距离最近的一座小城出发。
小队的目标是一家声誉不错的药材商号。据探查队提供的情报,这家商号与地方豪强并无直接关系,老板是个精明的商人,只要交易对自己有利,就不会追问货物的来历。
来到城外,小队将药材藏在一处安全的地方,只由叶长歌和领路的流民带着样品进入城内。他们选择了一家茶馆坐下,等着和药材商人接头。
“你觉得他会来吗?”叶长歌低声问。
“会的,”顾清霜安排的小队领路人答道,“这个人只要听到有好货,就不会拒绝。”
果然,不久后,一名身穿素衣、看起来略显精瘦的中年男子走了进来。他坐到叶长歌对面,微微一笑:“听说你们有好货?”
叶长歌将一小包药材放到桌上,推到他面前:“看看是否合适。”
男子打开布包,仔细端详片刻后,眼中闪过一抹惊喜:“这是上好的草果,还有这片云木香叶,品相极佳。你们还有多少?”
叶长歌故作镇定地回答:“足够装满一辆车,但我们有个规矩,买货之前,必须付定金。”
男子点点头:“可以,我只要确认你们的货足够好,定金不是问题。”
经过一番讨价还价,叶长歌和商人最终达成协议,对方承诺以每斤五十文的高价购买所有药材,并支付一半作为定金。
回到队伍后,叶长歌将这笔定金换成粮食和急需的药材。队伍的士气因此大涨,许多人开始对未来充满信心。
然而,叶长歌知道,这只是开始。
“我们的规模还太小,靠这些药材不足以应付长期需求。”叶长歌在营地里召集核心成员,“下一步,我们必须扩大采集规模,甚至开始尝试种植一些特定的药材。”
顾清霜赞同道:“同时,我们还需要培养可靠的交易员。每一次交易都是一次冒险,不能让每次都依靠你亲自出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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