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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前她在外面玩闹之时,母亲总会用干布垫在她的后背,待她玩出了汗休息时,又将那干布拿出来,免得衣裳也被弄湿着凉。
“父亲,这点汗算不得什么,儿子不用换衣裳。”靳盛泽连忙说道,生怕靳询觉得他的身子不好。
然而靳询只是诧异地说道:“还有这等说法?”
段清茉见靳询眼中的迷茫不似作假,顿时有些语塞,他是怎么把靳盛泽带这么大的?
而靳盛泽则是满脸不在乎,丝毫不觉得自己一身单衣在寒冬中习武有什么不妥。
“自然不过小世子这身子瞧着就比旁人健壮,若是您觉得不必换衣裳的话,那就不必换了。”段清茉叹了一口气。
兴许习武之人就是这么糙吧,身子骨也是耐造。
“行了,既然段娘子都这么说了,你就快去沐浴洗漱,换一身衣裳再过来吧。”靳询开口道,“往后也要注意,莫要生病了”
最后一句话,靳询说出来的时候还有些不太自在。
靳盛泽虽是被他收养的,但这些年他的确不曾问过靳盛泽的日常起居。
今日撞上段清茉,倒显得他对靳盛泽有些不负责任了。
“是,多谢父亲关心。”靳盛泽听到靳询的关心,眼神倏地就亮了,耳朵也跟着泛起了红晕。
既觉得高兴,又觉得有几分羞涩。
段清茉将靳盛泽那点雀跃尽收眼底,她也忍不住勾了勾唇角。
只不过等靳盛泽走后,段清茉嘴角的弧度又耷拉了下去:“你的身子这是好全乎了?竟还敢出来见风?”
靳沙来的时候,还说需要她帮忙换药。
可看靳询这生龙活虎的样子,哪里需要她帮忙?
段清茉仔细想了想那日靳询受伤时的场景。
好似靳询挡在她面前的时候故意停了停,这才让朱天威有了可乘之机。
莫不是靳询故意受伤的?
只是他也没想到,朱天威在剑刃上抹了毒?
段清茉不愿用这等阴暗的想法揣摩别人。
她连忙将这个念头清出去,但看向靳询的眼神还是带着不满。
几人一同朝屋内走去,靳询还辩解道:
“在屋内等你等了许久,没瞧见你,这才想着出来看看盛泽的武艺多半是我教的,你觉得如何?”
“我记得你以前不曾习武,什么时候有这些本事的?”段清茉问道。
“从前在老家时,祖父为我请过习武师父,我本就是有底子在。”靳询道,“后来去了边疆,又刻苦练了些时日。”
说来可笑,他寒窗苦读十几年,好不容易考上的状元是母亲贿赂圣厉帝身边的太监所得。
他自己都不知道这些年读书,到底读了个什么出来。
反倒去了边疆,不过一两年就被人发现是个学武奇才,凡是教过他的师父无疑不遗憾他未自幼习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