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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翼翔的爷爷家在大兴区。
这天下午,何虹叮嘱一番后,展翼翔提拉着琴盒,轻车熟道,坐地铁,转公交,几经周折来到了爷爷家农场小院外。
进了小院门,展翼翔看见两个头发花白的老人正在下围棋,旁边小桌上摆着茶壶茶碗。
展翼翔走过去,叫了一声“爷爷”。
正在沉思的展万里一抬头,一脸惊喜道:“大孙子来了么,呵呵,小翼,这是陈爷爷。”
“陈爷爷好。”
另一个老人细一端详展翼翔,呵呵一笑:“好,好,老展啊,你这孙子不错嘛,将来必定大有作为,是个人才。”
虽然是句客气话,但展万里还是十分高兴:“呵呵,借你吉言,借你吉言!”
结果,展翼翔爷爷稀里糊涂输了这盘棋。
送走了陈爷爷,展翼翔问爷爷:“爷爷,你啥时候会下围棋的,我也学了六年围棋了,我咋不知道您会下啊。”
“呵呵,小翼啊,当年爷爷参加工作下放时和一个知识分子——一个上海来的工程师学的,后来回城工作一忙,再加上会的人不多,难找棋友,也就没在下了,这不退休了,有空了,又遇到那个陈爷爷,这不又开始下了。”
“那陈爷爷是高手啊?”
“那是啊,陈爷爷得让我两颗子啊,而且,陈爷爷还会打太极拳,是陈式太极拳高手呢,是正宗传人之一呢。”
这时,出去串门的奶奶回来了。展翼翔叫了一声奶奶,跳起来跑过去,一把搂住了老太太。
奶奶顿时眉开眼笑:“孙子来了嘛,快让奶奶看看,哎呀,比奶奶都高半头了,大小伙子了,快进屋。”
晚上,奶奶准备了丰盛的晚餐。
晚饭后,奶奶在屋里看电视剧,展翼翔和爷爷各搬了一把椅子做到了院中,一人一把二胡,祖孙俩面对面坐着,摇头换脑地拉起了二胡。
一气连拉了十余首曲子,一个小时过去了。休息时,爷爷点评道:“小翼,平时准没好好练,手法有些生涩,曲调不准,似是而非。”
“嘿嘿,爷爷真厉害,这都被你看出来了。”
“小翼啊,常言道‘ 一天不练手脚慢,两天不练丢一半,三天不练门外汉,四天不练瞪眼看’,净拉错,爷爷难道看不出来!”顿了顿,又道,“爷爷也没指望你练得多棒,就是培养个爱好,图个乐罢了,你爸小时候不就死活不练吗,我孙子算是比他强多了。”
“爷爷,今年我就上高二了,我想——”
“想什么?”老爷子饶有兴趣地问。
“我想练足球,没准以后当足球运动员呢。”
“哦,好啊,你爸没说啥?”
“他既没同意,也没反对,让我当个爱好就行了,别太认真。”
老爷子点点头,略一思索,说道:“小翼啊,你干什么爷爷都支持你。我虽不是球迷,但多少还是个体育迷,常看体育节目,体育里的一些门道我还是知道的。比如说吧,音乐美术体育啥的,都是讲究天赋的,勤奋虽能弥补一些天分的不足,但终究和天赋好的还是有差距,你能达到什么高度得看你的天赋高低了。再有呢,任何体育运动要想出成绩,不仅看有没有强健的体魄,还得看脑子够不够使,那些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不会出什么成绩。中国人和欧美人比起来不够强壮,和黑人比耐力不行,但中国人小巧灵活这就是优势,得扬长避短才行。”
“爷爷,你太有学问了,我都崇拜您了。”
“哈哈,爷爷也就是一说。小翼啊,你要真想练球,不仅要强体魄,更得长心智。踢球不仅用脚,还得动脑子。你看那些球星高难度的动作,脑子不好使是做不出来的,你看那些非洲的球员,就是愣打愣冲,靠体力弥补技术的不足。走,睡觉去,明早起,爷爷带你打太极拳去。”
展翼翔在爷爷家一住十几天,这十几天里,他可是记牢了老爸的话,将哄爷爷开心的行动贯彻到底。早上陪爷爷去打太极拳,顺便还得到了陈爷爷的指点,有模有样的算是入了门;下午陪爷爷下围棋,败多胜少,爷爷倒是很开心;晚上和爷爷琴瑟合璧,二胡拉的不亦乐乎。
这一天,陈爷爷又来找展万里下棋,结果展万里让孙子上阵,自己喝茶旁观。
展翼翔执黑先行,陈爷爷笑眯眯地执白应对。
这一盘棋一下就是近两个小时,最后通过点目,陈爷爷以两目半赢下此局。
展翼翔叹了口气,说:“陈爷爷,姜还是老的辣啊,我输了。”
“哈哈哈,老展啊,你孙子别看小,比你棋力可深厚,我也是绞尽脑汁才拿下的,少年人有此修为可不简单啊。看得出来,小翼应该是学过围棋,基础很不错,不过显得有些毛躁,不够沉稳,有几步棋处理上显得轻率,错失良机,不然这盘棋胜负很难说啊。”
“哈哈,小翼,能让陈爷爷这么说不简单啊,陈爷爷让我两个子我还是败多胜少呢,看来你比爷爷强啊。”
“老展啊,现在的孩子能够沉下心学点东西的不多了,就冲你孙子的沉稳劲,好好培养,将来肯定有一番作为啊。”
“老陈,孩子现在还小,能看出什么来。这小子这两天和我说想学踢足球,孙子想干什么我当然全力支持了,就是——,你看他练这个有希望吗?”
“呵呵!”陈爷爷喝了口茶,饶有兴趣地看了看展翼翔,没有说话。
过了半响,陈爷爷说了一句:“老展,我们老了,今后的事谁说得好呢!小翼,和你下棋,陈爷爷看出你有超出同龄少年的沉稳,聪慧的头脑,这是一大优势。当然,少年人锐气不可少,还得有冲劲。看明白也许得十年二十年啊。”
“陈爷爷,看明白什么?”
“呵呵,自己去悟吧。教你的太极拳练得怎么样了。”
“陈爷爷,一些招式倒是记住了,跟您也练了好几天了,没觉出有什么特别的,我觉得这也就是适合老人健身,有没有攻击力呢。”
“攻击制敌只是武术的一个方面,强身健体是另一个方面。当然,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能悟出一些道理,完善心智,这才是大道。”陈爷爷喝了一口茶道,“老展,你也知道,我也算是陈式太极拳传人之一,不过现今武风式微,没有多少人对武术感兴趣了。我这一身功夫,儿女不愿意去学,我也不好强求,但总想有个传承。我看小翼这孩子不错,我想收个徒弟如何?”
“好啊,哈哈,不过,老陈,我这太极拳可也是跟你学的,你叫我们爷孙怎么称呼,师兄弟?”
“呵呵,这倒没想到。老展,各称各的,你算我师弟好了,我算是代师传艺,小翼呢,算我徒弟。”
“行,真有你的!来,小翼,来拜师。”
类似的情景电视里也看过,展翼翔给陈爷爷倒了杯茶,规规矩矩给陈爷爷鞠了三个躬,把茶双手捧给陈爷爷,这就算拜师了。
陈爷爷哈哈一笑,连声道:“好,好。”顺手摘下手腕上盘了十几年的紫檀手串,递到展翼翔手中,“这个就作为师傅的见面礼啦!”
展翼翔拿着这晶莹发亮的手串发愣,展万里一见,忙道:“老陈,这可使不得,太贵重了,孙子,快还给陈爷爷!”
“老展,这是规矩,学武之人讲究这个,你就别再说了。”
“那得,不说了,今晚上咱哥俩好好喝两盅。”
就这样,展翼翔懵懂地算拜了师。有了师傅的生活是快乐的,不过是每天和陈爷爷学学拳,陪爷爷们下下棋。
“小翼啊,明你就回去了,记得有空就来看爷爷啊。我孙子长大了,有自己想法了,这是好事,想踢球爷爷支持你。你看,围棋、太极、二胡,这些和足球好像都不沾边,但很多东西都是触类旁通的,相辅相成的,这些都对你成长心智大有好处,踢球吗勤奋固不可少,但勤未必能补拙,关键还是要多动脑子,踢聪明球。当然,也要做好吃苦受累的准备啊。”
爷爷的话犹响在耳,展翼翔已坐上回去的汽车。
方菲也旅游归来,带给展翼翔一个阿迪达斯的足球,据说是马拉西亚生产的。
开学前,展鹏又带着展翼翔去踢了一次球,借着超能力,他又狂灌了对方8个,输红眼的对方恼羞成怒,差点引发一场球场冲突,搞得展鹏都不好意思再带展翼翔去踢球了。
知道自己有超能力的展翼翔对控制使用这项能力越发轻车熟路了,进而越发自信,坚信凭籍此能力,一定会在绿茵场闯出一片天地。现在需要的只是做好准备,不定什么时候就会一飞冲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