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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安话音刚落,李道玄一声大吼:“千牛卫,拿人!”
随着李道玄的吼声,殿门外立刻冲进几十名千牛卫,他们如饿虎扑食般,直奔崔民干等世家门阀出身的官员。
崔民干虽被按倒在地,却依旧大肆叫嚣怒斥,一会骂九安匹夫误国,一会又骂李世民宠信奸佞,气得李世民差点亲自动手抽他几个大嘴巴子。
九安不闹不怒,缓缓走上前来,如泰山般巍峨,居高临下地看着癫狂的崔民干,语气十分不屑道:“崔大人,你总说本王是匹夫,那你何故得罪我这个手握天下兵马大权的匹夫呢?”
“难道你不知道匹夫一怒血溅五步?”
“本王这匹夫一怒,怕是要尸山血海,人头滚滚呐!”
程咬金等武将热血翻涌,皆眼神炽热紧盯九安英姿挺拔如同山岳般的背影,霸道如此,人生何求?
长孙无忌等人则露出无奈笑容,常言道:秀才遇上兵,有理说不清。你跟九安这个大唐兵头子耍嘴皮子那套,有什么意义?
赢了嘴,丢了命。
崔民干人生几十载真是白活了,区区前朝旧臣,竟然敢攻诿大唐镇国基石,倒也算得上是勇气可嘉。
程咬金和尉迟敬德终于忍不住了,哥俩一唱一和,口中不断吐出的讥讽之言,差点没气死崔民干等人。
九安收敛笑容,唇齿翕动,吐出一句,“带下去!”,千牛卫立刻将之带了下去,一场闹剧也就此终结。
李世民搀扶李渊起身,留下一句,“退朝,镇国王入文阁议事!”
“臣等恭送”
九安笑着同药罗葛·菩萨打了声招呼,吩咐礼部官员好生招待后,便朝着李世民离开的方向追去。
太极宫,文阁内。
李渊端坐在上首,李世民和九安分坐于他的左右两侧,三人沉默不语,仿佛三座雕塑,使得侍候文阁的内官们心惊胆战。
许久,李渊一声轻笑,打破了这片死寂,“你们两个小兔崽子,在这装什么深沉,说说接下来的计划?”
“拔除世家可不是个玩笑,稍有不慎便会江山倾覆,朝纲震荡,若没有个详细的章程,岂不是拿江山社稷开玩笑?”
闻言,九安与李世民相视一笑,异口同声地道:“你先说?”
两人一愣,随即哈哈大笑,笑得几乎喘不过气来。
李渊见他们如此,也忍不住笑了起来,起身道:“我老了,随你们这些年轻人去折腾吧,我也该歇歇了……”
两人立刻起身相送,李渊走到门口时,突然停住脚步,头也不回地道:“以你们二人的才华,处理这种小事易如反掌,至于那‘骂名’,就由我这个老头子来承担吧!”
说罢,李渊便转身离开了文阁,只留下九安和满脸感动都快落泪的李世民。
九安有些鄙夷地瞥了身旁的李世民一眼。别看这二凤位列千古一帝,文韬武略样样精通,但年轻时却过于感性了。
可你说他感性吧,他有时又心狠手辣。
帝王,真是复杂!
李世民揉了揉双眼,拉着九安坐下,笑意盈盈道:“贤弟,尽管放手去做,剩下的全部交给为兄!”
说到这里,他的话语如洪钟般在空中回荡,周身散发出一股霸道之气,仿佛整个世界都在他的掌控之中,嗓音洪亮道:“你主外,我主内。你为刀,我为盾,这天下何人能挡住你我?”
九安脸上的笑意更浓,千古一帝的自信与气度在他身上展现得淋漓尽致,当即道:“大哥放心,我若出手,必将无人可活!”
两人相视无言,默契之感如同一股清泉在心头缓缓流淌。
贞观元年,五月一。
九安替李世民于宣政殿与回纥药罗葛·菩萨签订盟约,是名《娑陵水之约》。
而九安代替李世民签订盟约之举,引得满朝文武齐齐抗议,这次就连长孙无忌等人都站出来反对了。
国与国之大事,怎可由臣子代替?
那魏征更是差点用唾沫星子给李世民和九安哥俩洗了个澡,无奈之下,为了平息众人怒火,九安只得将自己的计划全盘托出。
当听说九安的‘养猪计划’后,众人一改之前的态度,甚至有人提出要替九安来背这背信弃义的骂名。
就连魏征那块臭石头都豁出脸不要,同诸位同僚争夺了起来。
九安怎可能让他们如愿,算盘珠子都崩自己脸上了,真把他这镇国王当傻子了?
最终,李世民亲自拍板,将这签订盟约之事全权交由九安决断。
《娑陵水盟约》十分简单粗暴,除了一些官腔,最有用的一句就是,以娑陵水为界,以北为大唐之土地,以南为回纥领土,双方不可越界。
一年之内,回纥可越过娑陵水剿灭突厥,凡属物资、牛羊等全部归回纥所有。
这个时间是九安经过仔细推敲之后算出来的时间。如今大唐事物繁多,世家阀门之事还未着手解决,那些前朝宗室余孽也等着处置。
想来,有一年时间足够将这些事物处理完成,而回纥基本也可将草原残留突厥剿灭。到时九安就可再度大兴刀兵,越娑陵水灭回纥。
让他们怎么吃进去的,就怎么吐出来!
与此同时。
那些个世家阀门也没闲着,月余时间来上蹿下跳,由山东氏族牵头,联合关中氏族、江左士族、代北氏族等等,数量之庞大,数都数不过来。
【山东氏族并非地名山东,想必大家都知道,就不单独解释了!】
当这些世家组成联盟后,传承悠久的底蕴和民间影响力浮出水面。
为了制服李世民这位不知天高地厚的‘小皇帝’,世家联盟出手滴水不漏,从民、商、官等各个方面向李世民施压,意图让他放出被九安羁押的所有出自世家的官员。
李世民同样不是易与之辈,接招接的游刃有余,至少短时间没有出现手忙脚乱的尴尬。
双方一攻一守,打的是有来有去。
见李世民如此吃秤砣铁了心,世家联盟决定发起更加凌厉的攻势,试图搅乱、煽动民间百姓。
不巧的是,九安同时也签完盟约,并将药罗葛·菩萨送走。如今的他彻底腾出手来,可以收拾这些上蹿下跳的世家阀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