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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母亲遍寻名医,从朋友那里听说了神医婆婆医术精湛,便去寻访,得知神医婆婆就在帝城的医院里。”
“然后阿姨带着你们去医院找我姥姥。”夕晴紧接着说道。
“嗯,也是在那一天,我第一次遇见你。”连晨的眸光渐深。
夕晴迫不及待地追问道:“然后呢?”
连晨的眸光变得愈发深邃:“以前,我母亲对我几乎是有求必应,可自从连宵受伤后,她对连宵就特别上心,甚至可以说是偏心到了极致。我成了这一切苦难的罪魁祸首。那天,我母亲在医院里数落了我几句,我心里难过极了,一个人坐在医院的楼梯上。”
“然后你就遇到了我?”
“你就那样静静地坐在我旁边,一直不说话。直到我情绪稍稍平复一些,我开口问你是谁,你才缓缓地递了一块米花糖给我。我至今都记得你说的那句话,‘吃点甜的,心里就不苦了。’”
夕晴轻轻地点了点头:“那是我姥姥经常跟我说的话。”
连晨扫了她一眼,似笑非笑:“然后你还让我感谢你呢。”
“怎么感谢?”夕晴一脸茫然,她完全记不起当时的情形。
连晨轻笑了一声:“你说我的声音很好听,非得逼着我唱歌给你听。”
“啊?”夕晴微微张着嘴,似乎能在脑海中构想出连晨当时那副无奈的模样,“那你后来唱了吗?”
连晨点了点头,眼睛里闪过一抹带着怀念的笑意:“唱了。拿人家的手软,吃人家的嘴短呗。”
“唱了什么歌?”
“yesterday once more。”
夕晴有些惊讶,忍不住感叹道:“哇!英文歌啊!你能再唱给我听一次吗?”
“真的要唱吗?”连晨左右张望了一下,确保茶室的门紧紧关闭着。
“我想听!”
连晨靠近夕晴的耳边,眼睛一直看着她,一直看到了她的心底。
他缓缓开口,声音低沉而又沉稳,那歌声仿若溪水般潺潺流淌而出。
“when i was young i"d listen to the radio
when i was young i"d listen to the radio
waiting for my favorite songs”
连晨闭上眼睛,轻声哼唱,他不记得自己已经有多久没有这样唱过歌了。
他那磁性的嗓音中带着几分压抑,又含着几分深情,犹如深秋的落叶,又如冬日的飘雪,一字一句,沉沉地敲击在夕晴的心间。
这首歌,夕晴实在是再熟悉不过了,那是夜半心声节目中固定的背景音乐,是上一世每一夜都陪伴着她的治愈之音,她真的太熟悉了。
“every sha la la la
every wo o wo o still shines
every shing a ling a ling
that they"re starting to sing"s so fine。”
夕晴虽不懂英文,但随着那熟悉的旋律,她也小声地哼唱起来,身体随之轻轻摇摆。连晨的歌声,夹杂着回忆,如放映般在她眼前不断闪现。
她仿佛看到了一个身穿白衬衫的小哥哥安静地坐在医院的楼梯上,那小哥哥的眼睛因哭泣而微微发红,他的睫毛修长,鼻梁高耸,长得可真是好看啊!他的歌也真好听啊!
“all my best memories
e back clearly to me
some can even make me cry
just like before。
it"s yesterday once more。”
一曲终了,连晨惊讶于自己这么多年未曾唱过这首歌,竟还能完整地记得歌词。他睁开双眼,看到夕晴的眼眶中蓄满了泪水,一滴又一滴,从她的睫毛上滚落而下,他顿时心疼得有些慌乱,不知该如何是好。
“后来呢?”夕晴开口,声音里带着丝丝哽咽,却又难掩那份迫切,她想要知道他们之间的故事。
连晨弯了弯嘴角,眼神里有促狭的光:“等我唱完之后啊,你就跟现在一样,成了个泪人儿。”
夕晴胡乱地擦了擦脸上的泪水,她实在不明白,小时候的自己为何会哭,如今的自己又为何落泪。
其实夕晴的心里并没有很难过,更多的却是开心,不管上一世如何悲惨,好在这一世他们再次相遇了。
连晨知道她很想知道那时候的事,等她稍微平复了情绪,才继续说道:才接着说道:“那时你说,这首歌虽然你听不懂,但却是你听过的旋律最优美的歌。你哭着对我说,你得了很重的病,不知道往后还有没有机会再听到这首歌了。”
原来当时的自己是因为这个原因哭啊。
连晨的喉咙中溢出一声长长的叹息:“然后啊,没说几句话,你就突然晕了过去。之后的你,一直处于高烧昏迷的状态,情况时好时坏,时而清醒,时而昏睡。我母亲得知神医婆婆经济上困难,无力支付那高昂的手术费用,便主动提出要帮忙。我们每日都会来医院看望你,而神医婆婆则每日都在为连宵的手进行治疗。”
夕晴顺着他的话接着说道:“后来连宵的手好得差不多了,我也出院回村了,姥姥和阿姨一直保持着书信往来,定亲的事,也只是在信上说的。”
连晨点了点头。
“那我亲生父亲的事,你知道多少呢?”
“我只知道他很有钱,神医婆婆因为手术费的事找过他,可他却不愿意花钱救你。”连晨顿了顿,似乎觉得自己说得还不够确切,又补充道,“不过,这也只是我根据她们谈话的只言片语推测出来的,具体是不是这样,我也无法确定。”
连晨所说的话,与王婶的话一一对应上了,夕晴在心里已然基本确定,她的亲生父亲就是一个狠心抛弃妻女的负心人。
“所以你也不知道那个不愿意花钱救我的有钱人是谁,对吗?”夕晴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