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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真的论起来，人为因果，也是缘法。”
“我原想你入门之前，颇受困苦，以那木板防身，天长日久，灵性相通，倒也说得过去。”
“所以独你可以将他铸造灵剑，但现在细细想来，若是因为某种原因，你本身就与这木板有着人为因果……”
“师父！”温渊和周凤鸾同时起身，相互看了一眼，两人瞬间明白对方心中所想。
谭风安知道他们二人的想法，长叹一声。
“流云师兄，如你所说，若是有人刻意而为之……”
“那么目的有没有可能是针对凌霄剑阁？”
苏颖毓说出了谭风安心中的顾虑。
谭风安捋了捋长须，脸上的神色有些凝重。
“长澜入我门下时，对之前的记忆很是模糊，现在想来，确实有些蹊跷。”
“倘若有人以逆天之法，取一体双灵，融于木板之中交于长澜，再以某种方式篡改长澜的记忆，安排长澜与凤鸾相见。”
“再拜入凌霄剑阁，修习术法而铸剑唤醒剑灵……也并非完全说不通。”
云长澜终于明白，为什么今日大殿之上，并没有其他师兄弟，只有面前几人了。
“太师父，长澜……心中有疑问，不知道该不该说。”
云长澜的声音有些颤抖。
“说罢，孩子。”谭风安知道云长澜想问什么，他本来想直接回答，但是想想又没有说。
修行之道，最忌心结，心结若不能化解，则会影响道心。
而道心不稳，轻则伤及修为，重则影响道途。
一念成仙，一念成魔，就是这个道理。
云长澜先是双膝跪地，向谭风安磕了个头后才问：
“长澜想问，太师父是不是不相信长澜……”
“孩子，你想多了。”
谭风安走到云长澜身前，等云长澜说出口，才把他扶起来。
就是为了让自己受他一拜后，能够心中有所宽慰。
“我知你想问我，今日试炼回报一事为何没有其他师兄弟在场。”
“虽然说的确和刚才我们所说之事有关，但太师父本意，是为了防止有些弟子暗中议论，反而对你不好。”
“你师父和三位师叔知道此举后，特别是你凤鸾姑姑，曾建议我先行让你回报，后再遣散其他弟子。”
“虽未尝不是个办法，但你有双生剑灵在手，又有万葬血狼护身，这一切也足以引人耳目。”
“你现在可明白了？”
云长澜心神已乱，神情恍惚，身子摇晃，几乎要摔倒一般。
但就在同时，昨夜周凤鸾的这一句话，瞬间在云长澜心中响起。
“不被任何人的看法和做法影响，坚守本心。”
这句话，犹如一把长剑，破开云长澜心中阴霾，拨开云雾，光明浮现。
云长澜轻甩长袍，双膝再跪，眼神中目光无比坚定。
“太师父好意，长澜心领。”
“但，长澜不服！”
一声不服，声音轻小，却如雷霆一般响彻整个大殿，也打在大殿中每个人的心中。
温渊最先醒悟过来，再是其他几人，一起齐刷刷地跪在云长澜前面。
“长澜，怎么和太师父说话，赶紧认错。”
“是啊长澜，太师父这么做……”
众人皆在劝云长澜，唯独分水长老微微一笑，面露称赞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