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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今天。”季宴礼说着堵住她的唇。
云岁晚被他娴熟的手法弄得不上不下,意识逐渐抽离,眼眸像是蒙上了一层水雾,长睫拨动。
不知过了多久,季宴礼松开她的唇,拿出纸巾擦了擦手,还不忘刚才的事:“不如打个电话过去。”
他在她耳边轻声呢喃:“你说他会不会猜到?”
云岁晚瞪大眼睛,被他眼里几分故意的笑意激到,心头窜上一股火,怒极,抬手挥了过去。
“啪”,清脆的一声。
打在了他的脖子上。
季宴礼不避不让,脖颈处瞬间红了一片,舌尖抵了抵上颚,意味不明地,短促地低笑一声。
随即身体重重向前。
云岁晚皱眉,狠声骂了一句:“混蛋。”
季宴礼对这句骂不置可否,铁了心似的,将手机握在手里,翻到她刚才拨通的电话号码:“我帮你打?”
“季宴礼!”她抬起身子要把手机抢过来,“你疯了!”
季宴礼眼底泛着冷光,指尖往下一压,电话自动拨打。
云岁晚大惊失色,慌乱不已地将手机抢过来,所幸他没有拦着。
在电话被接通的那瞬间,她手忙脚乱地挂了电话,翻到斯年哥的微信,发过去一条无法和他一起去医院的信息。
直到看到他发来“好的”才松口气。
眼眶泛着红,她将手机扔在季宴礼身上,说:“你满意了?”
季宴礼眯了眯眼,说:“当你不再和他联系的时候,我才会满意。”
“不可能。”云岁晚脱口而出。
季宴礼没再说话。
他当然知道不可能,却控制不住内心的嫉妒,抱着万分之一的希望。
云岁晚今天一整天都没有从公寓出去。
结束的时候,她累得连根手指都懒得抬,但又出了一身汗,黏黏糊糊地不太舒服。
不免对罪魁祸首生了一些怨气,闭着眼睛不搭理人。
季宴礼见了好笑,索性抱着她去浴室,伺候她洗澡。
云岁晚站在淋浴下面,不太习惯两个人一起,便抬起眼睛对他说:“你出去吧。”
这翻脸不认人的冷漠将他气得够呛,季宴礼伸手将淋浴打开,氤氲的水汽中,他的眉眼精致又好看,声音带着餍足的沙哑:“一起。”
水打在云岁晚的身上,冲刷着身体的疲惫,恢复了些力气,就更想赶人。
可没等她将拒绝的话说出来,他已经欺身向前,眼中刚歇下去的欲望又熊熊燃烧,低头堵住她未说出口的话。
浴室磨砂的玻璃覆上一层朦胧水汽,依稀可见里面缠绵的身影。
季宴礼抱着她从浴室出来时,太阳已经下山,只留下短暂的火烧云,火红的色彩就像是一副用色大胆的油画挂在上面。
云岁晚闭着眼睛躺在床上,浑身上下一点儿力气都没有,更懒得说话。
季宴礼掀开被子躺在另一侧,长手一捞将她裹在怀里。
雪松味已经变得很淡,取而代之的是两人身上共同的沐浴露的香味。
云岁晚身体疲惫,大脑却很精神,乱七八糟想着各种事情,想到拍卖会上被他拍走的那件真品。
她睁开眼睛,问道:“你为什么要拍那件文物?”
季宴礼想了两秒才反应过来她话里指的是什么,手指绕着她乌黑柔顺的发丝,漫不经心道:“老爷子要的。”
“那他又为什么想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