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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呦,季哥,怎么来这儿抽烟了?”
严子穆眼里闪着讨好的光,有意和他套近乎,拿出打火机也给自己点了一条。
刚走近,就被季宴礼看死人似的眼神震慑住,汗毛唰地一下全竖了起来。
“季,季哥?”
季宴礼居高临下瞅着他,抬手拽住他的衣领,声音宛如寒冰腊月飘下来的雪:“少打岁晚的主意。”
严子穆被吓白了脸,又很快因为窒息而涨成猪肝色。
季宴礼另一只手将冒着猩红的烟头抵在他挨着脖颈的衣领处,碾灭。
“不想死的话,就别骚扰她。”
布料灼烧的味道刺激着严子穆的嗅觉,后背冷汗一茬一茬地往外冒,吓得他一动不敢动,生怕那烟头下一秒就落在他身上。
“我,我知道了。我表姐是江心弈,你你你你你不能动我。”
季宴礼动作一顿,静默了漫长的几秒钟,放开他:“滚。”
严子穆连滚带爬地离开。
走出酒吧大门,他实在气不过,一脚踹在了石柱子上,狠声骂了一句。
艹,姓季的拽什么拽,那么宝贝他那个妹妹,又他妈不是亲生的。
这辈子他就没他妈受过什么窝囊气,好啊,他越是宝贝,他就越是要糟践那个贱人。
反正有表姐在,季宴礼还能杀了他不成?
等他老爹升上市长,姓季的就更不敢轻易拿他怎么样了。
严子穆胸膛剧烈起伏,想清楚之后逐渐冷静下来,眼底满是嚣张和猥琐。
从酒吧里出来,云岁晚坐着季宴礼的车回去。
她的东西还在酒吧里,但幸好沈叶初的专属包厢没人进去。
这一趟虽然没拿到她想要的,但也不算白来。
正望着窗外有一搭没一搭地想着,云岁晚突然感觉有什么东西又到了她肩上。
她低头一看,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黑色毛毯。
云岁晚无语,季宴礼今天好像对在她身上披点儿东西有些执着。
“我不冷。”云岁晚说着作势要将毛毯拉下来。
季宴礼摁住她的手,温热干燥的触感让云岁晚心脏猛的跳了一下,抬眼撞入一双深邃幽暗的眸子。
有些急迫地抽回手,她移开视线,没再动作。
片刻后,季宴礼好像叹了口气,说:“岁晚,以后酒吧这种地方还是少去。”
云岁晚皱眉:“去不去是我的自由。”
“那里面没什么好人。”
“坏人我见得多了,也没见我少胳膊少腿的。”
“再说,你也在里面。难道哥就是坏人?”
季宴礼一时无言,云岁晚要比七年前伶牙俐齿。
她就好像叛逆期迟到了十年,现在无论做什么都要和他反着来。
想到之前性格挺沉闷乖巧的妹妹染上了国外的恶习,季宴礼就郁闷地喘不上来气。
不禁骂道,国外果然不是什么好地方。
说不定是被她国外那个丈夫带坏的,想到这里,季宴礼心情愈发郁郁,烦闷地解开两颗扣子。
“我来酒吧只是喝酒。”他说。
云岁晚打开手机看消息,敷衍似的点头:“有人管着,你也做不了别的。”
这个人是谁,彼此心知肚明。
季宴礼想到她在包厢里喊得那声嫂子,不知出于什么心理,他张嘴解释:“我和江心弈……”
“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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