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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阳 杨府大堂
杨父跪坐在主位,脸上挂着似有非有的笑意,他在等女儿杨蕊过来。
不一会儿,杨蕊姗姗来迟。
“女儿见过父亲。”杨蕊冲着杨父恭敬地行礼。
“蕊儿,来,坐。”
杨蕊来到一旁的垫子前跪坐下来,瞥到杨父一脸笑意,问:“父亲,是有什么喜事吗?你看起来很开心啊!”
杨父笑了笑,从身旁的垫子上拿起一封信递给杨蕊,道:“你哥来信了,你看看。”
杨蕊接过信,认真地读起来,越看脸色越难看,双目睁得老大,一脸不可置信。
“父亲,杨路这是什么意思?他,他把我许配给齐王李元吉了?”
“哈哈,是,不过信里写着是齐王看上了你,并且向陛下请旨赐婚,估计过两天圣旨就到了。”
杨蕊顿时火冒三丈,将手中的信撕个粉碎。
“蕊儿,你这是做什么?”杨父显然没想到杨蕊会反应这么激烈,一时惊住。
杨蕊大口喘着粗气,硬声道:“我不嫁,我不嫁给那个齐王,那就是个纨绔子弟。”
提到纨绔子弟,杨父皱了下眉,齐王的品性他也有所耳闻,此刻倒也能理解杨蕊的心情。
“蕊儿,能嫁给一个德才兼备之人,固然是好事,但这种事可遇不可求。遇不上那就得退而求其次了。这个齐王,确实也听说品行不端,但他好歹是皇子,而且跟太子交好,日后等太子君临天下,这个齐王必会被委以重任。那你这个齐王妃日子就好过多了。”
“什么君临天下,还委以重任,能不能活到那天都不一定呢!”
“住口!”杨父呵斥一声,吓得杨蕊怔住,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
“蕊儿,你休要口无遮拦!这种悖逆之言一旦传到长安,你是想让咱们全家都掉脑袋吗?”
杨蕊低下头,默不作声,逐渐心情平复下来。
唉,杨父长叹了口气,也平复了一下心情,道:“蕊儿,你一时间接受不了,我也能理解,但这婚事是陛下定的,更改不了,我们只能遵从。”
杨蕊又何尝不知,她无奈地垮下小脸,一脸不甘心。
“自打你哥去了齐王身边当差,咱们杨氏一族很多人都在齐王的安排下入朝为官。齐王待咱们杨氏一族恩重如山,跟齐王结亲,于家族有利。你的婚事不单单是你个人的事,更是家族的事,非同小可。蕊儿,你是个识大体的人,为父的话你好好想想。牵一发而动全身,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到底要不要嫁,你自己看着办!你如果不嫁,也行,那就给为父,给杨家上上下下所有人都准备棺材吧。”
“父亲!”杨父的话确有震慑性,听得杨蕊吓得一愣一愣的,小脸瞬时变得惨白如纸。
“蕊儿,为父不是在危言耸听!皇家颜面高于一切,你如果悔婚或者逃婚,或者以死拒婚,皇室威严尽失,到时不单单是你的小命不保,你哥,为父,小兰。还有这全府所有的下人都得给你陪葬。你好好想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