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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迎来了高考,十二年辛苦只为这关键的两天。展翼翔也成立这万千高考大军中的一员,虽说展翼翔平时成绩还算不错,不过,这几天状态不太好,他发烧了,多少影响了他的考试发挥。
八月,同学们都陆续地收到了大学的录取通知书。不出意料的,方菲以712分的成绩被北京大学录取,而展翼翔则收到了北京师范大学的录取通知书,而那个小胖子田忠宝则收到了外地一所大学的通知书。
“儿子,有什么不开心的,你考上了妈妈就很高兴了,有个大学上就行啦,况且,咱们的也不比谁的差啊。”何虹看出这阵儿子情绪不高,搂着儿子的肩膀好生安慰。
“小翼啊,我看上北京师范大学也挺好,历史名校啊。你不说,爸爸也知道,你一直想在足球上踢出点名堂,这不,你李叔听说你考了北师大,那叫一个高兴,早就放话到时要好好调教调教你,他还是北师大特聘的足球队教练呢。小翼啊,让你李叔给你点专业的训练,说不定你就一飞冲天了,你李叔也说了,会竭尽所能去帮你,舞台已经搭好,就看你的了。”展鹏也在旁边劝慰。
“爸,妈,我马上就到十八岁了,是不是晚了,好多球员从小就接受训练,人家国外十六岁都打职业比赛了。”
“晚什么?一点都不晚。体育运动也讲究天赋,天赋不够的可不就得早练,笨鸟先飞,还不一定能出成绩。天赋高的早晚能出成绩,好饭不怕迟吗!反正你李叔也说了,你小子有天赋,需要的就是一个平台,再者说,你上小学就开始踢球练球,也算是起步不晚啊。”
“哦,爸妈,我想静静。”
何虹一听忙打趣道:“儿子,静静是谁,没听说过呀,哪天叫家里来玩。”
“又瞎逗!”展鹏嘟哝了一句。
“老妈,你瞎说什么,没有静静。”
“好好好,没有就没有,对啦,那个方菲约你去玩,说什么去阿尔山。”
“不去,跟她去旅游,她上北大了,听她嘚瑟,烦死!”
展鹏一听,微微一笑:“儿子,别那么想不开,谁也没小看你啊,人家方菲也是一片好心吗,出去散散心也好,省的在家里憋疼,爸给你掏钱。”
“就是嘛,我看方菲那女孩挺好,聪明大方,知书达理,我家小翼要是能找个——”
“行了老妈,瞎说什么呢!我想爷爷了,我不想静静想爷爷了行不,明我去爷爷家。”说完,进屋关上了门。
“你呀,瞎逗什么,儿子正烦心呢!”展鹏不满地对妻子说。
“怎么啦,开个玩笑不成啊,再说,儿子也马上要成年了,找个女朋友有什么呀,况且,我也看出来了,方菲那丫头平时三天两头的往家里跑,我还看不明白——”
“得,得,不跟你说了,你厉害行了吧!”
……,……
坐在爷爷家的小院里,展翼翔正在和陈爷爷下棋,爷爷在旁边喝茶观战,棋已杀至收官阶段。
一会儿,陈爷爷抓起一把棋子放在棋盘中间,哈哈一笑:“再怎么收官也是无力回天了。老展,少年人的悟性就是高啊,现在让我两颗子我都不是对手了,后生可畏,后生可畏啊,哈哈。”
爷爷也跟着一笑,一脸欣慰的看着展翼翔。
其实,这三年来,展翼翔往爷爷这里跑的比较勤,放假有空就过来,拉拉二胡下下棋,也就当成缓解压力了。不过,展翼翔围棋、二胡倒是技艺大涨了。下棋时能让爷爷三颗子,不过,他控制的很好,能让爷爷输的不是很难看,偶尔也让爷爷赢一局,哄老爷子开心。
至于二胡,爷爷都不好意思再教了,虽然爷爷也算是技艺精深,但毕竟是野路子出身,教不下去了,于是,买了不少二胡教材和光盘,让孙子自己练去了。
更难得的是,自从拜师陈爷爷,展翼翔的太极拳练得越发有模有样,很得陈爷爷赞赏,说少年人多数活泼好动,能沉下心来学太极不容易,如此心境做事,必有所成。
“爷爷,我现在有些迷茫,不知道该何去何从了。”展翼翔把心中的困惑、失意、彷徨一股脑讲给了爷爷。
爷爷没说话,拉了一曲《光明行》。
一曲终了,开口道:“孙子,你长大了。人都会经历这样一个阶段,何去何从,要自己拿主意,别人代替不了你。什么时候,爷爷都支持你。”
……,……
再有几天,就要去大学报到了,方菲又来找展翼翔,说是一块出去走走。
“去哪?”
“随便。”
二人没有多说话,漫无目的地走着,不知不觉,走到了n中。两人以看老师为名进入了校园,走遍了校园每个角落。
这里,有他们成长的痕迹,有他们青春的记忆,有他们的点点滴滴,一切都是那么熟悉,一切又都是即将远去……
在n中的操场上,他们走了一圈又一圈,回忆着过去的一幕又一幕。
忽然,展翼翔跑到了操场正中,跪了下去。
方菲愣住了,跟了过去,却发现展翼翔已是泪流满面。
方菲默默地站在展翼翔身后,看见展翼翔的肩膀一耸一耸。
好一会,展翼翔擦了把眼泪,站了起来。
“你怎么了?”方菲轻轻地问。
“没什么,我在和青春告别!”
走在回去的路上,二人久久没有说话。展翼翔为什么哭,方菲没有多问,似明白又似不明白。展翼翔哭泣,根本不是为了青春,是为了心中那个绿茵梦,那个不知还有多远,不知能不能实现的梦。
“展翼翔,我一直想对你说——”方菲忽然开口。
“说什么?”
“其实,我一直很喜欢你,做我男朋友吧!”方菲话出口,脸已羞红。
展翼翔哦了一声,看着方菲,脸上既没有诧异,也没有惊喜。谁都不是傻子,展翼翔早就觉察出方菲对他有好感,只是谁都没有捅破,保持着一种微妙。
“我,我没想好。我想想再说吧。”
“死猪头,本小姐都这样了,都倒追你了,你还犹豫什么?是不是还在想着林涵那个妖精!”方菲杏眼圆睁。
“没有,我没有想,她早就成了过客,已经走远了。我是说,我们两个,现在太不确定了。你上了北大是天之骄女,可我还在为前途和理想迷茫。最初在一起的不一定能走到最后。方菲,我其实也喜欢你,但我现在一切都还说不清楚,等我一切清晰了,你还在原地,我一定去找你。”
“你可以以后考研去北大,我会在未名湖畔等你。”
“我说的不是这个,我说的是,我也说不清楚——”展翼翔有些语无伦次。
“那就别说了,你知道我在想着你,等着你,你心里有个角落装着我就够了。”
方菲忽然搂着展翼翔的脖子,在他脸上轻轻一吻。展翼翔瞬间大脑短路,方菲已跑远。
时日不长,展翼翔来到北京师范大学报道,正式成为北师大一名大一新生。
处理完开学初的琐杂事物,展翼翔正躺在宿舍床上发呆,同宿舍室友王增走了进来说:“展翼翔,楼外有一个靓妹找你。”
“谁呀?”
“不认得,你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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