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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柏南语气温和迁就，“你不说话，我就当你默认了。”
“我回寝室了。”
程枝迈上台阶。
叶柏南伫立在原地，目送她推门，拐弯。
周聿琛加班到晚上7点。
秘书收拾完报表，进入总工程师办公室。
“叶柏南去枝儿小姐的学校打了一场篮球赛。”
周聿琛笔尖停在文件上，“他闲的吗？”
“而且是带伤打球。”秘书赞不绝口，“身姿矫健，迷倒了不少花季少女——”
头皮一束目光凉森森的，秘书发麻，闭了嘴。
“多大的人了，和一群毛头小子较劲。”周聿琛签完字，不耐烦拧上笔帽，“什么原因？”
“篮球队的队长追过枝儿小姐，没追成，平时欺负她，今天又挑衅，叶柏南在球场教训了他一通，估计以后没有男生再追求枝儿小姐了，大家觉得她和叶柏南是一对璧人。”
“一对璧人。”周聿琛斜靠着沙发椅的扶手，半阴沉，半调侃，“你在哪学的词。”
“书里。”他脾气好，秘书也懈怠了，憨笑。
周聿琛有一搭无一搭敲击着扶手，“取来。”
秘书返回隔壁工位，取了书，双手呈上。
“学无止境。”周聿琛吐出四个字，塞在公文包里。
程枝接到老宅的电话，市一把手在东魁楼设宴，庆祝孙子考上重点中学，只邀请了二十多位亲朋好友，周淮康夫妇在列。
东魁楼的八宝鱼翅是珍宝级的名菜，周一和周五卖，只卖三份，老板很个性，除了这两天，谁买也不开张，达官显贵买，照样要等。
周淮康打包了一盒，特意留给程枝。
她回到老宅，客厅里没人，周淮康喝醉了，周夫人在卧室照顾他。
屏风底下的缝隙夹着一本书，倒扣着，像是遗落在那。
程枝蹲下捡。
视线里，蓦地闯入一双黑色皮鞋。
她仓皇缩回手，“哥哥。”
周聿琛瞥了她一眼，“我是鬼？”他挑眉，又是命令的口吻，“抬起头。”
程枝抬起。
“看仔细。”他走近，“我丑吗。”
“不丑。”
倘若周聿琛是丑男人，她迄今没遇到过俊男人了。
“吓人吗。”
他威仪大，太震慑，她看得眼涩，“不吓人。”
“周公子回来了？”保姆端了果盘，搁在茶几上，“新鲜的香梨，春天燥，润肺的。”扭头招呼程枝，“陪你哥哥吃梨啊。”
程枝哎了一声，重新捡起那本书。
她一愣。
反应过来那是什么书，猛地合上。
烫手似的丢出。